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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喜一家人(191)

作者: 一夏天 阅读记录

“她是真的很不服气吧, 身为有钱人家的大小姐被平民家的女儿打败了,所以心理严重失衡。”

看到佳音递来的眼神,她急忙住口,千金却很认同她的观点。

“我猜她可能受了某些人的怂恿,她们那个贵妇圈里一直在拿我和灿灿他爸说事, 都说我不配做金家的儿媳妇, 这点我早知道。因为是事实, 也没当着我的面说,我才尽力忍着。”

这事上她好像始终理亏一头,缺少维权的底气。

美帆觉得小姑子怪可怜的, 大部分女人都梦想嫁入豪门,但享受多少荣华就得承受多少压力, 反正她是不愿意做别人的金丝雀的, 安慰千金:“门不当户不对是容易被人说闲话,别理那些风言风语,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

千金明白这个理, 可她现在很不踏实,真担心再出现陶智雅那种人。

美帆说:“那种疯子其实还好对付,就怕遇上心机深重又善于伪装的女人,要是景怡上了她们的当就不好办了。”

佳音让她不要无端质疑妹夫的人品,她却坚称提防必不可少。

“如今的女人可厉害了,简直是神鬼莫测,花样百出,就算筑起一万米的高墙,她们也能飞檐走壁。”

稀缺资源必然引发争抢,觊觎景怡的女人数不胜数,如何防得过来呢?

佳音提出一条固本的建议。

“要不你们再要个孩子吧。灿灿大了,不太需要人照顾了,再要个小的,景怡的精力也会更多地放在家里,那些别有用心的人就不会有插足的机会了。”

孩子是维系婚姻的纽带,双股绳总比单股结实,以千金的条件生二胎正合适。

美帆深表赞同:“这是个好主意,其实我早就想问了,你们家条件那么好,为什么不再要个孩子呢。”

提起生孩子千金就像扛枪上战场般忧惧。

“他是想让我生二胎,可我不是不适合怀孕吗?生灿灿的时候就差点没命。”

佳音劝她先别怕,还拿自身经历鼓励她:“我怀珍珠的时候也很辛苦,从第一个月吐到第九个月,生的时候还难产,被迫做了手术。后来生小勇就顺利多了,怀孕时也没什么感觉,从阵痛发作到顺产只用了半天,生完也恢复得很快。”

美帆附和:“你先去检查检查,医生说没问题就再生一个吧,孩子对婚姻真的很重要,我多想要一个自己的孩子啊,就算疼死也愿意生。”

她一脸期待,巴不得和小姑子抢生育名额。千金也对他们家的事表示疑惑:“二嫂这么想要孩子,怎么不去领养一个?”

“我是想领养,可你二哥不同意,说领养的孩子不知带着什么基因,太不保险了。”

美帆一开口肚子里的苦水就波涛汹涌,早几年她就想收、养、孩、子,公家私人的渠道都打听过,被赛亮一一否决。丈夫做事太刻板,绝不涉足陌生领域,认为领、养、孩、子等于在垃圾桶里找食吃,是极端危险的举动。

千金骂二哥太会算计,这种事都要防备,说白了还是自私,不愿替别人养孩子。

三人聊了半天,在嫂子们的开导下她终于动了生孩子的念头,决定尽快去医院做体检。

10点半,她们该准备午饭了,贵和正好下楼说要去公司加班,年底是全年最忙碌的时节,全所同事都不得闲,必须赶在甲方和政府部门放假前交出手里的活儿。

今天他没开车,走出地铁站被一股妖风吹得头晕眼迷,感觉兆头不好,果然在电梯里遇上梅晋的女朋友洛伊嘉。他估计这女人是冲着郝质华来的,上去探虚实。

“洛小姐,您来找郝所吗?”

他应该住在洛伊嘉的黑名单里,受到她极为纯正的冷嘲。

“你怎么知道?”

“猜的。”

“猜得很准。”

“有什么事吗?”

“关你什么事?”

