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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幻)宝石与枷锁(38)

而戴娅面前,这个自称安妮维特的女人便是这样的一位旧识。

安妮维特长得不错,容貌极有风韵。五官深邃不说,还有一双透着神秘的琥珀色眼眸,十分诱人。如果不是她穿着粗布裙装,旁人必然会以为她是一位贵妇人。

“我从阿加特来,那里是我和弗缇斯·加尔纳的故乡。”安妮维特望着戴娅,悄悄地将满是老茧的手藏在了裙子的褶皱中。她眨一眨那双满是诱惑与神秘的眼睛,笑说:“只要告诉弗缇斯,安妮来了,他一定能记起我来。不瞒两位夫人,我和他在少年时情投意合。”

安妮维特面前坐着两个女人,圣女与魔女。

戴娅与阿芙莉亚都在笑,她们在彼此的眼里看到了看好戏的乐趣。

戴娅是不屑于和这等女人说话的,阿芙莉亚代替她开了口,轻柔又温和地问道:“你与统领着这座城的弗缇斯·加尔纳在少年时情投意合吗?”

安妮维特点头,将一封老旧的信递了出来。在递交信封的时候,她特意将自己满是劳作痕迹的手藏在了信封下。

“这是当年他离开阿加特前留给我的信。信里的问题,我一直踌躇着不能给出答案,这让我极为愧疚。现在,我想把这封信交还给加尔纳,并答应他的请求。”安妮维特极为诚恳地说着。

接信的阿芙莉亚露出惊诧的神色来。

“好的,我们会代替你转交的。请你先安置下来吧。”阿芙莉亚得体又温柔地说道。

等到安妮维特略带不安的背影离开后,魔女转头,问道:“高贵的圣女殿下,你当如何处理这封信?不如把它撕碎了从这里丢下去吧?等弗缇斯回来了,你便让他出去把那些信一点点捡起来粘好?”

戴娅玩弄着自己嫣红的指甲,兴趣缺缺地说:“那太麻烦了,我可没有兴趣。”

于是,等弗缇斯回到菲利克斯的时候,戴娅便露着甜蜜的笑意,将这封信转交给了他。

弗缇斯不解地盯着那封信,看了几秒后,便把视线转移到了女主人娇美的手掌上。多日未见,他迫不及待地亲吻了那只美丽的手掌,深吸一口气,想要倾吐自己的思念和平安归来的不易。然而,她的女主人却不打算让他开口说话。

“这是一个自称安妮维特的女人要我们交给你的,说是你当年写给她的信。她和你曾情投意合,现在她答应了你当年写在信里的问题,估计这一次来是想和你完婚吧。”戴娅的手慢悠悠地从弗缇斯的掌间抽走了。

“我写给她的信?”弗缇斯疑惑地重复了一遍。

“安妮维特是这么说的。”戴娅挑眉。

“……这可麻烦了。”弗缇斯揉了揉眉心,慢慢说:“我……二十岁之前都不识字啊……”

作者有话要说:打仗都是瞎几把写的,可卡死我了....

还是谈恋爱写起来爽啊

就喜欢无脑恋爱

ps这个安妮就是蹦跶出来当调剂品的,弗汪汪是个平民没上过学20岁之前不会写字所以信不是他写的么么哒

☆、第26章 026

弗缇斯有一段时间没见到戴娅了。

他整天和一群男人待在一起,接触到的东西不是冷硬的盔甲就是冰凉的武器。而战争之中的硝烟、碎石、尘埃、血迹与哭号, 让他格外想念戴娅。

因此, 一回到菲利克斯, 他就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暌违已久的女主人。和满是死亡的战场比起来, 她娇蛮的脾气与傲慢的态度都显得无比可爱。

门推开了, 戴娅正伏案写着什么。她雪白的手掌握着一支鹅毛笔,阳光落在她白皙的手腕上,照得那儿的肌肤如同水一般通透。

“咦?”她扬起了头, 说:“你活着呀?弗缇斯。”

他的女主人和他离去之前一样优雅高贵, 一袭白色的裙装将她装点地宛如一枝盛放的花朵。

弗缇斯松了松身上紧绷的肌肉, 缓开一直僵着的肩膀。他点头, 说:“不小心活下来了。”

