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快穿]男神他又出家了!(73)

作者: 水明瑕 阅读记录

虽然佛门有人与魔门勾结是肯定之事了,但仅凭猜测就怀疑佛家圣地的方丈,也实在不是什么很有道理的行为。然而这事情实在非同一般,着实容不得丝毫错漏。玄鉴虽心中有愧,却不曾多犹豫,只心中决定,若是当真误会了了空,便去负荆请罪,任了空处罚,但此时却必须得提起十二万分的小心来。

太初道:“这倒不必。”他自然知道玄鉴为何要去请人,与玄鉴不同,他心中几乎与时辰时肯定了空便是与魔门勾结之人了,“我命人将了空法师请来便是。”

玄鉴蹙眉:“道友……”

太初给媚生传信让她将人从佛像后带过来,对玄鉴颔首:“无妨。道友不必担心,若他当真做下此等事,我必不会让他逃去。”

玄鉴并不怀疑太初话里有诈,眉头缓缓松开:“既如此……便劳烦道友了。”

“当做的。”

了空坐在佛像后面这阵子,日日听太初给佛门弟子说道法,心头火起气血逆行,被媚生带来的时候脸色都是蜡黄的。

太初解开他身上的禁制,玄鉴诧异地看他动作,太初面不改色:“了空法师犯了门规,此前正在领罚。”

玄鉴便不再问了。

了空看到玄鉴,本以为自己获救,心底方松一口气,却见玄鉴竟对太初的说法好不怀疑似的,张口欲斥,却听玄鉴问他:“贫道冒昧。敢问方丈与魔门何等关系?”

了空心跳顿时一漏。他心理素质不同常人,虽然心下没底,说起话来却很是一腔正气的样子:“掌门这是问的什么话?!”还带着愤怒,“竟拿此语来戏弄侮辱贫僧吗?!”

太初看看这边怒色凛然的了空,再看看那边被媚生逗弄得火气上脸的宓音,突然道:“了空法师,与宓音生的极像。”

宓音与了空都没将这话听进耳中。

太初取了两人血液,施法查两人血亲关系时,了空脸色都绿了:“孽畜放肆!”

下一瞬,却眼睁睁看着两滴血交融。

太初颔首:“父女。”

了空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喃喃嘶声:“竟是……双胎!”

玄鉴道:“了空方丈还不招来?”

了空自然是不愿说的。

媚生问他:“方丈一双儿女在我们手中,竟半点也不顾及。哼……戒嗔法师同玄鉴道长是正人君子,不会做些什么,我却未必了。”

了空愣了一会:“……又有什么好说的。”

却原来,了空也曾是个清俊小和尚,行走修真界时触了情劫,与一女子两心相许。那女子乃是当时的魔门圣女,隐瞒身份出去历练。两人得知对方身份时,皆已情到深处难以自拔,难以向对方出手,纠缠了好些日子,了空方才狠心分手。

分手数月之后,他一日突然发现,自己床上被置了一个婴孩,是他血脉——却正是今日的云止。佛门诸多禁律,了空一来不舍骨肉日后也遭这些限制,二来怕孩子入了佛门,常日相对,自己会露出什么破绽。便千挑万选看中了玄鉴,狠心遮掩了孩子血脉,在玄鉴下山当日,将孩子放在他必经之路上,看着玄鉴将孩子带回去。

现在想来,当日圣女诞下的恐怕是龙凤胎,将男孩送来了空这里,自己留下了女孩儿在身边教养。

——当日的圣女,便是今日的魔门老祖。

媚生撇撇嘴:“这样?”哼笑,“那我从前与宓音相争,她无论如何都偏着宓音那蠢物,倒难怪了。”嫌弃,“宓音……从脑子到性格,可真是一点都不随她娘啊。”

话到此处,佛门之中与魔门勾结的人是谁,自然不必再多说。

宓音连同了空皆被关押起来,魔门在两月后对道门发起了进攻。没了佛门的策应,道门又早有准备,魔门终究没能对道门造成什么伤害,反被道佛联合起来重创,魔门老祖毙于此役。

云止在知道亲父是谁后并不肯去相见,只对玄鉴道:“我从小到大,只知师尊。管他是我父亲母亲,既当初弃了我,我便只当没他。”