对方口气越来越冲,他的厚脸皮行不通了,只得干笑作罢。

郝质华见到洛伊嘉立时冷成一座冰山,问她来干什么。

洛伊嘉耐寒,身处北极也笑得春风盈面。

“无事不登三宝殿,当然是有求与你了。”

“还是上次的事?”

“对。”

“那件事不是已经有结果了吗?”

“这是梅总交给我的任务,任务完成才算有结果。”

洛伊嘉脸皮比贵和厚多了,枪林弹雨里也能闲庭信步,人至贱则无敌,当今社会她这号人最吃得开。

郝质华一点不欣赏她这种特长,直接讽刺:“你真奇怪。”

“能说说哪里怪吗?”

“你真心喜欢梅晋?”

“当然。”

“那你不觉得他这种纠缠前妻的行为很过分?”

一般人恐怕都会被这句话问住,廉耻自尊总得选一样。可洛伊嘉就是有本事一边干没脸没皮的事,另一边还能堂而皇之地给自己立牌坊,泰然微笑:“我这人公私分明,只要对梅总的事业有利我都会全力支持。”

郝质华以为她是不知情的受害者,问她是否知道梅晋向她提复婚的事。

洛伊嘉令她大开眼界。

“知道。”

她轻描淡写地像在谈论中午的菜单,郝质华震愕地失去表情。

“别告诉我这点你也支持。”

洛伊嘉当场赠送她一套惊奇的底妆。

“为什么不呢?我这人很清醒也很有分寸,懂得量力而行。像梅总这么优秀的男人是不可能被一个女人独占的,我只要得到我想要的部分就够了。”

“你是为了名利才跟他在一起?”

“你别把事情想得那么绝对,感情和理智是可以兼容的,我崇拜梅总,能做他的女人感觉很光荣也很幸福,他能够帮助我实现人生理想,满足我对男人的各种需求,这就够了。”

“你打算一辈子不明不白守着他?”

“名分并不重要,梅总答应明年就跟我生孩子,然后让我当合肥分公司的负责人,女人的将来不外乎孩子和钱,有了这两样我的人生就有了足够的保障,还计较虚名干什么?”

头头是道的解析看似有理,其实全是强词夺理,郝质华觉得她利令智昏,问出一个根本性问题:“你就不怕你的孩子被人说成私生子?”

母性是女人的天性,洛伊嘉既然想做母亲,想来是爱孩子的,多少会顾惜儿女的名誉和成长。

她还没认清事情的本质,洛伊嘉和她观点不同,同样的目的也会有迥然相异的诠释。

比如这个问题上,为孩子着想正是她的出发点之一。

“我会让我的孩子受最好的教育,为他开创光明的前途,这些才是最实在的。你看街边那些小商贩的孩子,他们几乎都是清白的婚生子,却每天跟着父母奔波劳碌,受人冷眼,被人歧视,过着贫穷窘迫的童年,长大后也很难出头,只能和父母一样终生挣扎在贫困线上。我就是经历过那种生活,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可悲。”

缺乏物质的人更坚信物质决定一切,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改变自身和下一代的命运。

郝质华清醒过来,不愿再鸡同鸭讲浪费时间。

“我和你们三观不和,没法交流,请回去吧。”

洛伊嘉怎肯从命,假笑比铁皮还坚固。

“我知道我可能说服不了你,今天是替人来传话的,梅总的母亲今晚想请你吃饭。她说她这次一定要见你,如果你再拒绝,就让我一直守着你,你走到哪儿我就跟到哪儿,甚至跟到你家里去,直到你接受这个邀请。”

七点,郝质华被迫在公司附近的餐厅和梅晋的母亲罗玉娟会面。这位前婆婆在豪华包间里为她置办了一顿丰盛的宴席,打扮得雍容华贵,以凸显对她的重视,见了她便泪眼相望,握住她的手迟迟舍不得松开。

若没有梅晋那番寒心告白,郝质华也会为这久别重逢铭感五内,得知内情后她仿佛与骗子周旋的记者,心里只装着鄙视和厌恶,应对时冰冷无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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