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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罪之证(207)+番外

作者: 春风无邪 阅读记录

第二天,平都市市检察院的人过来,接走了黎建树,段寒江完成了交接程序,常儒林的案子到这里算是结束。

他们没有搭检察院的便车,而是又去坐火车,耿帅和莫望舒去送他们,在火车站里一脸不舍。

下午两点,段寒江和聂毅时隔两天终于回到了平都,天气从黎县的阴沉变成了阳光明媚,让心情也放松了一点。

两人先回去了一趟,吃了午饭,段寒江和聂毅说了一声就拿起车钥匙出门,走之前他叮嘱聂毅,“好几天没有去队里了,你去看看有没有什么案子。”

聂毅满口答应,实际上如果队里有案子一定通知他们了,根本用不着聂毅专程去一趟。

段寒江明显是扯了个借口,主要是因为聂毅这一路都绝口不提江沁岩,虽然当年的案子他们早就怀疑聂云青不是真凶,但‘真凶’是谁一直都没有怀疑对象。

而现在真凶仿佛已经站在了他们眼前,可是聂毅却像是根本不在乎。可他不信冤坐8年牢出来,还坚持寻找真相的聂毅会真的不想知道当年的真相,给聂曦一个公正的结果。

这段时间以来段寒江已经完全摸清了聂小同志的脾气,表面上从来都是冷静镇定,实际上就是被个变态杀人犯恶心到了偷偷去买棒棒糖的小朋友。他不放心放聂毅又去深渊的边缘徘徊,但聂毅也不愿意跟他出去,只能给他找点事。

于是他出门后特意给周愚打电话,让周愚等聂毅去了给聂小同志找点工作,然后开车去了邻市。

段寒江急着去地是常儒林家,虽然检察院会给常心发正式的通知书,但是和他亲自去一趟的意义完全不一样。

不过说是跨了省,但其实并不远,加上段车神的车技过去不到2小时。

常儒林退休之后就离开了平都市,段寒江每次都会说去陪常儒林下棋,但其实从来没有去过,他到了之后不知道地方,先给常心打电话问到了位置再才过去。

见到常心时段寒江感觉不过一天,她整个人都颓了一圈。

由于在筹备葬礼,常家有些乱,加上有孩子在家,常心和段寒江说了两句就又出门找了家咖啡馆。

“所以,他是自杀吗?”

这是常心坐下来说的第一句话,段寒江一口喝了半杯免费送的柠檬水,对常心开口到:“不是。”

常心对着段寒江的视线半晌,微不可见地松了口气,瞬间又替换成了愤恨,她问道:“那是为什么?”

“因为人为主观行为造成的车祸。”段寒江回了一个比较书面的说法。

常心立即接道:“就是有人故意谋杀对吧?只不过杀人的方式是车祸!”

段寒江点头,蹙眉,回道:“是。”

“为什么?”同样的问题常心问出口,这一次没有等段寒江回答,她抬眼朝段寒江一瞥,眼泪掉下来。

“他当了30几年的警察,小时候我妈生病,我和弟弟不知所措的给他打电话,结果他在赶来的路上因为又有案子,他就调头回去了。那时我才7岁,弟弟才3岁,最后还是邻居帮忙把我妈送去了医院。”

段寒江静坐着一动不动,也没有出声,常心需要的并不是安慰,而是发泄,刚刚他在常家见到常心的时候,对方还没事的人一样忙前忙后,却没能完全掩住内心的悲恸。

许久之后,常心的情绪平复下来,擦着眼泪说道:“抱歉,让你见笑了。”

段寒江微扬了下嘴角算是回答,常心又接着问:“凶手抓到了吗?”

“抓到了,已经被关在拘留所,等待上庭。”段寒江回完,顿了顿感又问:“常姐,你还记得在黎县时的事吗?”

常心回想着摇头,“大多都不记得了,你指的哪方面?”

段寒江也说不清是哪方面,只是他觉得黎县肯定还有什么重要的线索他们没有找到,他想了想问,“比如常局当时在黎县认识的人,有没有谁让你印象特别深的?”

