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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罪之证(94)+番外

作者: 春风无邪 阅读记录

聂毅立即挺胸回答:“是。”

段寒江看着聂毅走进问讯室,再才把视线收回来,想着要不要问问宇文枢上午拿回来的视频有没有新发现。

市局给的一天期限已经过了半天,这会儿正中午谁也没有提吃饭的事,他抬脚正准备迈出去,曾询突然凑上来挡住了他的去路。

“段队,市局派了两个‘监工’来视察。”曾询不高不低的声音,完全听不出来这时候该有的紧张感。

段寒江一听浑身冒火,“视察个屁!老子没空!”

曾询仍然气定神闲地望着他,慢条斯理地说:“可是洪局说让你去露个面,跟市局关系搞僵对我们也没好处。”

段寒江听出了洪局的意思,抬眼瞟向曾询回了句,“行。”

他就在去局长办公室的路上给宇文枢发了条信息,内容是‘五分钟后到局长办公室,说你有十万火急的事找我’。

‘监工’表面上说是关心他们破案的进度,实际上谁都知道这是市局派来给他们施加压力的。案子现在闹得越来越凶,他们拿不出凶手结案,就会有各种各样的猜测不断出现,现已经严重地影响到了警察的形象。

当然段寒江从来不关心什么形象,形象如何对破案而言完全可以当作是两回事,他不是陆谨闻,不会在街上听到有父母拿警察吓唬哭闹的小孩就要去解释一番。

他关心的只是幸好没有暴光案发现场的照片和死者的细节,要不哪个变态看到了去模仿作案,那才是对他最大的影响。

“哟,段队。”

段寒江和市局的人不熟,确切的说他跟哪个局的人都谈不上多深的交情,但是他跟陆诀的暴脾气不一样,他的不熟指的是没有战场上交出背后的交情,一般的情分还是有的。

“张sir,怎么是你?”段寒江对跟他打招呼的人笑着过去,摸出烟盒给对方塞烟,动作像极了港片里跟警察套关系的大混混,眼里完全无视其他人。

被叫张sir的人全名张赫,以前在平阳分队任职过一段时间,差不多可以算是段寒江的同期,只不过后来调去了市局。

张赫挥开段寒江的手,嫌弃地说:“能叫个正经的称呼吗?”

“不能正经,不然压力大呀!你们领导交待的话你跟我们曾副队说,要是曾副队你觉得不够,还有咱们洪局。”段寒江一点没有开玩笑的意思,真正的要多直白就有多直白,语气里全是‘别跟老子哔哔’的意思。

张赫倒是习以为常地没生气,接了段寒江的烟,不好在局长办公室里抽,就夹到了耳朵背后。

然后严肃地对上段寒江的视线,正要开始执行他施压的任务,门外突然有人来敲门。

洪国光轻轻地瞟了眼段寒江,喊道:“进来。”

门被推开,进来的是技侦的实习生,他大事不好的语气对段寒江说:“段队,宇文主任让我来叫你,说有重要的事要跟你说。”

段寒江没理实习生,为难地张赫说:“张sir,你看我真没跟你看玩笑,你们有事就慢慢跟洪局他们谈,我就先走一步了,回头千万跟你们罗队解释解释,可不是我故意要怠慢两位sir的。”

说完,段寒江完全不给人表达意见的机会,直接冲出门去,走到门外表情立即凛起来。

后边的实习生默默地跟上去,段寒江转头瞥了他一眼说:“你先走,不用跟着我了。”

“宇文主任是真的让我来叫你过去,说有事。”实习生十分认真又拘谨地说,像是深怕段寒江不信他似的。

段寒江脸上没有多余的变化,回了句,“知道了。”然后甩下实习生大步冲向技侦室。

“发现了什么?”段寒江走到宇文枢背后,把他刚刚在局长办公室拿出来的那根烟点上,再朝宇文枢的电脑凑过去。

宇文枢指着屏幕上的画面说道:“案发当晚的凌晨3点45分,季思楷的车回去过。”

段寒江的呼吸沉下来,一动不动地盯着电脑屏幕,画面里确实是季思楷的车从路口开进了小路,并且紧接后面还有一辆车,他指向后面那辆车问,“这辆车是跟季思楷一起的?”

