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改变世界同人)[谢道灿白遵守]交换温柔(1)

作者: 岸青青 阅读记录

《[谢道灿白遵守]交换温柔》作者:岸青青

文案:

韩剧《Switch-改变世界》同人。

内容标签:

搜索关键字:主角:谢道灿,白遵守 ┃ 配角:吴荷拉 ┃ 其它:Switch-改变世界

☆、—1—

白遵守还是一个电话就能把谢道灿叫到身边。

电话那头没有说话,谢道灿只听见海浪冲刷的声音,还有脚步远去的声音。

他那颗一向跳得很慢的心脏,不知不觉怦怦怦的。

……活该。这么和自己说的时候,是赶去的路上了。

他在乱石滩找到他,把他从海水和血水里背出来。

这家伙真轻,好像还是当初乘在他脚踏车后座上的模范生。

谢道灿记不起那是多久以前了,只记得那天凉风吹过鼻尖,裹着修剪过的青草味儿,和新刷的油漆味儿。

+

有一处刀伤,失血过多,抢救了一夜,昏迷了两天两夜。

白遵守的手机响过五次。

一次是妈妈。谢道灿没怎么犹豫,接起来说妈妈,是我。

我很好,别担心。

……还没有,因为忙。

怎么会,我可是妈妈的儿子。

他注视着氧气面罩下那张脸,对答如流,没出一点破绽。

一次是梁部长。他说家里有事,回去几天。

三次是吴荷拉。头两次,谢道灿望着那个名字,直到手机屏幕无声熄灭,第三次他接了,说事件有点棘手,过几天联络。

这是常事。白遵守读大学那几年,谢道灿这么帮他挡下过几次告白,有女生的,也有男生的。

为了炫技,还当着白遵守的面,给妈妈打过几次电话,绝对以假乱真。

+

白遵守一醒来,就看见有人趴在他的床沿,睡着了。

他望了一会,这个人脸上沾了血,是他的血,他想帮他抹掉。

一动,谢道灿就醒了。

两边都是措手不及。好像过去了的,一下子又回来了。

多年以前那场平静的、寸步不让的争执,还隔在他们中间。

“好久不见,白检察官。”谢道灿说。

白遵守没有在意称呼,他看着他,过了一会才说:“谢道灿,你得帮我一个忙。”

用的是敬语。两个人僵持着。谢道灿觉得上当了。

“我被袭击了,成了当事人,按惯例不适合再介入调查,可是,我还不能退出。”

他在昏迷之前拨了他的电话,想的就是怎么把受伤的事遮掩过去,真是深谋远虑,他想过可能会死么?

谢道灿知道白遵守在想什么。那几年白遵守在首尔大学读法学院,他在法学院的补习班读夜校,两个人经常悄悄换课,从没有人察觉。

白遵守叫他来,无非是想他代他去几天中央地检,让别人看见他安然无恙,这样他就不必退出调查了。

可气又可笑。

“找骗子来帮忙,当检察官的都这么随便么?”

白遵守没说话。

“我为什么要帮你?”

“只有你能帮我。”

他们在相貌上有百分之九十四的匹配率,上天的安排,好像不宜推辞。

“白检察官,你不知道我讨厌检察官么?”

白遵守的眉心深下去。

“你不是都来了么?”

谢道灿笑了一下,他闲散地站起来,一转身,大步踏出了病房,没有甩门,可是风一吹,门砰一声关上了。

他在门边靠了一会,往电梯间走去。

还以为这家伙有什么重要的话想说。

看见那副好像永远化不开的眉头,就舍不得生气,可是舍不得有什么用,又不是他的。

☆、—2—

谢道灿在医院门口的巴士站等了一会。

这一站的几趟巴士都来过了,他还没走。

徘徊到十字路口一下子饿了,想起从接了白遵守的电话到现在,三天只喝了几口水。

他打了一辆车,去了姜阿姨的汤饭铺子。

汤饭铺子在学校附近,读夜校那会,他去上课,赶上白遵守下课,就一块吃晚饭。

桌子很小,汤饭很大一份,老板还要专门开小灶,搭一份鸡蛋卷,或者米肠。看着两个人凑着一只碗吃饭的样子,就要念叨家里养的一花一白两只小猫。

后来,谢道灿一个人也常去,只是单要米肠,不点汤饭了。

所以他说,要一份汤饭,淡一点,多几块豆腐笋干,老板就抬起眼睛,从花镜上沿盯紧了他问:“道灿呐,是不是我们遵守回来了?”

