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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死对头互换身体后(63)+番外

作者: 令哲 阅读记录

后续的一切事情都处理得非常顺利,因为有沈时望的远程帮助,沈时苍没费什么力气,就处理完了这些事。

程明玺和那群混混都无可厚非地进了局子。

说起来,他上次能轻松地逃过一劫,无非是因为他还是未成年,而现在,他过完了生日,已经年满十八周岁,进去了可就没那么容易再出来了。

沈时苍跟着警察去做笔录,顺便处理一些后续事宜,而陈越阳就直接被护送回了沈家的老宅。

陈越阳裹着毛毯坐在电脑前,他好几天都没打游戏了,再加上现在脑子里乱嗡嗡的,就想冲进排位赛里大杀特杀一阵,来排遣心中莫名的暴躁。

但是英雄联盟的客户端实在是太大了,下载安装完了怎么也得半个多小时,于是他只能僵着脸盯着电脑上的进度条,同时在毛毯里搓手取暖。

这次的意外对陈越阳来说,影响还是挺大的。

本来接吻这件事就是恰好赶上了那个时机,谁也不知道那个定时炸弹是假的,都以为自己要死了。

但是沈时苍对他说的那句话,还是让陈越阳非常震惊的。

原以为他是个挺内敛又容易害羞的人设,居然能说出这种话,虽然亲过了之后脸红得不行,但是……

算了算了,先不要想沈时苍了。

反正知道是什么感觉就行了呗,想那么多干嘛。

陈越阳在心里这样默默地想着,但是他再怎么劝自己,也觉得有点不大对劲。

就是……莫名觉得有些奇怪。

这种奇怪的感觉像棉花糖一样,在温热柔软的心脏深处融化开来,甜腻腻的味道瞬间就侵袭了他整个人。

“别他妈多想了,”陈越阳抬起手锤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自言自语道,“gay里gay气的像什么样子。”

但他再怎么强迫自己不要再想这件事,都没什么屁用。那个花瓣一样柔软的蜻蜓点水般的吻,一直都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那种带着细微凉意的柔软触感,让他觉得整个人都燥热了起来。

“妈的,要死了。”

陈越阳烦躁地翻出手机,在LINE的通讯录翻了好久,指尖犹犹豫豫地略过了宋明延、卢记平、关哲、王浩、刘易达……等一系列“出生入死”过的好哥们儿,最终落在了连与兴的名字上。

“成了,就是你吧。”他调出了与连与兴的聊天对话框,然后戳了一下视频聊天的按钮,一边等着对方接通,一边心里闹腾得七上八下。

其实,陈越阳之所以想找连与兴聊聊,就是看准了对方身上那种莫名井喷的gay气。

而且,连与兴平时也不在市一中,不会低头不见抬头见,哪怕真的那句话聊得尴尬了,也不会天天都尴尬。

陈越阳拨了三遍视频通话,对方总算是接通了。

刚一接通,陈越阳就听到连与兴急冲冲的问题:“什么情况啊小老弟,连打三次视频通话,这么着急吗?”

陈越阳说:“知道你不早点儿接!”

连与兴解释道:“我刚才在外面,接不了。”

陈越阳:“就差那点儿流量啊?塑料兄弟情啊真是。”

连与兴:“我呸!老子什么时候差你的事儿了,我们这里今天快零下三十度了,在外面举着手机接视频电话,你要把我的手指头冻掉啊?哪比得上你啊,我听说香港这阵子零上七八度呢,暖和吧。”

陈越阳:……

就算现在的哈尔滨应该是冷得无法想象,但是,你说香港暖和这就不能忍了啊。

陈越阳举起手机,尽量让自己全景入镜,然后吐槽道:“你快歇歇吧,零上七八度暖和?做梦呢?老子前两天睡觉,晚上都被冻醒了你知道吗?有暖气的人快别哔哔了,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就七八度而已,看给你矫情的,我这零下三十度都在外面疯跑,再说了,又不是你一个人去过南方,陶一然都说我们家这儿比南方冷呢,”连与兴一边吐槽,一边说,“要不然你来我家玩儿,对了,你这次打视频过来有什么事儿?”

