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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罪之证(110)+番外

作者: 春风无邪 阅读记录

“我去!”段寒江接道,只是同样两个字,他表达的是和聂毅完全不同的意思。

他一下敲在聂毅头上,骂道,“你以为这还是红灯区吗?他们说不定手里有枪!你去干嘛?”

“我不怕。”聂毅一脸笃定。

段寒江嘴角直抽,“这不是你怕不怕的问题,而我们必须对你的安全负责,懂吗?”

“我懂。但是我们必须抓到凶手,不只是眼前的案子。”聂毅仍然坚持。

段寒江听懂了聂毅的意思,他们现在要抓的人可能不只和眼前的案子有关系,还有聂毅一直想要的线索,这也是他不愿将这案子放手的原因。如果案子到了别的队里,他要再查其它的案子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片刻后,段寒江什么也没说地拉开车门,拽聂毅一起下车。

张赫脑袋伸出去问,“段队,你是什么意思?”

“潜入不需要换个装吗?”

段寒江觉得大概命运也是这么安排的,不然怎么就让段江成早十年前就把房子买在了这里。所以,他直接领聂毅进了小区,去了段江成准备给他的婚房。

凤鸣湾虽然是个别墅小区,但正是因为离gbd近,环境又不错,能在这里买得起房子的基本上也都是有生意头脑的人,所以几年下来别墅小区就开发出了更有价值的用途。比如口腔医院,月子中心,还有赌博场所。

总而言之,真正把这里当住处的已经没有几家,要么是临时住所,要么改了用途,剩下寥寥几家像段江成这样空置当不动产的。所以进出的管制就不那么严格,基本上没有特殊情况都不会被拦着不让进。

段江成买的房子门牌号是‘111’,按段总的意思三个‘1’一看就与众不同,只是他不知道这个‘1’在年轻人眼里代表的是光棍,他还一下子要了三个。

段寒江其实一共也就来过两次,从来没有想过他会来这里住,就算将来他结婚也打算自己月供房贷。

不过段江成自娱自乐得打房子打理得可以说非常居家,把衣食住行全都给他配套好了,即使没有人住也十年如一日的有人打理。

大门是指纹锁,没钥匙段寒江也能进,但是进去之后,他发现无论过多少年他都还是无法喜欢上这种上上个世纪的装修风格,清一色的实木家具,厚重得一进去就仿佛穿越了。

这也是聂毅此刻的感受,他进门后打量了一番,然后感叹,“怎么跟电视剧的王府一样?”

段寒江笑出了声,“你还真是给段总面子,要把这话给他听,他能得意二十年,让你以后都叫他段王爷。”

段王爷,听着耳熟。

“别愣,跟我上楼。”段寒江没空带聂毅参观,直接上楼。

段江成给段寒江配备的衣食住行不是说着完的,衣帽间里确实准备了衣帽鞋袜,虽然衣服都是好几年前的,不过全是西装也谈不上过时。

段寒江去衣帽间里找了一遍,最后拿出一套感觉适合聂毅的,直接给他,“换上。”

聂毅不解地盯着段寒江,没懂这个‘换上’的含意。

段寒江扯着他的衣领,把他16岁时买的衣服一拽,垮了一半边肩膀下来,说道:“你以为去赌的是些什么人?动动手指就几十几百万没了,不是全都像熊峰那个熊样!所以,你要跟他一样,反而引人注目。”

“哦。”聂毅恍然大悟,他把赌场的印象连接上了街角里的麻将馆,觉得在里面赌钱的应该也跟那些大爷大妈们差不多。

但显然并不是像他想的那样。

段寒江重复了一遍,“换上。”

聂毅这回没有犹豫,开始脱衣服,脱到最后,段寒江盯着他的腰眼睛一亮,“看不出来,聂小同志还有腹肌。”

“生活所迫。”聂毅连这句回答都仿佛染上了生活的艰辛。

段寒江没了调侃的意思,他这两个月已经完全地理解了聂毅的艰辛,人家送外卖都骑电摩,他骑个破自行车跟人抢单,确实是很不容易。

他突然想起来,起身说了句,“等我一下。”

段寒江说完就从房间出去,等聂毅穿好衣服,剩最后的领带犯难时,他拧了一只黑色的皮箱回来。

“寒哥,是什么?”

