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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罪之证(240)+番外

作者: 春风无邪 阅读记录

过了片刻,一个留着平头的年轻人走到门口,女人就把把门的任务交了出去,换成年轻人扶着门,对外面的两人从头到尾打量了两遍,终于开口。

“你们谁啊?”

“警察。”

段寒江将警证掏出来在党海面前展开,党海先是一惊,再是一愣,半晌后才小心翼翼地再次开口。

“你们找我有什么事?”

“认识何元彬吗?”

段寒江单刀直入,党海立即警觉地盯向他,大概已经过看过网上‘键盘侠’的口诛笔伐,谨慎地回道:“认识,他不是已经死了一年了,怎么了?”

“你觉得何元彬是个什么样的人?”段寒江无视党海的问题,不给党海考虑的时间继续追问。

党海下意识地视线错开了段寒江,回道:“挺好的,就是不太合群。”

“你知道他是同性恋吗?”

党海蓦地一怔,没有立即回答。

“认识郝靖勋吗?”

“认,认识。”

“郝靖勋和何元彬是什么关系?”

“我,不知道。”

段寒江盯着党海不接话,盯到党海开始心虚,主动地开始解释。

“我真的不知道,就是之前学校校庆活动对接校友认识了,说过几句话而已,我跟郝靖勋不熟。”

“不熟,你怎么认识他的记得这么清楚?”

党海又是一怔,对着段寒江视线不断地往上瞟,像在想词回答。

但段寒江并不给他想清楚的时间,接问道:“既然,你和赫靖勋不熟,那你和何元彬熟吗?”

“住一个寝室两三年,关系再不好也都能了解个大概吧!”

“那你知道,何元彬暗恋你?”

党海立即提高了声调否认,“怎么可能!我是不可能喜欢男的的!”

段寒江淡然一笑,“也就是说你确实知道何元彬对你有意思,郝靖勋告诉你的?”

这回党海已经不只是震惊了,他盯着段寒江心虚地审视了一遍又一遍,解释道:“是郝靖勋说的,但是我跟他确实不熟,我也不知道郝靖勋为什么要告诉我,但是我有次发现何元彬偷偷给郝靖勋打电话,但是何元彬并不承认,不过我肯定我没听错他电话里的就是郝靖勋的声音!”

段寒江下意识地蹙眉,想郝靖勋和何元彬会是什么关系。

党海却把段寒江这蹙眉当作是对自己回答的不满,他搜肠刮肚地权衡了一遍措词,再次为自己解释,“我,我当时也不是故意要那么说何元彬的,但是何元彬被那 什么死的,我怕扯上关系,本来我们一个寝室的就比较敏感了,其实何元彬人挺好的,又勤快又认真,是我们全寝室成绩最好的!”

“郝靖勋和何元彬认识吗?”段寒江问道。

党海立即摇头,“那次我也问何元彬,但他立即摇头否认,而且除了那次之外我也没见他们有过联系,我也觉得很奇怪。”

段寒江终于松了松眉头,放平了语气说:“郝靖勋的住址和联系方式知道吗?”

“我只有他微信,刚还聊过两句。”党海意识到他话里前后的矛盾,立即又解释,“只是过年的问候,群发那种!”

“他现在在平都?”段寒江并不相信党帅的过年问候。

党帅想了想最终还是点头。

“住址?”

“我真不知道,不过他刚说今天朋友在仙桥山跨年。”

仙桥山?段寒江脑子里仿佛被强塞了一段他不能处理的数据,转眼朝聂毅瞟了瞟。

聂毅认真地给一心只有案子的段队科普,“仙桥山有个他乡团年宴,做了好几年了,专门针对过年不回家的人,一顿饭688。”

对于聂毅一脸‘很贵’的表情,段寒江也深有同感,不过就‘他乡团年宴’几个字他也大概能想出是个什么情况,比如相个亲,交个友,来年就能成双结对之类的。

他不禁问道:“你也打算去参加?”