谢道灿愣了一下,没接上话,只是一笑,说再要一份鸡蛋卷。

拎着汤饭回医院的路上,他心里还有点不平,听老板的语气,好像是他把她家小白猫弄丢了好几年似的。

+

病房门一推,白遵守倚着床头,目光从窗上转过来望着谢道灿,好像知道他会回来。

汤饭分了两碗,两个人围着病床上的小桌,低头吃饭。

没什么话,谢道灿心里闷,一伸筷子,拦住白遵守夹起的那块鸡蛋卷,白遵守看了他一眼,没有退让,两双筷子角力,相持不下了几秒,还是白遵守先松劲儿。谢道灿冲他扬了扬眉毛,不声不响收走了战利品。

伤口在疼,没胃口,汤饭只动了几下,谢道灿抬了抬头,把余下的半碗抄走了,白遵守安静地看着他。

“我就当你答应了。”

检察官架子这么大。谢道灿这次头也没抬。

“有交情的人叫帮忙,没交情的人,叫委托。”

白遵守来不及说什么,谢道灿就抛过来一张名片。

“我这么讨厌检察官,委托金至少付三倍。”

名片上只印了三个字,谢道灿。

白遵守忍不住弯了弯唇角,拾起筷子,把最后一块鸡蛋卷夹到他碗里。

谢道灿顿了一下,抬眼看他。

“先付订金。”白遵守说。

+

那天晚上,谢道灿坐在白遵守枕边,看他在事件簿上画记忆简图。

刑事六部在几层,检察官办公室怎么走,搜查官和副搜查官各自擅长什么。

白遵守给他看合影,谁是上级,谁是前辈,谁是同期,谁在走廊上碰见了要打一下招呼。

只有检察官听得懂的内部用语,鉴证科和技术科的专有名词,一条一条列下来。

好像要把这几年一个人走过的世界,一桩桩一件件都说给他听。

夜深了,谢道灿嚷着一下子记不住那么多,抢走了事件簿。

他还是那样,读法学院的时候,知道图书馆里什么参考书在几号书架上,不知道图书馆旁边的小咖啡馆里十几种咖啡都有什么区别。被害人的名字比同班同学的名字记得还清楚。不食人间烟火。

最后白遵守说:“你像个检察官就好,案卷我来处理。万一……让吴检察官发现了,可以告诉她实情,是值得信任的后辈。”

谢道灿想起白遵守昏迷的时候,吴荷拉的三个电话,终于有点介意。

“不可能,妈妈那关我都过了。”

说完才想起,好像不合适这么叫。

谢道灿翻了翻事件簿说:“吴检察官,吴荷拉?刚才怎么没提她?”

白遵守没回答。

“她有这么厉害?研修院认识的?能和白检察官混熟,难道是个女超人?”

谢道灿兀自评断,他在等一个肯定或者否定,可是又不想听。

从事件簿上抬起头来,白遵守将将挨在他肩头,睡着了。

谢道灿身子僵了一会,小心地转过头,盯着那张睡脸,深吸了一口气,又极浅极缓地呼出来。

从司法考试那天,他失了他的约算起,两个人一共分开了六年五个月又二十二天,从拍毕业照那天,他和他最后一次见面算起,是六年三个月又十六天。

要是算上还没遇见的日日夜夜,在一起的短短时光简直可以忽略不计。

像曾经许多个夜晚那样,谢道灿的唇在白遵守的额上轻轻碰了碰。

怕把他惊醒,也怕把自己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