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
阿k实话实说。
王玫看过来：“少喝点。”
周时光不会喝酒她知道，给周时光倒了杯水：“你明天是不是还要拍戏？”
“嗯。”
沈梦飞就是憋着劲儿和周时光喝，一箱啤酒喝完，沈梦飞在助理的陪同下去洗手间。
王玫说：“你现在住在那里？你买房子了么？”
周时光一顿，完全没想到这件事：“没有。”
“住在那？租房么？”
“嗯，算是吧。”周时光吃着火辣辣的青菜，嘴唇发麻，她现在的处境还不如租房客呢！偏头看向王玫：“s市房价贵不贵？”
“贵啊！均价一万五一平方，以后还要涨。既然想在s市长期的待下去，你就要考虑清楚打算好。你爸妈那种情况，你要是不自强，谁会帮你？”
周时光觉得王玫说的很有道理，在这之前，她脑袋里根本没有买房的概念。
“娱乐圈都是青春饭，你要是混起来就算了，没混起来怎么办？时光，你好好想想，你现在事情这么多，能在娱乐圈发展起来的机会有多大？不为自己铺后路，等你以后年纪大了怎么办？”
王玫父母都是s市人，兢兢业业拼了一套房子，王玫家境不算好也不差，下面有个弟弟。从小父母灌输给她的思想就是稳定发展，所有选择艺校的人大都一个幻想，一步登天，赚的比较多。
王玫又十分务实，如果在娱乐圈混不下去也没什么，她还可以托关系进爸爸的单位。
她和周时光不一样，她有家。
门板被推开，沈梦飞进来，王玫拍了下周时光的肩膀：“靠谁都不如靠自己，加油！”
沈梦飞喝的有点多，周时光和她一块走出饭店，协助她的助理把沈梦飞放在了后排座位，周时光要下车沈梦飞一把拉住她的手。
“等会。”
助理在另一边一愣：“梦飞？”
“你先下去，我和周时光聊两句。”
周时光关上车门，沈梦飞抬手盖在眼睛上，好半天深吸一口气：“你知道么？我很讨厌你。”
“我知道。”周时光笑笑靠在座位上，从包里掏出烟盒自己抽了一支衔在嘴唇上，烟盒递给沈梦飞：“抽么？”
“你个混蛋玩意！”沈梦飞抽出一支，周时光把打火机递过去，啪嗒一声响，蓝色火苗窜上去。周时光靠在车子座位上，密封的车厢有些闷热。
黑暗里，两个橙黄色的星点明明暗暗。
“孟云归对你好么？”
“一般。”
周时光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讲道德。
周时光说：“他根本就配不上你。”
“你他妈的少安慰我。”沈梦飞吐出个烟圈，眯眼看向周时光：“老实说，你喜欢他么？”
“不知道。”周时光对这个问题很迷茫，她摇摇头。“我不想骗你。”
“你若是真喜欢他，那就等等。”周时光深吸一口气，转头看向沈梦飞的眼睛：“我们不会长久。”
“他和谁都不会长久。”沈梦飞笑出了声，声音里带着讽刺：“最多不过半年，不过，我不要了。周时光，我特别想看到你被他甩后，痛哭流涕的场面。”
周时光抖落烟灰，笑声低沉：“我也很期待。”
“我真是讨厌你，滚蛋吧。”
“其实我们可以做朋友，我们很合拍啊。”周时光并没有立刻走，她看向沈梦飞：“为了一个不会和任何人长久的男人就记仇，不像沈姐你的作风。”
“走走走。”
沈梦飞打开车门把烟头扔出去，说道：“和你做朋友不可能，我不会对你下绊子！”
“谢谢沈姐。”
周时光笑眯眯按灭烟头，下车，按着车门转头倾身看向沈梦飞的眼睛：“说实在话，我很喜欢你。如果你那天性取向出现变化，能不能考虑下我？”
“滚蛋！”
周时光转身快步远处走去，沈梦飞的车子很快就开走。
阿k把车子开过来，周时光说：“先送王玫回去。”