修真界多年无人飞升之事也由此查出根由。泉余寺之所以叫泉余寺,乃是因着其有一汪可与人洗髓易经的灵泉。了空成为方丈后,年年分与同道泉水,不知得了多少感激,却不知了空在分出的泉水中加了料,服用泉水之后。到了一定境界,便难以寸进。

佛门不曾有人飞升,则是因为泉余寺这些年气运不佳,没有可飞升者,了空担忧其他佛门教派有人飞升,夺了泉余寺地位,便也一并坑害了。

——至于魔门,造孽过多,本就万年也未必能有一个飞升的。

玄鉴和太初商量之后,将了空修为废去,囚禁起来,受炼魄之刑千年。

事情查明,戒嗔的心愿便算了了。

戒嗔的身体底子不好,太初研制出了了空下的药的解药,不到百年,坐化于泉余寺。

天下缟素,举世皆哀。

第55章 洪荒

太初再醒来的时候,是在一座空旷的宫殿内。

他正坐在蒲团上, 不远处立着一个青年。青年长发束起, 红衣如火, 眉目炽冽, 带着一身几乎冲破云霄的凛然剑气,威势慑人。

见到太初睁开眼,红衣青年神色一瞬间复杂得让人难以辨认,下一瞬尽数化作冷漠,不带有一丝感情道:“元始,你可知错?”

不知出了什么差错,这次太初没能接收到原主的记忆。他看向红衣青年, 心底涌起一丝疲累——约莫是原主的情绪。这还是第一个能凭借身体牵动他心情的原主, 太初很有些新奇。

他阖眼将属于原主的情绪压下, 站起身,淡淡问道:“阁下不吝赐教,吾何错之有?”

这话问出来,太初是切切实实的不知。落在对方耳中, 却是冥顽不灵的挑衅。

红衣青年看着太初, 好半晌,“哈”地笑了一声:“何错之有……何错之有?!好一个‘何错之有’!”他定定看住太初,字字锋锐,“好二哥,那咱们便好生说一说,你……”

“——何错之有!”

“强词夺理, 辱我门下。”红衣青年慢慢道,“是也不是?”他声音渐疾渐厉,“以大欺小,杀我弟子。是也不是?!”他一字一顿,“勾联外人,欺我害我,是也不是!!!”

太初哪里知道是也不是。垂眸思索片刻,他坦荡道:“吾不知。”

这样一个回复,就仿佛拳头打在了棉花上。红衣青年看了他好一会,笑了出来。面上神情似悲似怒、似喜似嘲:“好一个‘不知’!”

红衣青年收敛了所有情绪,缓声道:“过往事情,便做两清。从今而后,你我再无瓜葛!兄弟一场,汝好自为之!”言毕拂袖而去。

太初将宫殿看了一遍。殿里没什么东西,白玉铺地,素纱做帐,内外殿中隔了一座屏风,屏风上写满抄录的道经。简洁过头,并不能由此得出身体原主的什么信息。倒是装修风格非常符合他的喜好。

外面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有人站定在门外,隔着殿门恭敬道:“老爷,通天师叔走了。”

通天师叔,大概说的便是刚刚走了的那个红衣青年了。

太初道:“进来回话。”

几乎是话音落地的同时,外面的人便推开门,急急奔进来。他站定在太初面前,弯腰行个礼,眼眶微红地抬起头:“老爷,通天师叔欺人太甚!”

“嗯?”

原主这徒弟是个很有几分傻白甜的话痨,通过他口中的话,太初大致理出了原主的事情。

原主与通天乃是兄弟,原主行二,通天行三,两人其实此方世界少有的大能,各立了一个教派。

本是兄友弟恭,问题就出在这教派上。通天喜欢收弟子,有教无类,草木精灵,飞鸟走兽,不论什么化形,但凡合了他的眼缘便收下来。原主却是个目无下尘的性子,很是看不惯对方这样,两人就此起了不少争执,最后通天直接带弟子们离家,另立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