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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水户门琴乃记事簿(29)

“还有这样的事情啊……确实是像佐助会做的事情。从现在开始做朋友也不迟啊,你们两个一定能够成为很好的兄弟的。”

“不过,佐助比我运气好多了。”鸣人鼓鼓脸颊,说:“我可没遇上琴乃大姐这样的监护人,或者说‘姐姐’啊。”

“独立生活是忍者迟早要学会的事情。”琴乃宽慰道:“虽然缺失了家人的关心,但是鸣人也学会了照顾自己吧。”

“啊,那当然那当然。”鸣人忙不迭点头:“我很会照顾自己的。”——嗯,强行无视了他冰箱里的三瓶过期牛奶,还有前俩天因为洗了冷水澡而感冒的事情。

“如果,我妈妈在的话。”鸣人侧过头,盯着琴乃说:“肯定也是琴乃大姐这样温柔的大美人吧。”

琴乃缓缓地眨了下眼睛,她愣神回忆了一下玖辛奈抓狂时堪比朝天椒的模样,不由呵呵干笑说:“也许是脾气果敢率真的厉害女忍者呢?”

“……啊……”鸣人的面色有些不好:“樱酱那样的……吗……”

“唔。”琴乃回忆着春野樱的面容,说:“好像确实有点像。”

“总之,谢谢琴乃大姐的拉面了。”鸣人用大拇指比着自己,说:“我会帮你照顾着佐助的,你就不用担心了。那个家伙虽然很多地方都不行,但是我可以帮他。”

“那么,就回见吧。”琴乃拍拍裙摆,站了起来:“我要回去工作了。”

“拜拜。”鸣人朝琴乃摆摆手,不忘在最后小声地说一句:“等——我——长大——噫佐助你怎么在这里你干嘛你干嘛啊好疼啊救命啊……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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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次的中忍选拔考试到来,数队毕业不久的新人下忍在指导上忍的举荐下参加了中忍考试。

琴乃对佐助很有信心——这个孩子肯定能通过考试,晋级为中忍。

等到她收到第三场考试的工作调任,她才后知后觉地察觉到岁月的匆匆。不知不觉间,连佐助都已经长大了。离她当年参加中忍考试的时间,也已经悄然过去了十数年。那些昔日陪伴在身侧的队友,早已各奔东西。有的常年在村外执行任务,有的已经埋葬于泥土中。

这一年的中忍考试并不如往届的平静。

琴乃家好端端白白嫩嫩的一个小鬼,去参加了中忍考试的前两场,回来之后不仅受了伤,脖子上还多出了一个诡异的咒印。

据卡卡西交代,叛忍大蛇丸混入了考生中间,出于不明的目的,在佐助的脖子上种下了这枚咒印。

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卡卡西颇为愧疚地说:“抱歉,没能看好佐助。”

琴乃揉揉眉心,说:“不怪你,就算是知道上忍也不能进入忍者森林,是考试的安保工作没做好。”

“大蛇丸是三代阁下曾经的学生吧?他给佐助种咒印做什么?——总不至于是嫉妒佐助人美颜好肌肤嫩,替他免费纹身压压惊吧?”琴乃站在火影楼下,疑惑地说:“咒印的效果分析得如何了?”

“不好说。”卡卡西面色凝重:“据初步推断,佐助身上的咒印可以借给佐助额外的查克拉和力量,但是世界上本就无这样的好事。那样的力量免不了对佐助的身体造成伤害。而且……很有可能,是否启用咒印的关键就在于本人的意志。”

“那就是说……”

“如果佐助对于‘某件事情’十分渴求,不惜于向咒印求助,那么佐助就会走向你所不希望的那一条路。”

“……”

“唉。”琴乃叹一口气,愈发用力地揉着眉心:“单亲妈妈可真是难做啊。是不是该请一段时间的假,专程照顾佐助的心理状况了?”