到家已经十一点多，周时光确实是喝多了，进门，漆黑的屋子她找到沙发坐下。抬手捂着脸，对啊，她居无定所，这是个非常严肃的问题。
孟云归随时会把她踢开，指甲陷进了肉里，周时光抬手盖住脸拧眉想了很久。才转身上楼，卧室也漆黑，周时光头疼的厉害也不想去洗澡。
打开灯，往床边走。
没想到今天孟云归睡在这里，有些意外。
周时光绕到床的另一边，居高临下看着他的脸，睡着也眉头紧皱。
沈梦飞喜欢他什么呢？
蹲下，手指抚上他的脸，孟云归就睁开了眼，皱眉，嗓音沉哑：“你找死啊？”
周时光手指从他脸颊上滑下去摸到了脖子，突然被握住：“周时光！”
一字一顿，带着怒意，大半夜不睡觉折腾什么？
周时光盯着他的眼睛，忽的笑了：“孟先生。”
“嗯？”
长久的沉默，周时光站直身体，挣脱了手：“我去洗澡——”
话音未落，孟云归一把扯着她按到了床上：“有什么话，说。”目光有些沉狠，满含怒气：“不说出个所以然来，弄死你。”很大一股酒味，眉头皱的更深：“喝了多少？”
从她进门孟云归就醒了，这玩意还没个自知之明，非要凑上来腻歪个没完。
☆、55
周时光最怕的一件事是动了感情，这个确实非常可怕。她揽住孟云归的脖子，这样想，仰头轻轻的把嘴唇贴在孟云归的下巴上。女人很容易因性生爱，周时光也没能避开。男女之事，孟云归手把手教着周时光。在周时光所认识的男性中，毫无疑问，孟云归是最性感的那一个。
有那么一瞬间，她忽然就明白了为什么沈梦飞喜欢这个男人。
“孟先生。”
周时光声音很轻，寂静的夜里带着几分缠绵的深情。
“嗯？”他松开周时光，仰面躺在床上枕着胳膊看向头顶黑暗，嗓音还带着高潮之后的余韵，沙哑低沉。“怎么？”
“b市那件事有结果么？”
“作案的几个人可能会判刑，十一月份出结果。”
“后面那个人？”
周时光抿了下嘴唇，拉过枕头垫在头下面。
“没有证据。”
“你和那个刑警队的刘队长认识？”
“战友。”孟云归翻身转头看着周时光的眼睛：“周梦出国了。”
“什么时候的事？”周时光一怔，有些意外：“我不知道。”
孟云归抬手捏了下她的脸颊，摸过烟盒取出一支点燃，烟雾缭绕中，他深刻的五官有些模糊。周时光看不懂这个人，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立刻就走，不能再沉沦下去。
“明早飞b市，最近一段时间我不会过来，有什么事就找顾凡晨。”
周时光眸光动了一下，窗帘没有拉严实，外面的光照射进来。天花板漆黑一片，周时光按着手指，一下一下，半响后扯起嘴角笑笑：“嗯，我知道。”
他抽完一根烟，躺下去：“睡吧。”
“——晚安。”
漫长的沉默，周时光说道。
脸上多了个粗糙的手掌，他宽厚温热的掌心贴着周时光的脸。
周时光心里莫名有些发酸，蹭了蹭他的掌心，他们什么都没说。
翌日，周时光睁开眼屋子里空荡荡，手机在不远处的桌子上响的欢快。连忙起床拿起手机看到来电是阿k，接通：“喂？”
“时间不早了。”
周时光赤脚踩在地板上，怔了一会儿才拿起手机看时间。
刚七点，皱眉：“在那？”
“你家门口。”
周时光放下手机，抓过睡衣穿上下楼打开门，阿k背着包快步走过来：“早。”
“我一会儿下来。”
周时光快步上楼进了浴室，阿k楞了一下，随即脸刷的一下通红。
周时光的睡衣领子有些低，露出一大片肌肤，上面有着鲜艳的痕迹。脸滚烫，阿k连忙走到厨房把包里的食材取出来，拍了拍脸颊深吸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