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媳妇与枪(22)

作者: 欲雪饮杯/初禾 阅读记录

最怕的,不过是在谢征眼中看到惊讶,看到嫌恶。

但此时谢征的目光与平素没有分毫差别。

程故的心陷入柔软的春泥。

他突然明白,自己害怕的事,将永远不会发生。

这个抱着他的男人,比他想象的,还要好成千上万倍。

第24章 (完结章)

谢征的拇指在伤痕上逡巡,感受到程故正在颤抖。他轻轻拉了程故一把,将程故按在自己怀里,低声说:“我都知道了。”

程故心跳若擂鼓,双手下意识环住谢征的腰,想解释,却不知从哪里开始说。

“我来说,你听着就好。”谢征就像知道他的心事一般,扶着他的背,将他牢牢圈住:“我今天去见了为你做手术的齐教授,这段时间也或多或少了解到了你的情况。程故,你知道我最后悔的是什么吗?”

不待程故回答,谢征已道:“我后悔没有一早发现,后悔让你一个人孤孤单单过了5年。我对不起你。”

“不!”程故嗓音沙哑,“你不要这样说。该道歉的是我,是我不辞而别,一直隐瞒……”

“你为什么要隐瞒?”谢征仍是自问自答:“因为你担心我在得知真相后,会离开你。”

程故呼吸渐紧,心跳快得几乎承受不住。

“你爱我,在乎我,所以才会那样害怕。而我,没有给予你足够的安全感。”

“不是……”

“不要反驳。程故,知道吗,你只有在说谎的时候,才会立即反驳。”谢征握住程故的手,移至唇边,闭眼亲吻。

“我……”程故听凭谢征吻着,片刻后低喃道:“是,我爱你,在乎你,害怕你知道我是个异类后,将你给我的爱都收回去。我,我舍不得。”

“是我没能让你安心。”谢征搂着程故,温柔道:“所以你才会带着我们的孩子离开。”

程故眼眶湿了,眼睫颤抖:“你生气吗?”

“生气。”谢征道:“当年的我,气你不辞而别。现在的我,气你独自扛起属于我们两人的责任,气你信不过我对你的爱,气你一个人受了那么多苦。但是……”

谢征顿了顿,抬起程故的下巴,直视爱人的泪眼:“所有的气,都抵不过心痛。”

就算扬起头,积在眼眶里的泪也再无法忍住,程故的视线越来越模糊,伸手去摸谢征的脸,指尖抖得不像样。

“程故,我爱你。5年的时间,你自认为的‘缺陷’,其他林林总总,它们都无法让我不爱你。”谢征的温柔忽然带上几分狠厉,抬着程故下巴的手也越发用力,“你明白吗?”

程故看到一束光撕破朦胧的视界,直抵瞳孔最深处。

那是谢征的目光。

“明白了。”程故颤声重复:“明白了。”

谢征叹息,再次将程故拉入怀中,而后不再多言,翻身亲吻,情至深处,连最温柔的律动也带上了几分惩罚意味。

高潮时,谢征肆意顶弄着那一点,直干得程故双腿猛颤,并不拢,也叫不出声,双手徒劳地乱抓,红着的双眼满是水气,喉结上下起伏,似乎在说——不要了,不要了!

谢征吻他的唇,舔掉他眼角的泪,腰胯的动作却一刻不停,咬着他的耳垂问:“我爱你,程故,不管是怎样的你,我都爱你,记住了吗?”

程故用力点头,甜吟带着哭腔。

“回答我。”谢征压在那一处,耐心地研磨,“告诉我,你记住了。”

“我……”程故忍着在全身膨胀的快感,努力深呼吸,可呻吟比话语更快从嘴角泄出,他抓着谢征的手臂,满是情红的胸口剧烈起伏,“我……”

还是不行,根本说不出来,谢征操控着他的身体,还故意在他张嘴时发力顶那一点。

除了呻吟,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他讨饶地望着谢征,谢征却并不宽恕,继续蹂躏着那里,柔声问:“记住了吗?”

他溺死在快感里,直到最后也没答上来。

谢征亲吻他的额头,待余韵终于过去,他才定然地看着谢征,用沙哑的嗓音道:“我记住了。”

夜很长,从浴室回来后,两人依偎在一起聊天。快要睡着时,程故忽然坐起来,压在谢征身上,赤裸的身体挡住了小半暖色的灯光。

谢征问:“还想做?”

“你刚才说,不管是怎样的我,你都爱,还强迫我记住。”程故道:“这话我原封不动还给你。”

“嗯?”

“不管是炼钢厂职工的儿子,还是谢氏的小公子,谢征,我都爱你。”

谢征眸光一动,“什么时候知道的?”

“前几天。”程故将那天被姑娘们围观的经过说了一遍,叹气道:“你是觉得当总裁会被我嫌弃吗?”

“那你是觉得你能为我生孩子会被我嫌弃吗?”

“……”

谢征笑了,目光温存:“我们俩啊,半斤八两。”

安静了一会儿,程故问:“我们现在是没有秘密了吧?”

谢征揽着他的肩:“我对你没有,你呢?”

程故想了想,从床上下来,光着身子蹲在柜子边,翻了好一阵才转过来,手里拿着一张卡。

谢征疑惑:“嗯?”

“这张卡上次没给你看。”程故说:“我的老本。”

谢征愣了2秒,笑得扶住额头,“你怎么这么好玩儿?还藏老本?”

“这钱是给瓜瓜存的。”程故将卡丢给谢征:“现在不用存了,反正他爸是总裁。”

谢征玩着卡,“他妈是总裁。”

“啊?”

“‘爸爸说,妈妈又木又瓜’。”谢征道:“当初瓜瓜这么跟我说的。”

程故脸一红,“这个……”

谢征将程故拽到床上,呵气道:“程队,你觉得我又木又瓜啊?以前你是不是经常背地里叫我‘木瓜’?”

“没有!”程故说。

“怎么不长记性呢?刚还跟你剖析过,你这人只要一撒谎,就会很快反驳。”谢征笑:“忘了?”

程故推谢征,“我想睡觉了。”

谢征拉上被子,“行吧,睡醒了再跟你算账。”

床头灯熄灭,谁也没有睡着,程故又问:“你的家人会接受我吗?”

“会。”谢征道:“5年前,他们就知道我非你不可。”

程故靠在谢征肩上,待到谢征的呼吸渐渐平缓,才以极低的声音重复:“我也,非你不可。”

黑暗中,谢征的唇角隐隐向上勾起。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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