戴娅歪着头, 笑容很是轻快。她打量着弗缇斯,看着他迫不及待地朝自己走来, 心情很好地提出了一个要求:“在你碰到我之前,你必须再次向我宣誓忠诚。我可不知道你离开我这段时间, 是否有了背叛之心。”

说着, 她便撩开裙摆,将细嫩的脚扬了起来。

她的脚掌一晃一晃的, 鞋子啪嗒一声落在了地上。

弗缇斯的视线落在她的脚上, 迎着戴娅满是看好戏一般的神色, 缓缓地放低了身体的重心,在她面前蹲跪下。

他的手指托起女主人的足尖,递到面前, 印上轻浅的一个吻。随即,他便让湿漉漉的吻循着脚背向上延伸,最后在脚踝处轻浅地舔舐着。

戴娅觉得脚上很痒,她快速地把脚收了回来,耳根有些红。

这个男人总是这幅模样——让他下跪臣服,他却能把所有事情都做的那么下流卑劣,把她的心玩弄于鼓掌之间,就像他才是掌控一切的主人一般。

戴娅一面将脚套进鞋中,一面取过了一封压在书桌上的、老旧的信,交给了他。

只可惜,弗缇斯对她的手掌的兴趣,明显大于对那封信的兴趣。他如同刚才亲吻她的脚尖一般,又捉住她的手掌放在嘴唇边亲吻。

戴娅不得不抽回手掌,提醒他重点所在:“这是一个自称安妮维特的女人要我们交给你的,说是你当年写给她的信。她和你曾情投意合,现在她答应了你当年写在信里的问题,估计这一次来是想和你完婚吧。”

“我写给她的信?”

“安妮维特是这么说的。”

“……这可麻烦了。我二十岁之前都不识字啊。”

她美艳的脸上,原本满是笑意。

她一点儿都不为这件事感到生气,甚至还感到了一丝有趣——他该如何惊慌失措地向自己解释这封信的存在?又该如何把那个名叫安妮维特的女人粗鲁地赶走?

她十分期待。

只是,弗缇斯的一句话,就让她恶作剧的期待落了空。

房间里很安静,戴娅蹙眉,像是在思考他说的话的可信度。而弗缇斯这已经不管不顾地开始将吻逐一印在她的手臂与脖颈上。在亲吻的间隙,他简短地诉说着战争的结局。

“奥姆尼珀登已经是我们的了。……你会喜欢那儿的。”

听起来,他似乎对这封信毫无兴趣。

戴娅听到他的话,觉得他真是个无趣又不解风情的男人。

“你难道不想我吗?”她挑起唇角,问。

“……当然。”弗缇斯说着,轻咬了一下她的耳垂。

“那你为什么不说你有多思念我?”她问。

“……”

这对弗缇斯来说可真是个难题,他觉得他对她的想念已经用切实的动作表达出来了。

眼看着他的手又摸了上来,戴娅弯腰捡起了那封老旧的信,转递给了弗缇斯,笑着重新提起了这封信:“你说你不会写字,唔,那这封信怎么办呢?还有那个女人——我已经把她好好安置起来了,毕竟她与你情投意合。”

弗缇斯放开了她的身体。

她是故意那样做的,一定是的。

她只是打从心底喜欢看到他手足无措、被她戏弄的模样。

有一瞬间,弗缇斯的眼眸一暗,他几乎要压抑不住内心对她宠溺与无奈交织的情愫,想要把她剥的干干净净,让她羞怯地展露出身体最原始的一面,再流露出上次那般无助哭泣的脆弱模样来。

“她叫什么?”他问。

“安妮维特,姓氏没有告诉我。”戴娅回答。

弗缇斯原地安静了许久。

“……我真的记不起来她是谁。我去过的地方、见到过的人实在太多了。”

“好吧。”戴娅说着,站起了身:“去见一见她,也许你就想起来了。正好我也要去找欧兰朵。”

弗缇斯的表情有一瞬的怪异,很快就恢复了平常的正经。

“你和欧兰朵相处的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