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敬(31)

我爸说让我从明天开始去补习。

补什么。

就是学一些课外的班。就是不能让我闲着就对了。

要我陪你去吗？

不用。我自己去就好，你在家好好学习。

那你下课了我去接你。

小常宁最好了。

要是一直陪着我就好了。

后来他也没想到。两个人会吵得那么凶。他早就想到的是。没人会一直陪着他。可是有如果。我宁可我们从来就不认识。

后来关常宁的葬礼上，高敬彦现在他的遗体前。想起以前他们在一起的种种。哭的几度晕厥。

虽然年少，但那种理直气壮问你喜不喜欢我的胆量和勇气，是后来的他再也没说得出口的。

第11章：旅游

小伙子等什么呢？

我在等我的心上人接我回家。

你心上人长什么样。

我喜欢的样子。

那你看我行不行。

你差的远了。

那我再问一句，心上人不行，身上人行不行。

滚。

看来都不行啊，我只能再问问别人了。

高敬彦跳到他的后背上。小火车快走，后边有飞机要撞我。

那你扶好了。我们走了。

没走几步两人就摔在地上。

你看你吃的，我已经背不动你了。

明明是你故意的。我不信，再来。

你想让我腰断吗？

你腰断了我还要你干嘛。

那等回家行不行？

回去看你表现

升高二那年暑假，两个人约好了出去旅行。坐上了去景区的火车。听见外国人叽里呱啦的说话，高敬彦靠着关常宁。你能听懂他们说什么吗。

关常宁摇摇头，听不懂，不过换成咱们班那些追剧的女生来，肯定能听懂了。

小常宁。

嗯？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我现在竟然有点害怕。你变得开朗，全班的人都仰慕你，我知道这是好事，可是我怎么控住不住自己。有人来找你的时候我总想把他们赶走，告诉他们，你是我一个人的。

那孟一阳和你关系那么好我怎么办呢。

我就是没事和他去打篮球啊。谁让我俩现在都是校队的呢。

他可是为了你转到咱们班的，好多人都怀疑你俩是不是有什么。

我是清白的，他个大直男什么都不懂。他就是懒。觉得每天跑到咱们班门口叫我去打球这段路程太远了，才来的咱们班。

那高荦荦呢。

她？我不知道。

我可是不止一次看见你俩从同一个画室里走出来了。还和你表白了两次了。人都说事不过三。你怎么办。

我对她没想法。长的是挺好看的，可是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你别只说我，你的问题也不少，都怪你花枝招展。整天参加这个竞赛那个竞赛的，总出去跑，每次回来都快有一百个人加你。你不会应付还让我说，你信不信我把你到底是什么样抖出去，让她们再也不敢和你说话。

听着也不是你做不出来的事。那你就说出去吧，这样咱们俩就都没有后顾之忧了。

我要是说出去了谁还和我打球，你闭嘴。

反正我不介意，看你。

闭嘴，我困了，还有多久下车。

两个多小时。你睡吧。不要再把口水流在我衣服上。

我以前可不是这么对你的。

那是我以前长的小，现在我比你高半个头，你倒是长个啊。

你不气我能死是不是。又不是非要靠着你睡。

高敬彦赌气把头靠在车窗上，他们趁着放假早，第二天就出了门。车上人还不是很多。关常宁抬起手把他的脑袋轻轻放在自己肩膀上，高敬彦偷偷笑了挽住他的胳膊，睡了。

来这个地方是有原因的。高敬彦下课在班里和他们几个玩闹。上课铃响了坐回座位上。关常宁看着他。你好像一只猴子。

你才像猴子。

突然想去动物园看看了。

动物园的猴子摸不到，我可以。

我听说一个地方山上就有，散养的，可以摸。

那我们假期去吧。

然后就说走就走的旅行。

到了地方已经天黑了。找了个最近的酒店，匆匆住下。

第二天起得晚，十点多才出门。关常宁在路边买了些水果，两个人去吃早饭。

你买水果干嘛。

喂猴子的，你不是想摸。应该再买一些瓜子。猴子应该喜欢。

打了车到了景区门口，买了票进去。踩着台阶一步步上去。跟着人群走，到了山顶，买了一把平安锁，默默写上对方的名字挂上。走过细细的长廊，能看到旁边的小猴子。在树尖处游走。几个在一块打架吵闹。

进来之前景区门口超市的阿姨给他们拿了一个黑色的袋子。山上的猴子很聪明的，看到你们拿东西就会抢走的。他们顺便买了两瓶水。

中午正赶上管理员过来，拿着一大袋的馒头过来。猴子们看到了，蜂拥而至。高敬彦拿出来关常宁准备的水果，放在旁边的座位上，猴子看见了，直接就跑过来，一点都不怕人。

管理员大爷拿了一块馒头给他，他掰开一块放在手上，小猴子从他手上拿走，高敬彦开心的对着关常宁大喊大叫，开心的跳高。看到没看到没。它拿走了。

关常宁拿出来其他水果，拿出一个橙子给他，把其他的水果都放在椅子上。猴子跑过来抱着吃。高敬彦惊呼，哇，它们好聪明，还知道剥皮。

你不是也知道。你要是不吃这个橙子的话，他们可就要上来抢了。

真的？

管理员大爷站在旁边。小伙子，快把手里的东西吃了吧。不吃就扔给它们。它们真的来抢。有好多人手机都被抢了。抢了就摔，他们还不让拍照。我还记得就前一段时间，有个女的不信这猴子真能抢东西。晚上还没喂的时候，猴子正饿呢，这女的坐在那边的小亭子那吃一个特别红的苹果，还故意弄出来声。猴子听见了就过来抢，衣服都给扯坏了。那女的还不撒手，手都被挠了也不撒手，我说让她扔给猴子，她到最后都没扔。

高敬彦听了之后狂笑。

关常宁看着他。你笑什么，别和那女的学，把橙子扔给猴子。

我不。我就不扔。我等着他们过来找我要。

我就知道你听了会是这个反应。挠了你我可不管。

没事。他们不敢。关常宁拿起旁边的馒头，站在他前面，猴子拿走馒头吃了。

高敬彦给他拍下了喂猴子那一瞬间。

大爷接着说这些猴子的来历。原来就三只，现在可能得有三四十只，天天抢东西，猴子还越来越多，今年生了十几只小猴子，以后这山估计上不来人了，这根本控住不住数量。每天喂馒头不然见人就抢。

关常宁在旁边听着，高敬彦一下下试探，又躲回关常宁的身后。

绕着小山走了一圈。离开景区找了个地方吃饭。

第二天去了本地最有名的景区，整整逛了一天，又坐船又坐车。景区里面随手一拍都是风景。也是明白为什么从前的皇帝为什么总爱来这里。走到景区深处，看到一片片莲花，有人伸手去摘。

高敬彦也想伸手去摘，被关常宁拉着。不许去，掉进去怎么办。高敬彦只能不舍的收回手。一脸委屈。

随处看看，被美景净化了坐车的劳累。估摸着在下午五点之前出去了。避开下班的高峰期。坐在公交车上，外面的建筑还带着景区里的设计。沉淀着历史的味道。

回到住的地方，高敬彦直接摊在床上。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干，我只想睡觉。小常宁，我睡了。

关常宁拉着他起来。先去洗澡。

高敬彦死撑着精神洗完，逃命似的跑向床，睡了。看来是真的累了。饭都不想吃了。

关常宁收拾完出来果然毫不意外的听见高敬彦在喊着自己饿了。两个人下楼找了一个最近的饭店点了些东西吃。吃完回去安心的搂着关常宁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