被他这么一问,陈越阳总算是想起了正经事。

他犹豫了几秒钟,刚想说自己和沈时苍的事情,就看到手机屏幕里,连与兴的身后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诶你后面有……”有人。

但是,陈越阳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那个穿着黑色貂皮大衣的清瘦男孩子,伸出了一双白皙的手,直接握住了连与兴的脖子。

“嗷——!!!”连与兴直接嚎了出来。

“草草草草草你他妈干啥呢!”连与兴扯过那双冰凉得吓人的小手,将那人直接扯到了自己身前,“你要冻死老子吗?!”

“诶呀你们东北人还这么怕冷么,”软绵绵的台湾腔顺着耳机传进陈越阳的耳朵里,是陶一然没错了,“跟你开个小玩笑啦~”

说完,他还俏皮地眨了一个wink。

“呵呵,”连与兴沉着脸,面露凶光,对陈越阳说,“兄弟你等我一会儿。”

说完,他直接抄起陶一然的双膝,将这个比他矮了一个头的少年抱了起来,然后冲出了房间。

连与兴的家里似乎也是别墅,因为顺着镜头里的窗子望出去,就看到连与兴穿着羊毛衫,抱着陶一然走到了院子里,院子里的雪又白又厚,连与兴一扬胳膊,直接把陶一然扔进了雪堆里。

那雪堆比北京的雪堆深多了,因为手机摄像头摆放的角度,陈越阳看不太清楚,但是他感觉,能让陶一然整个人都埋进去的大雪,想必厚度不会少于半米吧。

现在,他只能隐约看到,那个穿着黑色貂皮的少年正费力地挣扎在雪堆里。

没过多久,连与兴就回来了。

“刚才那手啊,拔凉拔凉的,我他妈还以为是贞子从电视里爬出来了呢,”连与兴吐槽了一句,然后问他,“说吧,你有什么事儿?”

“陶一然他……没事儿吧?”陈越阳想到那道被连与兴扔出去的黑色抛物线,不由得有点担心,“他看起来软乎乎的,你这么扔他……”

“没事,”连与兴说,“他到我家之后,每天都跟我家那四只二哈在院子里玩儿雪,一玩就是好几个小时,我还挺纳闷的,他在北京念书那么久,也见过雪了,怎么还这么兴奋?”

陈越阳想了想,然后说:“可能是因为,没见过这么多的雪吧。”

说实话,陈越阳看到那么厚的雪,也有些震惊。

但是这只能算是一个小插曲,陈越阳很快就想起来了这次打视频电话的主要目的,于是开口问他:“连与兴,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我。”

连与兴给自己倒了杯热水,然后一边喝一边点了点头。

陈越阳握了握拳头,才下定决心问他:“你和陶一然有没有接吻过?”

连与兴:“噗——!咳、咳咳咳咳咳!”

他当场就把还没来得及咽下去的那口热水,一股脑地喷了出来,然后就是一阵狂咳,最终不可置信地看着手机屏幕里的陈越阳,大声质问他:“啥?你说啥玩意儿?!”

陈越阳瞧着他沙雕得没救的模样,也闹心了起来,大声地朝他吼:“接吻啊!接!吻!吻懂吗?!”

连与兴:……???

“草,”陈越阳甩开手机,骂了一声,然后又举起手机,一本正经地说道,“你脑子里有泔水吧?接吻就他妈是那什么!亲嘴!亲嘴懂吗山炮?!”

连与兴:……

连与兴:“懂。”

陈越阳:……

连与兴:“还有,你才是山炮。”

不得不说,都这种时候了,还惦记着小学生互啄,这人也是没救了。陈越阳这样想着。

他本以为连与兴这个看人设就非常直男的东北大汉,会被这种事恶心得直接挂断视频,但是对方似乎比他想象得镇定多了。

连与兴想了一会儿,然后认认真真地说:“陶一然说亲过,但是我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