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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病患者的逆袭(101)+番外

苏维头下面枕着陆慕成的衣服,有些硌人,“枕头呢?”

“脏了。”陆慕成取了水和吃的过来,拉苏维坐起来:“先喝口水。”

枕头怎么会脏了呢?

苏维一时间脑筋没转过来,喝完水吃了肉味的营养片。

“我不想枕衣服,很硬。”

以前没得睡也没见她叫过。

陆慕成躺回去,伸出胳膊,“枕这个。”

“压麻了很难受,我不想枕你,枕头怎么会脏?”苏维终于是问出了这个问题。

陆慕成:“……”

你是金鱼么?

“你说呢。”

“我怎么知道。”苏维趴在床上枕着自己胳膊,闭上眼,“你这里太艰苦了,才一个枕头。”

总比漠北的军营好,连个好一点的床都没有。

睡到一半塌了。

“睡觉,别说话。”

苏维抬手搭在陆慕成的腰上,“你腰疼么?”

“不疼。”

“我有些疼。”

陆慕成捞过她,闭着眼摸着给苏维揉腰。

苏维舒服多了。

“安德烈很贱,小时候因为他我被老师关过很长时间的禁闭。”

“嗯?”

安静的黑暗里,陆慕成的嗓音沉哑,带着一些慵懒。

他的手不轻不重的按着苏维的腰,苏维往前趴了一些,和陆慕成面对面。

呼吸交缠。

“他摸我脸,我就把他的手打断了。”

“摸你脸?”陆慕成的手一顿。

“那孙子不是个东西,当时训练营他地位最高,拉帮结派,一群人跟他玩。孤立我,还敢调-戏我,我没打死他,算他运气好。”

陆慕成继续按着苏维的腰,睁开了眼。

追了将近二十年?

这孙子贼心不死啊!

陆慕成相信她不会对安德烈有这方面的感情,要有早有了。

“你们老师也偏心他?”

“他是当时北部部-长的儿子,去训练营就是镀金,和我们不一样。”

最开始苏市长的打算也是想让苏维去镀金吧?谁知道这货还是石头。苏市长就放弃了她,不负责的父母。

“你们认识多久?”

“很久了。”苏维笑了笑。“最后一次打架,我差点杀了他,现在却成了他的部下。真是可笑,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陆慕成没问,苏维能和他打到那种地步,肯定是安德烈的错。

根据陆慕成对苏维的了解,她不会无缘无故打架。

“睡觉。”陆慕成亲了亲她的额头。

“你不吃醋?”

“睡觉。”

“吃不吃?”

“睡觉。”

苏维睁开眼:“如果现在有人追我——”

“那是嫌命长。”

苏维低笑:“我记得你很文明。”

“人有底线。”陆慕成顺着苏维的头发,“睡吧,别想太多,一切有我呢。”

第61章

苏维沉默,许久后开口,“需要我做什么?”

“保护好自己,什么都不用做。”

这边陆慕成没死,安德烈就不会轻易的对苏维动手。

“如果要做,给我个信号。”

“会的,睡吧。”

翌日苏维醒来的时候陆慕成已经不见踪影,她在床上滚了一圈,差点滚到地上。

陆慕成的床太小了,坐起来穿衣服。

出门就碰上了安德烈的副官,苏维点了点头,“早。”

“安德烈将军在等你。”

“现在?”

“是的。”

“好。”

副官带着苏维到了机场,他是要自己走么?

苏维回头看了一眼,安德烈站在飞机前。他戴着手套,披着军大衣。

苏维走了过去,“安德烈将军。”

安德烈回头,目光沉重,看着苏维片刻,他收回视线。

“你得回去了。”

“是啊。”

苏维和他之间有一米的距离,安德烈盯着苏维,他的目光有些复杂。不过很快就压了下去,换上了笑意:“上去吧。”

“你不走么?”