“我看到他们的招聘,准备去兼职。”聂毅一脸认真地回答。

段寒江蓦地笑出来,心里想着果然是聂小同志的风格,然后抬手看了眼表,离12点还差一个小时。

接着他转头对党海说:“这两天别出远门,有需要还请你继续配合。”

党海连连地点头,目送段寒江和聂毅离开了他家门口,他下意识地拿起手机一刷,发现网上那篇说何元彬案子的文章被删了,热搜也没有了。他心想是不是警察把文章给删了,何元彬是不是真的被害死的,文章里说的是不是都是真的!

他魂不守舍地关门回去,任家人叫他也不回声,电视不看了,岁也不守了,回到房间准备睡觉。只是他怎么也睡不着,躲在背窝里继续刷手机,没了热搜讨论的热 度降了许多,很快就被仿佛全世界都在过年的喜庆盖了过去,也将他心里的恐慌和不安盖过去,直到凌晨的钟声响起,他准备发一条新年快乐就睡觉,可他一刷新, 就跳出来另一篇文章。

他在看到之前那篇文章时关注了‘亭亭玉立的鱼’,这会儿排在最前的文章就是同一个帐号发出来的,标题是——我们其实都生活在地狱与恶魔为邻,恶魔们披着人皮在颠倒黑白。

第152章 就

仙桥山不是一座, 而是一个酒店项目, 仙桥取自牛郎织女相会的鹊桥, 意义已经十分明显,所以经常会做一些相当于促进社会人士各种友好关系的活动, 比如‘他乡团年宴’。

段寒江把车在酒店外面停下时就感受到了里面的热闹,和整座城的冷清比起来仿佛另一个世界。

他推开车门立即下车,热闹就表示里面有人,有人就方便不许多, 不用再大年夜这个时候把人从家里揪出来配合他们查案,背地里会少挨许多的骂。

“聂小同志, 饿了没?”走进酒店大堂的段寒江突然回头问聂毅,酒店里面暖黄的光和年味十足的布置, 混着若有似无的饭香, 毫不保留地透着一股美满温馨的气氛。

晚上只吃过方便面的伤患同志回答得十分耿直,“饿了,想吃肉。”

段寒江不禁地被聂毅这一本正经的表情逗笑,过去拍了拍想吃肉的聂小同志的肩膀说:“等店开门就去给个买个大猪蹄子!”

他说着走向前台, 嘴角还憋了一抹笑地对前台服务员说:“麻烦找一下你们负责人。”

服务员妹子被段队这憋笑的表情逗笑,想起自己在工作, 也努力地憋回去, 然后就看到了段寒江展开在她眼前的警证。

接着,经过了好几层的传话, 段寒江和聂毅在大堂的沙发坐得快要打哈欠,酒店的负责人才姗姗来迟, 是个30出头的干练女性。

段寒江看了眼时间,还差半小时就是新年,他起身瞬间赶走在他意识边缘试探的瞌睡,上去和负责人握手。

对方十分配合,段寒江解释了来意,她就拿出了这次团年宴的名单。

段寒江拿过来就和聂毅逐一核对,一共三百多人,幸好郝靖勋不是叫‘张三李四’那种一个部门就有三个重名的名字,没用把三百人全部核对完就找到了郝靖勋。

“就是这个人?”负责人看着段寒江指的名字,然后转身在电脑上调出了郝靖勋的报名资料,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就是他。”段寒江接道,“麻烦你找人进去把他叫出来一下,不要提警察。”

负责人朝他看了一眼,忍住了没问理由,然后找人去叫郝靖勋。

段寒江和聂毅又等了十来分钟,才见一个服务员带了一个男人出来,男人穿了件羽绒服,和证件照差别挺大,但应该就是郝靖勋没错。

隔着几米的距离,他见郝靖勋突然停住脚步问道:“他们是谁?我不认识他们。”

郝靖勋朝他们看过来打量了两眼,眉头冷不防地比段寒江蹙得还厉害,接着推开服务员朝旁边的大门冲出去。

段寒江暗骂一声,立即抬脚追出去,但他其实也还是个伤患,虽然没真的被捅到肾,但是冬天伤口愈合的速度慢了许多,他跑起来腰上一阵隐隐作痛。可看到郝靖勋已经冲出了门,他牙齿一咬,让大脑屏蔽了痛觉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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