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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说朕是暴君(62)+番外

作者: 贺端阳/涅幽水 阅读记录

游彦唇角向上扬了扬,伸手去拉蔺策的手:“既然这样的话,能不能带我回宫?”说着话,他缩了缩肩膀,“这天冷的很,我风寒可是刚好,再在这儿站一会,再旧病复发,你难道不会心疼?”

蔺策低下头看了看与自己交握的那只微凉的手掌,动了动手指,让二人十指交缠,感觉空荡了数日的心底在此刻终于充实起来,点头:“好,我们回宫。”

长乐宫殿内燃了炭盆,对比起寒冷的室外,更显得暖洋洋的。方一进到殿内,蔺策就先替游彦脱去了身上的狐裘,朝着高庸点了点头:“送两碗醒酒汤过来。”

总算盼到了这两人能够同室相处,高庸心中也终于松了口气,他将游彦带来的那个细长条的锦盒放到书案上,知道这二人并不希望被打扰,朝着游彦点了点头,悄悄地退了下去。

游彦拿湿布巾擦了擦脸,回头发现蔺策正盯着书案上的锦盒,却始终没有动作,不由笑了起来:“这份贺礼我可是准备了好久,你真的不打算看看?”

蔺策转过头,看着游彦面上久违的笑意,只觉得百感交集,他觉得自己有好多的话想要与游彦说,但话到了嘴边,却又不知该如何表达出来,最终只是点了点头,朝着那锦盒伸出了手:“好。”

锦盒之中是一个卷轴,蔺策伸手拿起时只以为那会是一幅什么珍稀的字画,等慢慢打开卷轴,看见画上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时,他才忍不住睁大了眼,转过头看着游彦:“这是你为我画的?”

游彦已经在软塌前躺了下来,歪着头看着蔺策:“我画了好多张,最终还是觉得这张更好一些。太多年不提笔,笔力大概也及不上先前,也不知道能不能入的了你的眼了。”

蔺策垂下头,仔仔细细地看着手里的画轴,恨不得将其中的每一个细节都记在心里,画上那片绚烂的梅林逐渐与脑海中的记忆重合,让他又一次回想起那一日二人一并赏梅的场景,良久之后,才缓缓道:“我很喜欢。”蔺策转过头去看榻上的游彦,“比今年收到的任何一份贺礼都喜欢。”

游彦靠在软塌上长长地舒了口气:“既然这样的话,”他张开双臂,“已经这么多日未见,怀骋,你就不打算过来抱抱我?”

熟悉的称呼落入耳里,让蔺策眼角忍不住发酸,他握紧了手里的卷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榻上的那个人,几乎怀疑是不是自己今日在宴席上喝了太多的酒,眼前的以前只不过是自己酒后的错觉。

正当他错愕之间,游彦再一次开口唤他:“怀骋?”

蔺策几乎是立刻放下了手中的画轴,几步就来到软塌旁,将榻上那个人捞入怀中,用力地箍紧双臂,好像不这样,就没有办法弥补这连日来的失落与寂寥。他将脸埋在游彦颈间,让自己鼻息之间都是这人的味道,才终于感觉到久违的安心。

游彦的手臂拦着蔺策的腰,偏了偏头与蔺策贴了帖脸:“今日我一整日都在想,如若你还是不肯见我,我要怎么办。”

蔺策抬起头,一双眼底已然发红,他凑过去与蔺策额头相贴,轻声道:“那一日是我的不是,这几日我一直……”

游彦伸手点了点他的唇,止住了他未说完的话:“有些事其实没有必要非去争论个对错是非,你我皆是凡人,会有分歧也是正常,纵使在某些事上,我们不能意见相合,却也不代表某个人就是错的。也因此,不需要谁来认错。”

蔺策眨了眨眼,轻轻点头,忍不住用嘴唇去蹭游彦的那根手指,游彦被他蹭的笑了起来,将手指收回,在蔺策失望的目光下,慢慢地吻上蔺策的唇。

这对二人来说,都是一个久违的吻,连日来所有的压抑与忍耐都因为这个吻得到了解脱,所有的悸动与渴求也跃跃欲试地想要释放出来。

情动之时,难以自控,二人在宴席之上又都饮了不少的酒,酒意上头,更是不需再压抑,唇舌纠缠之时,其他的位置也没有得闲,很快就已坦诚相见,二人眼底的百般柔情已经逐渐被另一种感觉取代,只剩下对彼此的渴望。

游彦在此事上素来坦诚,对蔺策也是百般纵容,这一日却在蔺策难以自控之时突然伸手按住了蔺策的胸口:“虽然不用认错,莫名地就被你冷落了这么多日,我心底总是觉得难过,只能向你讨一样东西作为弥补,你可答应?”