“中部的事情还没解决。”

“那你是来送我?”苏维也笑了笑:“谢谢将军。”

“送你。”安德烈转头看了眼战场,再看向苏维,“上去吧,注意安全。”

“再见。”

苏维登上了飞机。

安德烈站的笔直,他白色的手套垂在身侧。

陆慕成从二十一世纪来,他在这里没有根基。

安德烈从有到无,又从无到有,他也不是个简单的人。

陆慕成会吃亏吧。

苏维收回视线,坐上了飞机。

安德烈朝另一架飞机走过去,苏维闭上眼深吸一口气。

如果陆慕成出事,苏维一定会和安德烈反目成仇。

飞机冲上了天空。

苏维抿了抿嘴唇,她不能再躲下去。

中部和西部现在谁也不敢打第一枪,都在等一个合适的机会。

苏维手里的人有限,只是一个特战队。

苏维现在唯一能做的是把这个特战队握在手里,她是直接听命于安德烈。她手里的人,直接听命于她,只能听命于她。训练越加艰苦,每天都超过十个小时的训练。必须得成为一把利刃,才能有一席之地。

训练结束,苏维回到房间发现乐乐趴在床下面一动不动,没有摇尾巴没有冲过来和她亲热。苏维心里一咯噔,迅速把乐乐拖出来,拍它的脸:“乐乐?”

乐乐睁开眼看着苏维,呜咽了一声又闭上了眼。

苏维吓到了,用力把乐乐抱起来就往外面跑。

下楼的时候碰到副队长阿宇,他张了张嘴:“你的狗怎么了?”

“没事。”

苏维把狗放到飞机上,驾着让战斗机直奔陈清的医院。

她现在出军营绝对不敢开车,上次她和陆慕成差点死在车上。

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苏维回头看了眼乐乐。

可别死在她手里了,回头都不知道怎么和陆慕成交代。

一周了,前线没有任何的消息。

到达北军医院是八点半,苏维停下飞机就有士兵跑了过来。

“什么人?”

“军部的人。”苏维把证件亮了出来,费力的抱着快有她高的大黑狗往医院里面走,“陈清在么?通知他。”

“陈医生很忙——”

“通知他,我更忙。”

接待她的士兵讨了个没趣,挠挠头联系陈清。

苏维气喘吁吁把黑狗放在陈清的病床上,按着乐乐的脖子,“别动乐乐。”转头对陈清说道,“看看它怎么回事?是不是要死了。”

“我只给人看病,不给狗看病。”

苏维一脚踹饭他屁股下面的椅子,拎着陈清的衣领推到乐乐面前,“我管你给什么看病,乐乐怎么了?”

“你怎么跟个土匪似的?要脸么?”

“不要,给它治病。”

陈清胡子拉碴,邋遢成了垃圾。

“你按着它的脖子,它咬到我,我杀了你。”

“闭嘴,看病,看你的那怕死的样子。”

陈清哼了一声,找着狗的心脏。

大概是疼了,乐乐睁开眼四脚扑腾着,苏维按着它的脖子安抚:“别动,再动我就要吃狗肉火锅了。”

“机器照一下,没有外伤,肚子有积水,可能是里面的毛病。”

“那照吧。”

查出来是狗腹水,苏维一脸懵逼,什么病?

“治疗起来很麻烦。”

“能治好么?”

“没我治不好的病。”陈清又开始吹牛了,他拿着医用绳子固定住乐乐的手脚,“不过很麻烦,而且需要长时间的调养才能彻底痊愈。你那边空气污染严重,不适合它生存。”

乐乐是工作犬。

在二十一世纪,跟着陆慕成,吃用都是最好的。

突然到了这样的一个环境,没有狗粮,没有干净的空气,它的身体受不了。

“把它留在你这里?”

“做完手术送到埃博拉的实验室,他那边空气净化效果不错。”

乐乐看着苏维,它的泪痕是轻了,但毛色一直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