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最佳情人(63)

丧心病狂的可怕,她想绕过顾琛,可顾琛依旧堵在车门前,丝毫不让步。

白柠皱眉,却始终没说话。

“谈个交易,怎么样?”

顾琛忽然弯腰一把抱去白柠,白柠忍不住发出一个呼声还没退回去就被拦截住,她根本无力反抗顾琛,呼声只存在了半截,很快就把所有声音死死压在喉咙里。顾琛会因为她的抗拒而兴奋,这个变态,白柠紧紧咬着下嘴唇,眼睛盯着顾琛。

顾琛用脚勾着车门甩上,结实有力的手臂从白柠的腿弯下穿过,另一手穿过她的脊背落在白柠的肩膀上,步伐沉稳快步往医院大厅走,到这地步,白柠也只有自暴自弃的什么脸面都不要了。她的视线看向远处,迷迷茫茫的想,到底是不是妥协了?顾琛要谈什么交易?他又要想什么法子害自己?

身体贴着男人结实有力的胸膛,腿弯下是他坚硬的手臂。他的个子很高,白柠悬在空中,心中空空落落没有着落,生怕顾琛会把自己的好半天她才咬着嘴唇抓着顾琛的衬衣前襟,眯了眼睛,沙哑的声音响起。

“我能走路,为什么要你抱?”

“我乐意。”

顾琛的回答简短直接,无耻的让人无话可说。

白柠刚才哭的太凶,现在还在打哭嗝,脖子一动:“随你!”

顾琛看了白柠一眼,她脸色白的吓人,黑眸又沉了几分才开口:“跟我半年,这半年,你提出的一切要求只要合法,我都会满足。”他的脚步不停往急诊室走,低低沉沉的嗓音落入了白柠的耳朵,似在讨论今天天气一样平常。

白柠猛地抬起了头,看着顾琛那张没有任何情绪的脸,脑袋里一片空白,几乎找不到舌头的存在,她气的手指都在发抖,从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人,好半天才道:“你说什么?”

这是赤裸裸的侮辱。

“当我的女人,半年,我给你想要的一切。”

顾琛顿住脚步,黑眸注视着怀里的白柠。“现在的你,斗不过我。”

☆、第五十二章

白柠用充斥着复杂情绪的目光看着顾琛半响,突然就抬手朝他的脸打去,顾琛松开了她顺势一把抓住白柠的手腕,他一用力就把白柠扯到了怀里,手臂一搂就困住了白柠,无论她怎么都挣不脱。他们贴的很紧,白柠脸色骤然涨的通红,她咬牙半响突然狠声道:“你丫有病!”

医院的大厅人来人往,纷纷侧目,顾琛一点都不觉得丢人,瞥了她一眼就直接拉着她往里面走,连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检查结果出来,白柠捏的那个玻璃碎片割伤了手心横向韧带,伤口深刻入骨伤及神经。翻开的伤口狰狞和凌乱的血痂混合在一起,整个手心狼藉一片,情况不是很好需要手术。

白柠在割的时候是万万没想到会这么严重,她甚至没有在意手心的伤口,一直到医生翻开她的手才看清楚原来她的手几乎毁了。脑袋里有些懵,她怔怔看着自己的手,其实白柠脸色也有血,十分狼狈。

“要手术啊?”

她抿了抿唇好半天才干巴巴的说出这么一句,迷茫的眼睛看着医生,大脑一片空白,云里雾里,她长这么大连打针都没有过,怎么就手术了呢?“……很严重吗?”

白柠像是飘在大海之中的小舟,四面都是水和雾气,只有她一个人孤零零的待着寒风四起的海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她迷迷茫茫的想,难怪之前看流了那么多血,可手心一点都不疼呢!