蔺策呼吸急促,额前已满是汗滴,别说在此时,就是平日里,游彦想要的东西他又何时拒绝过,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声音低哑带着一点难得的委屈:“你想要什么我又何尝拒绝过?何必在这种时候讨价还价?”

游彦笑了起来,温热的呼吸扑在蔺策耳畔:“别的东西当然不用,我要的自然不是寻常东西。”他的手慢慢地摸上蔺策的脊背,“我今日送了你一幅画,自然要讨一幅回来,既然你答应了我,到时候可别抵赖。”

话落,再次吻上了蔺策的唇。

第53章

小别过后, 对对方的思念与渴求让人难以自持, 幸好不管是蔺策还是游彦也从未想过克制。无论是激烈的侵占还是温柔的讨好, 游彦都极尽配合,以至于到最后情事过后,他整个人都筋疲力竭, 懒懒地靠在软塌上,连手指都不想再抬一下。

蔺策将他整个人圈在自己怀里,用厚厚的被褥将人裹了个严实, 低头看了一眼怀里那张还没完全从情yu之中脱离出来的脸, 忍不住低下头又在游彦前额印下一个吻,才终于觉得满足。

游彦半靠在他身上, 由着他折腾,半天才掀起眼皮, 睁开眼,正对上蔺策温柔的目光, 不由失笑:“酒醒了?”

蔺策摇了摇头:“本也未醉。”他说着话,在被子里的手自觉地找到了游彦的手,与他手指纠缠在一起, 拇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他的手背, “倒是你,趁着我不注意,一个人悄悄喝了那么多酒,有没有觉得哪里难受?我让高庸把御医传来?”

游彦搂着他的腰,将脸贴在他胸口:“前些日子, 你派去我府里的那位御医简直任劳任怨,尽职尽责,每日早晚准时来诊脉,到了服药的时间还会亲自端着药到我房里,直到看着我喝下去。”他晃了晃头,在蔺策胸口蹭了蹭,“所以,我真的没有什么问题,也实在是不想再看见任何一位御医了。”

蔺策拍了拍他的背,嘴角扬了起来:“一会我就让高庸去给太医署送奖赏。”

游彦抬起头,伸出空闲的那只手,在蔺策唇畔点了点:“总算又看见这个笑涡了,就凭着这个,也确实该给太医署赏赐。”他侧过身,调整了自己的坐姿,让自己可以靠在蔺策怀里看着他的脸,“既然你现在心情这么好,那答应我的,是不是也该兑现?”

蔺策眼带困惑:“到底是什么东西,让你一直这么念念不忘。”

“当然是一件极好的东西,”游彦扬了扬眉,指尖沿着蔺策的酒窝慢慢滑过,最终点了点那张薄唇,“很多年前,也是这种时候,我画了幅画给你,还没看上几眼,就被你收了起来,这么多年来一直不得见。”

蔺策慢慢瞪大了眼,不知想起了什么,两颊红了起来:“这么久远的事情,你怎么还记得?”

“那是我这么多年来,画的最好的一幅画,自然记得。”游彦说着,语气里还带着一点惋惜,“只是可惜,不能拿出去给别人看。”

蔺策握住他那只越来越不安分的手:“你想都不要想。”

“所以啊,”游彦坐直了身子,凑过去跟蔺策贴了贴脸,“不能给别人看也就算了,总不至于连我都不能看吧,而且不管怎么说,我才应该是那画的主人吧?”

“画上的人是我,画自然也该归我。”蔺策道,“更何况当年你已经把画送给了我,哪有现在讨回去的道理?”

“照你这么说,画上的人是我的,所以那画应该也是我的才对。”游彦噙着笑意看着蔺策,“再说,你留着自己的画,还是,嗯,出浴图,是打算没事的时候翻出来,自己欣赏一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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