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和死对头互换身体后(48)+番外

作者: 令哲 阅读记录

所以说他昨晚调戏的是……沈时苍?!!!

晴!天!霹!雳!

“不不不,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陈越阳从床上跳下来,连拖鞋都没穿,赤着脚冲进浴室,一边嘟囔着,一边往自己的脸上泼冷水,“这是梦,还他妈是个噩梦!”

等他洗完了脸,也算是彻底冷静下来了。

陈越阳换好衣服,准备去A班走一趟。

不管怎么说,道歉总是免不了的吧。

然而,等到他别别扭扭地走到A班的时候,却被明月告知,沈时苍代表学校取参加化学竞赛了,估计要过明天才能回学校。

面对明月关切的话语,陈越阳只能僵着一张脸,违心地对她说“没事”。

从高三理科的教学楼里走出来的时候,十二月的冷风吹在脸上,临近晌午的日头映在头顶,让陈越阳整个人陷入一种冰火交融的煎熬感中。

他翻出手机,想要给沈时苍打个电话,但是却不知道现在这状况,自己该怎么跟他说。

既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不知道该解释些什么。

于是,修长白皙的食指滑动了联系人列表,按下了“连与兴”这个名字。

“哥们儿,是我,陈越阳,”他开门见山地自报家门,然后惆怅地对电话另一端的人说道,“找个网吧打两盘排位,陪我冷静一下吧。”

……

冷静的结果,就是两个最强王者段位的少年,相约在峡谷之巅大区里连跪了一下午,掉到了超凡大师段位。

“你真是菜得抠脚。”连与兴吐了个烟圈,不耐烦地吐槽道。

陈越阳一听,不高兴了,便吐槽了回去:“也不知道是哪个孙子在上路被人锤出屎。”

连与兴按灭了烟蒂,然后看着自己输得凄惨的战绩,骂道:“你他妈说话注意点儿,老子心情也不好,要干架直接说。”

“略略略略略略略,你再闹心还能有我闹心啊,你知道我昨晚——!啊?!”陈越阳摔了鼠标,无比暴躁。

“你昨晚?嗯?说啊。”连与兴问他。

“老子昨天晚上——!”他扭头看着连与兴,不知道为什么,那件事就被他硬生生地憋了回去,怎么吐也吐不出来,最终只能泄气地说,“算了算了,没什么。”

“老子看你就是找揍!”连与兴扯过陈越阳的电脑椅,恶狠狠地说,“哪有话说到一半咽回去的?你能不能好好做个人?!”

“放手放手赶紧放手!”陈越阳扯开他的手,然后从座位上站起来,继续说,“说……我说就说,反正就……就……我昨儿晚上不是喝大了么,然后……内个……咳、就调戏了一个人。”

连与兴一脸冷漠:“哦,然后。”

陈越阳:“你还是人吗?这是正常人类应该有的态度吗?老子刚才说!我昨天!晚上!调戏!了!一个!人!!!调戏!调戏你懂吗?!!!”

“懂啊,”连与兴不耐烦地皱了皱眉,随即却轻笑着反问他,“那你是摸了人家的小手啊?还是香了人家的小脸蛋儿啊?”

陈越阳:……

陈越阳:“卧槽你这个人!真的是!你就没有羞耻心吗?这种话你居然没喝多也能直接说出来?!”

连与兴:“就说说而已,怎么就不行了。”

陈越阳:“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就敢说这种话,那你喝多了之后,是不是还敢做啊?”

紧接着,陈越阳就看到对方的脸色“唰”地一下红了个彻底,连脖子都染上了绯意,此地无银三百两的状况简直溢于言表。

陈越阳昨晚离开烧烤店时,还算是有些记忆,再加上他清醒时也记得,陶一然是和他们两个一起去的,最后沈时苍带他离开,那里岂不是就只剩下了连与兴和陶一然两个人!

一想到两个人差了那么多的身高和身形,陈越阳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我的天……你简直是,”陈越阳指着他,一字一顿道,“流氓!土匪!无耻!败类!”