“钱。”

段寒江的语气都没有起伏,钱跟别的其它什么东西也没有差别。

但聂毅的视线不由地盯着箱子移不开眼,“箱子里都是钱吗?”

段寒江没回答,直接打开给他看,满满一箱子总共一百万,是段江成放在这里镇宅的。

所以他交待道:“这是道具,请不要弄丢了。”

“嗯。”聂毅点头,实际上他没有有听清楚段寒江说了什么,他的眼中,脑子里都只剩下粉嘟嘟的钞票,情不自禁地说,“寒哥,我第一次见到这么多钱!”

段寒江倏地把箱子扣上,按住聂毅的肩膀,慎重地说:“金钱是万恶之源,记住了!”

“记住了。”聂毅点头,可是视线还是不能从箱子上移开,原来很多钱堆在一起是这样的。

他小时候跟着奶奶一起,总是几毛钱几毛钱的攒,攒了很久才能换一张十块。后来在他爸那里,他每天都数着手里的零钱,但记数的方式变了,他几零钱叠成一叠,揣进口袋里记好这是一周的生活费,再叠一叠记得是交水电费的,最后剩下几块钱,他藏进柜子的最深处,记得那是他下学期的学费。

那时他最盼望见到的,就是有一叠叠的百元钞票摆在他面前,至于花他还没来得及想。他突然想起他存的学费没存够,不过他后来也不再需要了。

“聂毅,聂毅!”

聂毅回过神来,发现段寒江晃在他眼前。

“寒哥,怎么了?”

“领带,不是红领巾。”

聂毅这才想起来领带的事,回道,“我不会系。”

“有空教你。”段寒江直接扯过聂毅的领带,迅速给他系了一个结,然后让聂毅站直了。

聂毅从来没有穿过这么正式的西装,刚刚穿的时候也没照过镜子,他不知道自己穿成了什么样,这会儿见段寒江一眼不眨地盯着他,更加不确定了。

“寒哥,我是不是穿错了?”

“错个屁!你可以直接去竞选平都市的警草了。”

聂毅认真地问:“警草是什么草?”

“别得瑟,下楼,走了。”段寒江觉得这位小同志简直是不谦虚到了极点,完全夸不得。

两人出去的时候没有走小区大门,而是从后面不通行的小门出去的,当然不通行是指普通人,段寒江亮了下警证,保安就给开门了。

回到指挥车里,里面的人都朝聂毅盯来。

张赫打量着聂毅,说了句真心话,“真是人靠衣装马靠鞍。”

聂毅被人这么注视有些不习惯,不过好在视线立即被段寒江吸引了过去。

段寒江把黑箱子打开,对张赫说:“张sir,登记,这是镇宅用的,一张不能错。”

果然,钱任何时候都是吸引人。

张赫牙疼般地歪着半边脸,双眼快要突出眼眶似的瞪着段寒江,问道:“段队,你们刚是去劫了谁家?”

“一个不愿意透露姓名的正义人士赞助的。”段寒江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说了不愿透露姓名,张赫也没有逼着追问,只是奇怪地打量着段寒江。

不过因为确实需要‘道具’,现在临时准备,尤其是钱这种,程序比较麻烦,他们也没那么多时间。所以现在有现成的他不会傻得因为好奇,惹段寒江撂挑子。

于是,车里的气氛回到正轨,那一箱道具登记完毕,段寒江看着监控里的画面问张赫,“现在进去多少人了?”

“十几个,再等等。”张赫回道。

段寒江同意,人太少容易被记住,最后进去也容易惹人注意。他看了眼手表,已经离十点不远了,突然注意到聂毅空空的手腕,感觉少了什么,于是把手表摘下来给聂毅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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