“你今年的年假已经休过了吧?”卡卡西说:“我会多多注意佐助的,我也希望他可以成为一个优秀的忍者。在任务之外的生活,还是要请你多多注意一下。”

“说实话,”琴乃发愁:“佐助也不是天真的孩子了,他正值一个敏感的年纪,平常也不太和我交流。用‘冷哼’和‘眼神’来完成交流什么的……我也已经习惯了。”

“喂喂……”卡卡西额上滴下一滴冷汗:“别说丧气话啊,你可是佐助的姐姐,不是吗?”

“叛逆期的孩子很难对付啊。”琴乃叹口气,说:“我叛逆期的时候,直接和家族决裂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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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和叛逆期的佐助沟通?急,在线等。

琴乃思虑再三,决定开门见山,逮着刚进家门的佐助就一脸严肃地开启了说教模式。

温柔的劝慰和迂回的故事都没用,只有严肃的说教才可以体现话题的重要性。

“佐助,你也了解了你身上那枚咒印的用途了吧。”琴乃正奋力地把一床被子在阳台上摊开,她严肃着脸,对佐助说:“如果你不下定决心克服自己的欲望,咒印也许会给你带来很多麻烦。”

佐助冷着脸说:“知道了。”

他不自觉地用手摸了摸脖子。

“还有。”琴乃从被子后探出了头,说:“我怕你放不下为家族复仇的事情——如果你的力量不及宇智波鼬,那你会如何对待这枚咒印?”

佐助脚步一顿,他低声说:“以后的事情,不是我所能控制的。不过,我可以在这里向你保证,至少现在,我不会动用咒印的力量。”

“那以后呢?”琴乃单手叉着腰,挥了挥手里的掸子:“以后就会用吗?”

“……”佐助低头静默一会儿,忽然朝着琴乃的方向抬起了头。他原本黑色的眼中,骤然浮现出猩红的颜色:“你好烦啊。”

不耐烦的语气,让琴乃怔住。

她已经许久没见过佐助这样的态度了。

不止是态度变了,更有其他的什么东西改变了——他冰冷的面色与猩红的眼,远脱“少年”之龄的神情和难以言喻的气质。

“佐助……”琴乃轻轻地喊了他的名字,姣好的面容也冷了下来:“只要可以向宇智波鼬复仇,无论是什么样的代价,你都在所不惜,是吗?”

佐助敛去了眼中的红色,淡淡地说:“我以为你一直都明白。我的愿望很简单,一直都是向那个男人复仇,然后以自己的方式光复宇智波一族。”

“放不下吗?”琴乃问。

“怎么可能放下?”佐助反问,眸色更冷:“如果换做是你,你能够轻易地放下仇恨吗?”

“只要想做,就没什么是做不到的。”琴乃慢吞吞地拍起了被子。

“也对,”佐助转向了阳台上的琴乃,话里竟然带着几分自嘲:“虽然你是我的监护人,但是毕竟只生活了没几年,你也无法理解我的执念吧。……我失去了所有的族人,先拥有之后再失去,这样的痛苦根本不是平常人可以理解的。无论是过的风风光光的你,还是鸣人那个从一开始就孤身一人、一无所有的白痴吊车尾……”

啪的一声响,打断了佐助越说越激动的话,原来是琴乃很重地拍了一下被褥。她呼一口气,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说:“嗯,这样子就能够晒足全天的太阳了。”

“接下来……”她松开拍子,从耀眼的阳光中走出:“佐助,我问你,对于忍者来说,‘失去一切’是一件很少见的事情吗?”

佐助愣住,随即低下头冷哼一声:“不是吗……”

“很常见。”琴乃自己回答了这个问题,抬起头说:“我们都是忍者,忍者是不会活太久的。——你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吗?”

“无论是朋友,老师,学生,父亲,母亲……”琴乃淡淡地说着:“还是恋人,孩子,可能都会在某一天不辞而别。也许明天,我就已经死了。——你也一样。死亡,原本就是很正常的事情。”

佐助有些惊诧地抬起头,像是不明白琴乃这样平淡又可怕的念头是从何处而来。

难道人类最惧怕的不就是“失去”和“死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