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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水户门琴乃记事簿(24)

佐助结束了一个学期的课业,开始休假时间。

虽然因为家族变故和身体状况休息了一个多月,他的成绩依然拿到了耀眼的全满。

休业式的那一天,伊鲁卡对佐助这孩子赞不绝口,亲手将成绩书交到了琴乃手里。

“真不愧是那个‘宇智波一族’的孩子啊……果然天赋异凛。”

琴乃也听见其他孩子的父母们如此窃窃私语着。

对此,她颇有些愤愤不平——那是这群人没看见佐助在私底下有多努力!

佐助总是在平常装着轻松冷酷,其实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付出了无数倍的努力,这才换来了这么优秀的成绩。这些努力,又哪是一句“天赋异凛”就可以概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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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假后的第一个休息日,琴乃陪同佐助一起去了宇智波一族的家族墓地。

琴乃原本有些担心,如果佐助见到过去的族地和家人的墓碑又回忆起悲伤的事情,那该如何是好?

结果,她白担心了。

佐助的精神状况比当初好多了,他不会再失魂落魄地盯着那些旧居发怔。

琴乃陪佐助清扫了家人的坟墓,便留他一个人待在父母的墓碑前,打算给他一片单独的空间。她对佐助说:“我去看望一下其他人,佐助君。”

她穿过林立的墓碑,在树林旁找到了拓人的墓碑。

干枯的树叶被冬季的风打着卷儿托起,擦着墓碑飘过,落在琴乃的脚边。

琴乃取出一早买好的鲜花,放置在拓人的墓碑前。

虽然拓人生前和父亲秀幸总是有矛盾,在死后,这对父子还是葬在了一块儿。

琴乃朝手掌上呵了一口白气,暖热一下冰冷的掌心。

她组织了一下语言,才对着墓碑低声地说起话来。

“今年的冬天比往年更冷一些。”

“刚才我牵着的那个孩子叫做佐助,是你们族长最小的孩子。……我会照顾好他的,尽力。”

“在那边的世界,不要再和你那总是板着脸的爸爸吵架了。”

“我很想我的爸爸呢,虽然昨天才去看望过他。”

“哦,对了,你们一群人都很过分啊。”

“你和悠一老师还有阿辉,……琳,带土他们,都可以搓麻将了吧?”

“你知道麻将吗?都不给我三等一的机会吗?”

“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太拼命。……我会想你的,拓人君。”

她低声地对着墓碑絮叨完,便裹紧了身上的围巾。冬日的风吹乱她的发丝,让那些深蓝色的长发一缕一缕贴在她的面颊上。她呵了口气,折身回去找佐助。

佐助也恰好来找她,于是两人便一起朝着墓地外走去。

佐助冷着一张面孔,问道:“你……去看谁了?”

琴乃目不斜视,假作没听到:“嗯?”

“我是说,”佐助问:“你认识我们宇智波一族中的哪一个人吗?”

琴乃瞥一眼身旁这个小鬼,说道:“你认识宇智波止水吗?”

这个名字对佐助来说有几分耳熟,似乎从前常被父母提起。

但是也就仅此而已。

“好像是我们一族里比较优秀的一个忍者吧。”佐助斟酌着回答。

“嗯。”琴乃收回了视线:“他是我从前的同事。”

——既然连止水都不甚了解,那关系更遥远的拓人就更不会了解了。

于是,她回答了止水和她的关系以作回答。

她确实也顺带看望了止水嘛。

她可没说错,她只不过没有说出她还去看望了一个叫做宇智波拓人的家伙而已。

至于止水到底是谁,他是鼬如同大哥一般的存在,这些话,琴乃不会和佐助说。

因为她知道,宇智波鼬这个名字,对于佐助来说就像一个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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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后,琴乃收到了同届友人们聚会的邀请。