“说起来好像有一个,当时和我爸关系挺好的,听我爸说是支教的,其实是平都人。”

段寒江倏地敛眉问道:“那个人是不是姓江?”

“这我想不起来了,就记得好像有这么个人。”常心回答。

接着又沉默了片刻,段寒江突然拿过桌上提供的纸笔写了一串字母,问道:“这几个字母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WWLJCXX?”常心读了一遍,不解地问,“这是什么?”

“这是在平都那套房子的书房里发现的,可能是常局写的,他有没有跟你提过?”

段寒江说完,常心盯着纸上的字母想了片刻,“我不太确定,但是之前他让我给他申请个购物网的帐号,他随手打了一串不知道什么意思的字母,我看他打得太熟,还问他是不是隐藏了初恋在里面。是不是这几个字母我不知道,感觉有点像。”

段寒江没再继续追问,和常心随意地聊了几句就赶回了平都,常儒林的葬礼定在两天后,他答应了到时再来。

离开咖啡馆段寒江半点时间没浪费地就去开车,回去的路上给聂毅打电话,结果连打好几个都没有人接,最后还被直接挂断了。

他立即给周愚打过去,结果周愚说聂毅根本没去队里。

“段队,发生什么事了?你们都老夫老妻了还吵架?”

“别废话,没空跟你开玩笑。”

段寒江挂了电话急忙地赶回去,他来的时候花了不到两个小时,回去直接缩短成了一个小时,但到平都的时候也已经天黑了。

他再次给聂毅拔了个电话,这次提示‘对方已经关机’,虽然他相信聂毅不会冲动地直接跑去找江沁岩,一言不合就动凶器,但这并没能阻止他往这方面想。

一路不停地赶回家,段寒江发现聂毅果然不在,又匆忙地下楼,结果刚到小区门口就见聂毅走过来,他冲上去劈头盖脸地吼,“你去哪儿了?怎么不接电话?”

聂毅莫名其妙地望着段寒江,没明白段寒江的怒点在哪儿,不过解释总是对的。

于是他说:“我去收废品了,之后平阳宾馆的保洁特意打电话给我,然后过去才发现手机没电了。”

段寒江长出了一口气,平静下来发现自己有些反应过头,斜眼瞥了瞥聂毅说道:“回去做饭!”他看到聂毅手里拎着刚买的菜。

聂毅没问段寒江刚才的火从何而来,当作没事地上楼,路上随口地聊道:“寒哥,你不是去常局家了吗?这么快就回来了?”

“不然?应该吃个晚饭再回来?”

“我以为你要明天才回来。”

“所以,你打算趁我不在出去浪?不是叫你去队里吗?”

“我打电话问了周愚,他说队里这两天没什么事。”

段寒江猛地眉头一抬,心里骂着周愚,他刚给周愚打电话的时候周愚废话半天就是没说聂毅给他打过电话,十有八九是周愚那小子故意的。

他决定明天去队里先收拾周愚一顿,接着回屋躺在沙发上等聂小同志做晚饭。

虽然聂毅炒菜的水平其实并不算好,但吃久了他总觉得有股特别的味,让他不自觉想到了‘家’这个词。

于是,等聂大厨的菜上桌,段寒江又感受了一遍家的味道,最后在放下筷子时,他决定尽一个家人的责任。

“聂毅,我们谈谈江沁岩。”段寒江开口。

聂毅停下收碗的动作看向段寒江,表情没什么变化地问:“谈什么?”

“根据蒋信义和丁储明的证词,我可以去申请重查当年的□□案,虽然没有别的证据,但有个最直接的办法。”段寒江每个字都说得很小心,目光一动不动地注视着聂毅,连他脸上寒毛的抖动都没放过。

聂毅放下碗筷,他瞬间明白了段寒江所说的证据,当年的案子凶手是不是江沁岩,只要验一验他和江沁岩的DAN就可以,结果如果他们是父子关系,就是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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