连与兴似乎被他戳到了痛点,暴躁地反驳道:“那你到底做了什么啊?!赶紧说!”

此话一出,陈越阳内心深处那个,想替陶一然讨个公道的正义小人,瞬间就被昨晚的记忆捏了个粉碎。

陈越阳:“我……我他妈真是……草,我不说了,我回学校了。”

他被这件事弄得一个头两个大,索性不再提了。

陈越阳烦躁地一脚踹开电竞椅,然后拎着身份证去网吧前台结账。

过完了十八岁生日就有了这点好处,去网吧打游戏的时候,终于可以大大方方地刷自己的身份证了。

他不理会连与兴从包间里传出来的骂声,结完账就离开了网吧。

北京十二月的寒风吹在脸上,晚上有没有阳光,冷得有些过分。

进入校园后,陈越阳也不知道自己中了什么邪,竟然鬼使神差地横穿过了操场,没有回自己班级的教学楼,反倒是进了对面的楼里。

双腿似乎比大脑先一步规划出了道路,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学生会的活动教室的门口。

里面的人说话声音都很小,陈越阳隔着门,听不清什么话。

但是他依然站在门口,没有离开。

似乎这里是他和沈时苍呆得时间最长的地方了,除了寝室之外,清醒的时间里,绝大部分都是在学生会的活动教室里度过的。

正当他发呆的时候,教室的门突然被人从里面拉开。

尹松野抱着一堆文件,抬起头就看到这张噩梦般的脸,疑惑地问了一声:“陈越阳?”

“副会长,你等等我……”陶一然也抱着一堆文件,小跑到了门口,但是在看到陈越阳之后,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然后磕磕绊绊地跟他打招呼,“陈、陈越阳,你、你好。”

陶一然那表情活像是见了狼的小绵羊,好像生怕自己下一秒就被他吃了似的。

陈越阳见他这表情,又想到今天下午连与兴欲言又止的模样,总觉得这里面肯定有鬼,于是怀着关切的心情问他:“一然,你昨儿晚上——”

“副会长!”陶一然打断了他的话,自顾自地对尹松野说,“我、我先去教导处送东西了……一会儿见!”说完,他又朝陈越阳点了下头,并说,“再见!”

然后,就一溜烟地跑了。

跑出了这条走廊,陶一然站在楼梯拐角处慢慢地缓着气儿,心里暗想:呜呜呜北方人真的太恐怖了。

而陈越阳并不知道,自己在陶一然心里,已经被划分到和连与兴一个分组里面了。

毕竟,在台湾人眼里,南北方的界限并不是秦岭淮河,也不是有没有暖气,他认为:台北以北的都是北方人。

可是,尽管陶一然怕了他,但尹松野不怕他。

尹松野甚至又有点缓过神儿了。

自从沈时苍和陈越阳换回了身体之后,陈越阳就再也没来过学生会的休息室,而沈时苍也没有再提过他,风纪委员这个设定,就如同翻过去的书页,再没人记得了。

昔日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副会长,又抖起了精神。

“晚自习你来这里做什么?”尹松野抬起下巴,高傲地对他说,“翘晚自习,记过。”

闻言,陈越阳忍不住皱了皱眉。

这人真是一天不撅就皮痒,他这才几天不来,就又拽成这样了?

于是,陈越阳抬起手,用手指弹了一下他的脑壳,轻笑着说:“记过这事儿就不劳烦您老人家了,我这个风纪委员长也不是摆设,没瞧见我正巡视着找翘课的学生呢么。”

尹松野气结:“你——!”

“行了行了,别你啊我啊的了,烦不烦,”陈越阳抱着胳膊靠在门口,反问他,“我问你啊,你语文教材抄完了没有?大家可都在论坛上翘首以待呢。”

尹松野:……

尹松野:“哼!”

说完,他自知怼不过陈越阳,便气呼呼地抱着文件也离开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