宇文枢回道:“我查了便利店的监控,和小区车库的监控,前者近似时间并没有车经过,而小区的监控完全没有这两辆车的出入,应该是一起的,不然没必要一起从监控上抹掉。”

“凌晨3点多,街上的店除了那家24小时便利店,其它应该都关门了,车可能没有进小区,直接停在了路上。”段寒江自言地说着突然问宇文枢,“查到那辆车了?”

“查了,但是辆套|牌|车。”

“很可能他们回去就是伪造证据的,季思楷是属于冲动杀人,但是杀人之后异常冷静,一开始就在准备如何让自己脱罪。”

“那现在?”宇文枢问。

段寒江思忖了片刻,“去找那辆车,一定要找出来!车里的人很可能就是替季思楷伪造证据的人。”

第65章 十声 乞

聂毅把喻亭玉送到了警局的大门口, 脑子里搜索了一番怎么跟年轻女性说话,然后开口, “喻记者,你刚说的容港高速抢劫杀人案, 你了解多少?”

喻亭玉已经走到院子里, 突然僵住动作回过头来打量聂毅,反问:“你想说什么?我臆想过头?我已经知道了, 不用你再多说一遍。”

“不是。”聂毅走过去站到喻亭玉面前, “你能不能带我去见胡彬的母亲?”

不得不说聂毅的脸比段寒江看起来具有亲和力得多, 即使上一秒还觉得他不怀好意, 但仔细一看就会推翻成错觉。

喻亭玉瞬间态度明显地好了一截,问道:“你相信我说的?还是相信网上说的?”

“我只是希望这世上没有那么多的冤案。”聂毅这一句回得轻描淡写,却透着一股他有故事的气氛。

喻亭玉对上他的视线,没有怀疑,反倒有点好奇, 不过她没有追问, 诡异地互瞪了两秒, 她说道:“我可以带你去, 但是你能保证你不会刺激她?胡彬是她最后的依靠, 现在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聂毅轻嗯一下, 点头。喻亭玉没再说什么, 径直转身继续往外走。

来的时候喻亭玉是被警车带过来, 自然也没有车开回去, 聂毅拿着公交卡准备去坐地铁, 被喻亭玉鄙视地瞪回来。

“你们警察比我们记者还穷?”

“不是,只是我比较穷。”

聂毅没否认他不是警察,但是在喻亭玉的目光中放弃了地铁,改在路边拦了出租车,下车的时候还忍痛抢着付了车费。

喻亭玉更加鄙视地瞪向聂毅,“你表情别跟割你肉似的,几十块钱车费而已,大不了我们aa。”

聂毅只是节俭惯了,倒没有真让喻亭玉给车费的意思,尴尬地笑了下,“不用了。”

喻亭玉立即笑出声,毫不客气地回了一句,“我只是随口说说,你以为我真给?”

聂毅不禁地蹙了下眉心,决定接下来都保持沉默,脚步不紧不慢地跟着喻亭玉。

但喻亭玉一点没有沉默的意思,他一路边走边说:“胡彬的母亲姓林,叫林小容,暂时住在我那儿。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她拿了一张写了冤情的牛皮纸跪在市法院前,后来听她说她已经在那跪了好几天,只是并没有人理会她。”

“那是多久前的事?”聂毅问道。

喻亭玉对他这个问题有些奇怪,转头从头到脚审视了他一遍,回答:“半个月前,怎么了?”

聂毅微笑地回:“没什么,只是想知道你策划多久了。”

喻亭玉登时全身细胞地警觉起来,停住脚瞪着聂毅,质问道:“什么策划?你知道什么?”

聂毅认真地对着喻亭玉,同样认真地回答,“玉山秀水的案子,其实你想博取关注的是高速抢劫杀人这个案子吧?只是借了玉山秀水的热度,我看了网上这两个案子传播最广的报道,两篇很显然都是一个人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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