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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喜一家人(405)

作者: 一夏天 阅读记录

千金辩驳:“郝局长,我们是在恳求您,请您别随便侮辱人!”

“我懒得跟你们纠缠,赛贵和,你要还有点良心,不想破坏我们的父女关系,就马上和质华分手!”

贵和犹豫一下,仍然遵从本意:“对不起,我不能答应您这个要求。”

“你想看着质华被逐出家门?”

珍珠看不管外人在自家屋里跳脚,不顾父亲再三打断,出言讥讽:“老爷爷您也太狠了吧,婚姻自由是公民的合法权利,任何人不得干涉,就算是父母强行阻拦也是违法的。再说了,您以为把郝所逐出家门,她就没地方住了吗?我们家这么大,她和我三叔结婚后多生几个孩子也住得下。”

郝辛头发都快燃起来,指着他们怒斥:“你们这家人都听不懂人话,那就没什么可说的了,往后不准再来骚扰我们家!”

贵和遵守及时沟通的约定,郝辛一走就向郝质华通报此事。郝质华被父亲不近情理的做法惹恼,等他到家便发表抗议。

“爸,您去长乐镇了?”

“哼,赛贵和又来恶人先告状了?”

父亲鄙薄的冷笑令她无法冷静,板起脸责怪:“爸,您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讲道理了?我真是经过慎重考虑才决定和贵和结婚的,您就不能相信我?”

郝辛现在见了她就火大,叱骂:“你就是个糊涂虫,我平时对你的教导全白费了!”

林惠的心从昨晚起就没放下过,拉上儿子来劝解,郝质刚顶着钢盔上场,苦劝父亲妹妹:“爸,您和质华也顾着点妈吧,她心脏不好,被你们急出毛病可怎么办?”

郝辛又开始打雷:“我就是为了不让你妈以后犯心脏病才要阻止她!不然将来看她遭罪,我们老两口都得气死!”

郝质华反驳:“我不会遭罪的,我会过得很幸福,您为什么对我这么没信心?”

“你说什么都没用,我不能眼睁睁看你往火坑里跳!”

“那您就别看,把眼睛闭起来好了!”

她陡然嘶吼怔住父亲,被他愤怒的目光烧得皮开肉绽,曾经的自责一时间化作了怨气,克制不住吐露芥蒂:“我知道我前一次婚姻失败让您很丢脸,您挺胸抬头了一辈子,是我让您蒙上了污点。我是曾经糊涂过,被人骗了,后来又嫁不出守在家里当您的累赘,四个孩子里就我最给你添堵,这些我全知道也觉得对不起您。可是我现在已经找到幸福了,您不能为了自己的面子阻止我,这样太蛮横太自私了!”

郝辛生平未受过这样的大刺激,脑子一空,巴掌已扇了出去,吓得妻儿大声惊叫。

郝质刚拦住父亲,替他责骂挨打的妹妹:“质华你真不像话,怎么能这样跟爸说话?四兄妹里爸最疼你,你不顾他的感受执意要嫁给他看不上的人,这才叫自私呢!爸,您别气,质华就是被惯坏了,脾气倔,任性,您别跟她一般见识。”

郝辛打了女儿一巴掌,心却被她踩了无数脚,寒心透骨质问:“你为了赛贵和连这种话都说得出口,我跟你做了四十一年父女,你宁肯相信一个认识还不到一年的男人也不肯信我?”

看他那么痛苦,悔恨愧疚一波一波涌上郝质华心头,却终究跃不过她牢固的堤坝。她含泪对父亲说:“对不起,爸,我知道您是为我好,也知道反抗您会让您伤心,可我必须这么做,贵和就是我要找的人,我不能错过他。您这么反对,我只好暂时离开这个家了,明天我就搬出去。”

林惠跟着女儿回房,见她当真动手收拾行李,慌忙劝说:“质华,你别跟你爸赌气啊,你搬走家里不就彻底乱了吗?”

郝质华平和地向她说明:“妈,我现在说什么都会激怒爸,搬走是为了让他冷静,您别担心。”

“你爸这人软硬都不吃你又不是不知道,哪里冷静得下来啊?”

