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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喜一家人(248)

作者: 一夏天 阅读记录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能成为你颠倒黑白,造谣污蔑的理由吗?班长,你一向重视班风,眼前发生霸凌现象你就不打算管管?”

他越过喽啰向山大王发难,爱面子的沈丹心被迫迂回,命令陈丽平坐回原位。

辛向荣不能轻易撤兵,义正辞严地断后:“我希望同学们都能摆正思想,正义感是用来惩恶扬善的,如果连一起事件里的对错方都分不清楚,那只能说明本人道德观念堪忧,容易成为坏人的帮凶和舆论的毒瘤,请大家慎重。班长,你说是吧?”

沈丹心冷哼一声,含沙射影地与之过招:“以后大家别议论这件事了,不管男女同学都要小心,别跟不良分子来往,别出入危险场所,我想大家的自尊心都很宝贵,经不住那种打击,不像某些人天生脸皮厚,受了天大的侮辱也能若无其事。”

她一松狗链,陈丽平就忠勇地吠叫:“就是,我要是被人那什么了,肯定早羞耻得自杀了。”

珍珠要发飙,辛向荣抢先一步:“班长你这话欠妥,怎么能把坚强乐观说成厚脸皮呢?”

他认准了贼首进攻,沈丹心也沉不住气,立马放弃卒子,亲自上场。

“辛向荣,你最好少说话,免得越描越黑,回头我们还真以为赛珍珠被坏人强、暴了呢。”

珍珠借小眼镜的瞄准器找准攻击对象,狠狠出击:“被人强、暴很丢脸吗?你干脆去建议学校让全校女生学习《烈女传》吧,一个干部家庭的子女还满脑子封建思想,我看你父母的马列主义基础很差,每年的党员思想汇报是怎么通过的?”

她骂人以快准狠为特色,一般不失手。

沈丹心大怒:“赛珍珠你针对我可以,为什么拉上我父母?没家教!”

“你骂我没家教不也拉上我父母了?这世上最不要脸的人就是双标党,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你再说一遍?”

沈丹心差点失态地站起来,教数学的邓老师慢吞吞走进教室,问她在跟谁吵架。

“没有,我在叫他们别大声喧哗。”

她忍怒坐下,一刻不停盘算报复,珍珠无心理睬,不久在邓老师的催眠教学下打起瞌睡,两手撑着脑门遮挡睡相。邓老师因材施教,知道她不是学数学的料,从不勉强她,见她睡爬在桌上也大度地屏蔽过去。

课程过半,教导主任来找邓老师说事,临走时她吩咐沈丹心把她留下的三道试题抄到黑板上,让同学上台演算。

沈丹心手里有了枪杆子,立即讨伐敌人,让珍珠前排的同学叫醒她,叫她上台做第一题。

珍珠看都懒得看,直接说:“我不会。”

“那就做第二题。”

“也不会。”

“一道都不会?”

“没错,都不会。”

“那你坐在这儿上课还有什么意义?”

沈丹心的嘲讽已混入浓浓的恶意,当众处刑的意图众目共睹。

珍珠不吃这套,心安理得表态:“要不是学校规定不能无故缺课,我也不想上数学课。”

“你这样还想考大学?会考都休想过关!辛向荣,你那么关心赛珍珠同学,怎么不想办法帮她提高数理化成绩啊,现在不分文理科了,她这样的只能被淘汰,你就不担心吗?”

见她想一石二鸟,珍珠急忙撇清干系,严肃声明:“班长,别随便捆绑好吗?我可没让谁关心我。”

“是吗?那就是辛向荣同学自作多情了,辛向荣,我真为你不值啊。”

在沈丹心带领下好事之徒讥声四起,如飞石乱雨砸向辛向荣,连珍珠都有些后悔,这人救过她的命,真不该让他下不来台。

辛向荣的心智绝非这群轻浮少年可比的,于笑声中稳如磐石,片刻后不疾不徐起身走上讲台,拈起粉笔不停顿地书写,一气呵成解开三道试题。

他转过身淡定地问沈丹心。

“你看看答案正确吗?”

