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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罪之证(143)+番外

作者: 春风无邪 阅读记录

回来时段寒江是和邢震一起进门的,他们进门就见聂毅手里握着一叠钱,像翻书一样翻得唰唰响,两眼盯着钱放光。

“寒哥!”聂毅毫不避讳地朝段寒江看过去,像新发现好玩的小朋友一样兴奋地说,“这钱都是新的!”翻起来的声音真好听。

后面半句,他没好说出口。

段寒江的抠体现在他花钱时的态度上,而聂毅平时只是勤检持家,财迷的地方直接体现在他对钞票和存折余额的执着。

邢震顿时对聂毅的形象又拐了个弯,不过他已经不惊讶了。

“能不能有点出息!”段寒江上前摘走了聂毅手里的那一叠钞票,垂眼一看,发现虽然是新的,却不连号,查不出什么结果。

聂毅手里没了翻得唰唰响的钞票,表情严肃了几分,他面前的桌上钱和包装分成了两叠。

钱虽然查不到出处,但包装纸是那种定制的本子,每一页的左上角都印了一个标识,但也只有一个标识。

段寒江把钱放手,随手拿起一张包装的纸,“这应该是他从什么地方捡来本子上撕下来的。”

聂毅赞同地若有所思,目光盯着纸上印标识,说道:“这个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段寒江惊奇地抬眼盯向聂毅,聂毅拧着眉头艰难地想了半天,突然眉头一松,说道:“夜风!我在夜风办会员卡的时候,桌上的本子和这个是一样的!”

会客室里静了一秒,段寒江立即朝外追出去,聂毅紧跟其后,他们在走廊时遇到刚回来的周愚。

“林国富人呢?”段寒江急切地问。

周愚莫名地回答:“走了。”

段寒江什么也没解释地向外追出去,然后是聂毅一阵风地从他身边擦过。周愚莫名地看着急匆匆跑出去的两人,正好邢震跟出来。

周愚问道:“邢队长,发生了什么?”

邢震也没弄明白,猜测地说:“他们好像发现了什么线索,刚说到,夜风?”

“夜风?”周愚重复了一遍,愣了一秒,也突然转身往外冲出去。

邢震没跟上市里来的办案风格,决定不去凑热闹,他转向办公室过去,见到正和值班警员喝茶的曾询,于是上前去聊了几句,打听他们平时的工作情况。

没一会儿,刚匆匆跑出去的三人同样匆匆地回来。

段寒江走在最前,人刚进门就开口,“老曾,回去了!”

曾询不太情愿似的问:“这么快?”

“现场找到的血迹这里做不了分析,得送去技鉴所。”段寒江直接回答,突然又顿了片刻,注视着曾询继续,“还有,林中晖和海哥认识。”

第95章 六次 是

第六次 是

深夜11点的平阳分局被一阵尖锐的刹车声打破平静, 若不是段寒江平时前科累累, 值班室里都要以为有人准备抢劫警察局。

车刚停稳段寒江已经推开车门一脚踩在地上, 不过他没下车,而是转过头对后座的周愚说:“把带回来的检材送去给技鉴所, 明天之内我要结果!”

他说完就出了车门,周愚连忙跟下车问道:“可是就算验出DNA,也没有林中晖的样本,那怎么办?”

段寒江把车门关得一声重响, 不禁地朝周愚嘴角轻扬,笑道:“谁说的没有?我早就给他准备好了。”

在钟可被杀的案子中, 排查嫌疑人时他偷拔了林中晖几根头发,当时林中晖并没有嫌疑, 却不想那几根头发的真正价值用在了这里。

不过这会儿他懒得跟周愚从头解释, 接到周愚好奇的视线,他只催道:“少废话!别耽误时间,快去!”

技鉴所又不是宇文枢的技侦室会听段大队长的!那可都是大爷!周愚心里忍不住吐槽,他并不知道什么原因, 技鉴定对他们平阳支队并不是太友好,但是段寒江脸上没有可能换人去的余地, 他只能认命地换了辆警车开出去。

周愚走后, 段寒江刚忙得跟要去接生似的,这会又不急不慌地对瘸着一条腿的曾询说:“老曾, 你就去打个针回家休息吧!要你真出了什么问题,我可负不起这个责任, 狂犬病不是闹着玩的。”

曾询意外地看着段寒江,像是被他突然的体贴惊到,接着若无其事地伸了个懒腰,再打了个哈欠,连大门也不进,直接说:“那我先去了,你们继续努力!”