“妈,我们是亲骨肉,矛盾再大也不会真的断绝关系,我先和贵和结婚,然后再设法修复跟爸的关系,您先原谅我吧。”

形势所迫,她不得不耍起无赖,林惠管不住她,回去向丈夫反应情况。这父女俩脾气最像,你出榔头我出锤,尽是硬碰硬的招数,见女儿执迷不悟,郝辛连夜采取行动。次日清晨郝质华被窗外巨大的杂音惊醒,起床一看惊见父亲不知从哪儿搞来了一架长竹梯,正站在她的窗户前摆弄电钻和钉子,用一根根木条封堵,母亲和二哥正在楼下苦苦劝阻,一面担心她一面怕老头儿不慎跌落。

“爸,您这是做什么?”

她赶忙转身去开门,门锁巍然不动,郝辛在身后高喊:“别费力气了,门我已经反锁了,锁孔都堵死了,你的手机我拿走了,网线也拔掉了。待会儿就去你公司帮你请长假,从今天起你在屋里反省,一日三餐和日用品会从窗户送进来,你敢强行逃脱我就去死,说到做到。”

她的卧室附带卫生间,能当封闭式监狱使用,他打算关她禁闭,直至她回心转意。

父亲的无理超越了郝质华的底线,她怒形于色声斥:“爸,您太过分了,这是封建家长才干的事,您怎么能效仿?”

“我管不了那么多了,你如果硬要我的命就试试吧,看我是不是在吓唬你。”

郝辛以死相逼,郝质华也依样画葫芦,从此拒绝进食,郝质刚和钟点工来送饭都敲不开窗户,过了一天,林惠心痛欲死,在家哭个不停。郝辛找不到对策,便召开家庭会议,命令另外两个儿子连线参与。

长子郝质朴听说原委,埋怨父亲:“爸,您这做法太极端了,再反对也不能直接监、禁啊,这真是违法的。”

郝辛泼烦:“那你就替你妹妹报警抓我,我去蹲大牢就不用看她受骗上当了。”

“您就不怕质华恨您?”

“我宁愿被她恨也不能让她遭罪!”

三子郝质诚认为父亲操心太多:“爸,要我说您还真是太武断了,质华年纪也不小了,对待个人问题应该有起码的判断力,您何必把她当成不会走路的小孩子步步扶着走,不如随她去吧。”

他准确拉动了父亲的雷、管,郝辛额头青筋一暴就此开火。

“你有资格说这种话?”

“啊?”

“当初她吵着闹着要嫁给梅晋,你和质朴,质刚你们三个也是这么不咸不淡地劝我,现在连汤水都不带换的!你们根本就没把质华的人生当回事,管她受苦还是遭难,永远不闻不问,躲不过去才说几句冠冕堂皇的鬼话应付,比外人还不如!”

郝质朴急忙带头安抚:“爸,您别发火啊,我们不都响应您的号召,放下工作来和您连线开会了吗?您得体量我们,不能太苛刻啊。”

越劝郝辛的火越旺,借机倾倒对儿子们的积怨:“连个线对你来说就是大功了?你自己说你结婚以后一年往家里打过几次电话?平时管过我和你妈的死活吗?你是翅膀长硬了,离了巢就不想再回来,连我们两个老的都不管,更别说弟弟妹妹!”

“爸您这话真是冤枉我了,我什么时候不管你们了?”

“那你是怎么管的?质刚,质诚,你们大哥平时联系过你们吗?逢年过节问候过你们吗?”

郝质刚不能袖手看大哥挨骂,尝试调解:“大哥他工作忙,再说我们也没问候他啊。”

他顺利地把自己捎带上了,跟着挨父亲臭骂。

“没错,你们跟他一样都对家人漠不关心,只顾着自己的小家,再不想想自己是从哪里来的!你们说,你们记得侄子侄女的生日吗?知道他们现在上小学还是中学?有没有打电话跟他们聊过天?答不上话了吧,我知道你们什么都没做,互不理睬互不来往,当着我和你妈的面装亲热,背后就是陌路人!俗话说姊妹连肝胆,兄弟同手足,这些美德你们统统没有,一个个都是名牌大学出来的博士硕士,尽学了些精英主义者的冷漠,根本不懂骨肉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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