“不错,都答对了。”

沈丹心明显接收到他的压迫感,硬撑出来的高傲气势不如他那么自然。

辛向荣的示威才刚开始,笑微微道:“我做对了这三道题并不意味着我就能成为人生赢家,同理,现在数学好不等于将就来过得好,数学差也不代表今后就会被淘汰,只是一门考试科目而已,用来刁难人太幼稚了,当然,比这更幼稚的是借题发挥。”

攻击强弱不在力度在方位,他轻描淡写瓦解沈丹心的强势,下台时逼她露出丑态。

“辛向荣,你这是在坚持与赛珍珠并肩作战?真是对同命鸳鸯啊。”

他回头含笑叹惋:“这可不像你该说的话,太low了。”

一场精彩的对决,辛向荣取得完胜,邓老师的及时回归又断绝了沈丹心还击的可能,她眼里浸出怨恨的泪水,拼命咽回去,强忍羞耻回到座位上,双手握拳久久不能松开。

珍珠像观看高手出招,很佩服辛向荣四两拨千斤的打法,不禁侧头看他。他扭头回望,笑意轻浅犹如清风拂面,她脸庞陡然一热,飞快撤回视线,心想刚刚那一眼看去这小眼镜居然还蛮帅的,看来男人果然是靠气质取胜。

当天的摩擦招致后患,次日课间操,她下楼时冷不防被人狠狠推了一把,失去重心的身体跌下高高的台阶,亏得身手灵敏一把抓住扶手,挂在了栏杆上,但到底扭伤了右腿。

在她稳定身体的同时,一名同班女生将一本厚厚的精装书劈头砸向她,千钧一发之际,被辛向荣一脚踹开。

“你们在干什么!”

他挡在珍珠跟前怒叱推人的陈丽平和丢书的女生,两个未遂犯匆匆逃走,珍珠又气又痛,想赶上去追打,右脚已失去知觉,双手手掌也擦破了。

辛向荣扶她去医务室急救,再去通知班主任乌钱花。现在珍珠是乌钱花手里的焦炭,扔不掉放不下,一节课以后来到医务室,面目憔悴,只差在额头刻上倒霉二字。

珍珠管她什么心情,见面就告状。

“乌老师,是陈丽平推我的,然后让王芳敏拿书砸我,她们绝对是故意的,就想弄残我。”

乌钱花怀着偏见偏袒凶手:“我已经问过了,她们真是不小心的,你别太敏感。”

旁边的辛向荣看出她想息事宁人,毫不犹豫地为珍珠作证:“乌老师,当时我也在场,就站在陈丽平身后,亲眼看到她故意推倒赛珍珠,然后王芳敏假装失手用书砸她,她们真是在恶意报复同学。”

乌钱花装糊涂:“真的吗?你没夸大其词?”

珍珠觉得辛向荣的话不够分量,想告发陈丽平蓄谋泼硫酸一事,话到半截被他按住肩头。

“乌老师,凡事要防患于未然,假如真发生严重事故,对学校对您都是很大的麻烦,请您尽早设法干预。”

男生含蓄的威胁已经足够效力,乌钱花思虑一阵,说:“好吧,我会跟她们好好谈谈,赛珍珠你腿受伤了,今天就回家休息吧,要是伤势严重就继续请假。”

她巴不得珍珠请长假远离学校,那样才能省心。

她一走,珍珠便埋怨辛向荣:“你干嘛不让我说泼硫酸的事?”

辛向荣劝她别冲动:“上次就跟你说过了,不能和小人结怨太深,现在我还能用这个做把柄牵制她们,要是兜出来威胁就失效了,还会刺激她们更疯狂地报复你。”

他的分析加深珍珠的恐慌,咬唇嗔怨:“这学校真是个虎狼窝啊,沈丹心就是条恶狼,领着陈丽平这群野狗闹事。”

“现在知道怕了吧,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做人要韬光养晦,尤其是在我们这个年纪,未成年人比成年人更危险。”

他拿出手机让她联系家人,珍珠不想妨碍父亲工作,只通知了母亲。佳音做饭走不开,让千金开车来学校接她。她怕待在学校还会被沈丹心一伙陷害,想到对面的甜品店等姑姑,但脚伤很疼迈不开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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