她是要打电话给妈妈吗?还是要给谁?手术?在白柠的心里那是一桩十分严重的事。她的手还能不能保住?满心的恨啊怨啊在那瞬间全部被茫然和无助替代了。

她伤害了自己。

“韧带割伤你觉得严重不严重?神经损害,以后手能不能保住还是一回事。”

医生毫不客气的甩了白柠一句,语气刻板公式化:“去交下费用,准备手术。”

顾琛表情也沉下去了,眉头紧皱。他抬眸看过去,白柠脸色煞白坐着一点血色都没有,头发有些乱的散着,还有几缕粘在脸色的血迹上,没有之前的精致,显得十分憔悴。

眉头皱的更难看,他的额头上贴了胶布并无任何伤处,抿了下嘴唇嗓音有些哑:“我去办理手续,白柠。”他想安慰什么,白柠听到声音就抬起了头,漆黑眸子空洞没有一点情绪,她微微长着苍白的嘴唇。顾琛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喉结滚动试图安慰她:“小手术,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话出口别别扭扭,他忽然觉得烦躁转身就往外面走,走了两步又回头看向医生目光严肃,沉默了一会儿:“没什么大问题吧?”

医生不耐烦摆了摆手:“你去缴费吧。”

顾琛也是第一次碰到这么不给面子的人,抬了下巴颏想说什么可看看白柠迷茫的脸,他转身大步朝着外面去了。走到走廊身后的门关上,他扯开衬衣上面的扣子,皱眉压抑着心中沸腾情绪。

白柠一定恨死了自己。

顾琛扯开了袖头扣子,眯了眼睛,抬步往前走去。他穿着黑色衬衫和长裤,魁梧身形大刀阔斧的走在路上,浑身带着煞气,路人避之不及。

他有些烦躁,觉得这事十分糟糕。

受伤的是右手,手术是局麻。白柠真想让人敲晕了自己,那样最起码不用听不用看不用去感受刀口划过伤口发出的声音。浑身生寒,汗毛倒竖,白柠咬着牙一言不发。

整个手术持续了两个小时,麻药的剂量有些少,缝针的时候痛神经已经涌进大脑。白柠咬着牙忍了一会儿实在没有忍住,大声哭了起来可是她挣不回自己的手。

“哭什么?都快好了。”

医生冷淡声音传入耳朵,白柠疼的脑子仁都在疼,找不回一点理智。白柠觉得死也就如此了吧?疼成这样,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滑下,白柠觉得自己快要死了。

“好疼……”

“忍着。”

医生冷冰冰的声音砸了过来,白柠稍稍清醒一点,头顶炽光灯照的她头晕,手指被固定连挣扎都不能。泪顺着脸颊往下滚,白柠特别恨现在的自己,窝囊的让她厌烦。

“真的很疼……”

白柠没忍住哭的满脸都是泪,她也不管不顾了:“我要打麻药!”

“已经缝好了,哭什么?”

医生呵斥:“现在打麻药也晚了!”

原来手术早就结束了?

手术门打开,白柠听到护士对着外面喊道:“白柠的家属,手术结束了。”

白柠是第一次做手术,她也不知道要怎么离开?楞了一下就见顾琛走了进来,四目相对,白柠咬着下唇恶狠狠的瞪着他,只想把顾琛给撕咬吃了。

“怎么样?”

顾琛俯身看她的脸,大手胡乱擦了一把白柠脸色的泪,看她瞪着水汪汪的大眼,松开眉头,声音压得很低:“没事了。”

白柠别开脸不去看他,恨死了这个变态。

“墨迹什么呢?送家属去病房。”

一旁的护士没好气的开口:“别占地方。”

顾琛回头看了眼那个护士,眸光暗沉,直接去抱床上的人。

白柠到这个时候才知道,原来做这样的小手术是要自己走回病房,她只楞了一下就去推顾琛伸过来的手:“不用你。”

顾琛眉头紧拧,脸色黑了几分;“白柠,你还有完没完!”

白柠实在懒的和他说话,直接坐了起来就要下病床,可能是麻药的劲儿还有失血过多,白柠差点没一头栽到地面上,亏得顾琛眼疾手快一把捞到怀里,半抱着她往外面走:“别逞能!”

白柠咬着嘴唇几乎要咬出了血。

这么一折腾,时间已经到了晚上十点半。她现在手上情况复杂,得留院观察,白柠要去找手机给家里打电话的时候才发现包不知道哪里去了。

“找什么?”

顾琛推门进来手里还拿着水杯,看到白柠左右的翻不禁来了脾气,冷眸扫过来:“你的手都那样了,还不能安生一会儿?”

上一篇:来时有微光 下一篇:暮色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