难得的休假日,许多忍者们都干脆地放弃继续接任务,给自己放了假。

往常,琴乃都会婉拒这样的邀请,但是这一次她竟然心情很好地接受了。

只不过,她还没想到怎么面对自己友人们可能存在的“怜悯的目光”。

从前都是和拓人成双成对的出现,如今要自己一个人前往,琴乃多少有些心情复杂。

大概是考虑到了她的复杂心情,各位同辈们特别照顾琴乃的感受。

比如阿斯玛和红竟然隔开了三个座位,不知情的人还以为这一对小情侣吵架了。

不管是不是真的吵架,琴乃都不客气地在红的身边坐下了。

红侧过头,对琴乃说:“你的状况看起来好多了,我原本还有些担心,你无法走出来。”

琴乃取过玻璃杯为自己倒了一点清酒,笑说:“我又不是七岁的孩子,你考虑地太夸张了。”

红低声说:“是啊,我想太多了。”

琴乃也为红满上了一杯,说:“我们是忍者,都不会活得太久。也许明年的聚会上,就看不见我了。所以……也没有什么可以太过悲伤的。”

听见这句出自父亲之口的话,红低垂头颅沉静了好一会儿。

也许旁人会摘责琴乃说话直白,但是红不会。她笑着应了,说:“是啊,也许明年又少了谁。”

琴乃环顾了一下四周,视线之内所看到的都是一些熟面孔。

当初一齐从忍者学校毕业的同学们,有的成了上忍,有的成了家庭主妇,有的进了暗部,各有奔路。

琴乃不禁暗暗地想,如果拓人还在的话,恐怕依旧是这群人中最锋芒毕露的那一个吧。

毕竟,过去总有人说三代目用“看着波风水门的目光”在看着拓人。

言下之意,日斩想要再次捧出一位二十出头的年轻火影。

只可惜……后来发生了那样的事情。

一一环顾下来,琴乃总觉得缺少了谁。她问道:“卡卡西不来吗?”

红点点头,说:“他基本不会来。那家伙对我们可冷淡了。”

正在说着卡卡西的名字,居酒屋外就路过了旗木卡卡西。

迈特凯十年如一日,笔直地朝卡卡西冲去,不管周围拥挤的人流,上前就要求决斗。

红扶着额头叹了口气:“我们这一届有凯这样的忍者倒也算是……少见。”

琴乃安慰道:“你想一想凯的父亲戴先生,你就会觉得我们很幸福。”

红正色说:“你说的很有道理。”

琴乃和红聊了几句话的功夫,卡卡西和凯竟然一同走进了居酒屋。

阿斯玛和夕日红之间隔着三个位置,其中一个空位坐着琴乃,剩下的两个位置就由卡卡西和凯占据了。

琴乃有些惊诧地看着卡卡西坐在自己身边,她一时找不到话端,只好取过一个玻璃杯,问道:“你要喝一杯吗?卡卡西。”

“不了。”卡卡西淡淡瞥她一眼,拒绝了:“喝酒的话,就要摘下面罩。我可不想让别人看到我的真面目。”

琴乃和红的额头齐齐蹦上了十字架。

这家伙竟然毫不客气地把这种讨厌的话说出来了!

琴乃露着温柔的笑,对卡卡西说:“不要误会了,卡卡西,我们这里没有人对你面罩下的真面目感兴趣,没有。没——有——”

话音刚落,远在另一端的阿斯玛就探出了头,竖起右手小声说:“我有兴趣。”

红&琴乃:……

红的笑容狰狞了一些。

几杯酒后,神月出云和钢子铁相继告辞,夕日红和阿斯玛也结伴离去。

天色渐晚,居酒屋外飘起了细雪。

琴乃正抬头看着门外飘落的雪花,她身旁的卡卡西忽然说:“等到雪停了,你再回去吧。”

琴乃有几分不解,询问道:“为什么要等雪停了?我又不是柔弱不堪的普通女人。”

从前在战争的年代里,冒雪而往,沐雨而归,从来都不是什么罕见的事情。

卡卡西顿了一会儿,说:“差点忘了。太久没看到你剽悍的身姿,一时以为你是那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