段寒江随口应了一句,站在大门前看着曾询一瘸一拐地走门岗。

曾询已经掩进了街边的绿化里,段寒江还在发愣,聂毅站到他身边叫了一声,“寒哥?”

段寒江转个身的功夫表情就恢复如常,一手搂住聂毅的脖子问:“饿了没?”

“饿了。”聂毅如实回答。

段寒江的手突然松下来,慎重地拍着聂毅的肩膀,“我也饿,泡面的时候给我也泡两碗!”

聂毅已经习惯了段寒江的使唤,点头点得毫无怨言,上楼之后段寒江回办公室的沙发上躺着,闭目养神地等聂小同志喂食。

没过一会儿,他办公室的门被推开,还不等他睁眼先闻到了泡面的味儿。泡面这种东西吃多了恶心,可是隔了几天闻到味儿又会觉得能和山珍海味比。

“聂小同志,你——”段寒江睁开眼坐直起来,本来想夸聂小同志连泡面都越来越专业了,结果睁眼看到聂毅两只手上放了四盒泡面,表演杂技似的在手腕上也搁了两盒,还稳如泰山。

于是他的话临时转了个弯,“这是从德云社出来的?”

“德云社是说相声的!”聂毅认真地纠正,用眼神意示让段寒江快把面接下来。

段寒江没忍住笑出声,一边捧面碗,一边说:“你还知道德云社是说相声的?”

“我知道很奇怪?”聂毅见段寒江只接了两碗面就不管他了,只好自己放下来,然后坐到段寒江旁边,专心地对付面前的两碗泡面。

段寒江夹了一块刚好可以塞牙缝的牛肉粒给聂毅,“不奇怪!这是感谢你替我泡面的。”

聂毅瞟了眼那粒看不出是肉,也吃不出是肉的肉粒,夹起来一口吞了,回了一句,“不客气。”

两人就这样‘虚情假意’地吃完了当晚饭的夜宵,就着屋里的一股泡面味,并排靠着沙发,仰望天花板。

聂毅先开口,“接下来做什么?”

“你觉得应该做什么?”段寒江反问。

“我觉得我们应该换一个方向了。”

“理由?”

聂毅坐起来认真地回答,“朱智华坠楼的现场,柱子下的脚印肯定是被人故意抹去的,可是他只抹去了柱子下面的脚印,留下了其它的。他一定很清楚把脚印全抹去,警方调查的时候会把范围扩大,很可能发现柱子上的血迹。所以他只抹了通向线索的脚印,反而扰乱了警方的调查视线。

这个人如果不是有超强的反侦查能力,就是个‘专业人士’。”

专业人士指的是警察。

段寒江只动了动脑袋,视线转向聂毅接道:“如果抹去脚印的人是凶手,他既然有反侦查能力,就应该把证据掩盖得彻底一点,让朱智华成为无名尸体,或者伪装成自杀。”

“没错。”聂毅点头,“但是他却没有,而是让这个案子成了一个明明很简单却没有嫌疑人的悬案。”

他说着语气严重起来,“这个掩藏证据的人,做又故意不做彻底,只掩盖了关键线索,他一定有什么顾虑,比如出于什么原因必须要帮凶手隐瞒,但他一定不是凶手。”

段寒江终于坐直起来,脑子里浮现出曾询平日的样子,最终没有将心里的话说出口。

聂毅发现段寒江在走神,像是想到了什么蹙起眉头,他接问道:“曾副队一直都是像现在这样的?”

段寒江回过神来,对上聂毅的视线回道:“系统里的调动很平常,很少人在一个队里从一而终的,老曾在来平阳支队前一直都在县级的大队里,一般能往上调的,除了个别都是靠的能力,他能调上来说明至少他在之前并不是像现在这样混日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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