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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死对头互换身体后(66)+番外

作者: 令哲 阅读记录

他瞬间从自己的位子上站起来,然后三两下捡好了碗筷,逃跑似的去厨房洗碗了。

只留下陈越阳在餐厅里欲哭无泪。

他想说两件很重要的事情。

第一,他真的不是故意在瞎瘠薄乱撩。

第二,他还没吃饱。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陈越阳现在竟然有点不敢跟沈时苍说话了。

不,准确的说,他现在身上都不敢再和沈时苍对视了。

总觉得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改变了他整个人。

于是,第二天一早,在大年初一的这一天,陈越阳悄咪咪地离开了沈家的老宅,乘上了高铁,跑路了。

校霸不愧是校霸,就算是跑路,都跑得特别有排面。

因为,他这一跑,竟然横跨了整个中国。

连与兴在高铁站接到陈越阳的时候,就看到这哥们儿脸上清清楚楚地写着一个大字:怂。

他年末的时候把驾驶证考下来了,所以现在,骚包又昂贵的奔驰上,就坐着怂着来避难的陈越阳,和看热闹很欢乐的陶一然。

“兄弟,你这人还挺有意思的,”连与兴笑着吐槽他,“先从北京蹦跶到了香港,现在又蹦跶到了哈尔滨,高三寒假总共也没几天儿,都让你嘚瑟在路上了吧。”

陈越阳忍不住反驳他:“你懂个屁啊,别乱哔哔了行不行?我这本来就够闹心的了,你还看热闹不嫌事儿大,是不是哥们儿啊。”

连与兴一踩油门,豪气地说:“当然是哥们儿,走,我带你去吃个烤肉怎么样?”

陈越阳:“这还差不多。”

该说北方人还是和北方人更能吃到一起去。

陈越阳跟着连与兴到了一家烧烤店,就有一种“啊终于回家了”的感觉。虽然东北和北京还是有些区别的,但这些不同之处,总要比香港来得少多了。

可能是因为在哈尔滨呆了一段时间的缘故,陶一然已经不像最开始那样害怕了。

陈越阳看到那个纤瘦的少年,一进店里就蹿得老快,拍着前台的桌子说道:“老板,先切两斤牛肉,拿两箱啤酒,不够了我再来找您。”

连与兴紧跟着说:“就你上次说好吃的那个什么饼?不要吗?”

“要要要!”陶一然又对老板说,“再加两个土豆饼,多整点糖好不好呀!”

陈越阳:……

行了,陶一然果然是被东北腔带跑了,这才来哈尔滨多久,都会用“整”这个动词了。

当然,陶一然对于东北生活的适应,不仅仅体现在被带跑了口音这一件事上,等到了饭桌上,陈越阳看到,陶一然已经能熟练地在三分钟之内,剥好一头大蒜之后,才不得不承认,东北这地方真的是太神奇了。

陶一然将扒好的白嫩蒜瓣放在烤盘上,然后对连与兴说:“我今晚不要和你一起睡了,蒜味真的好重喔。”

连与兴有点不高兴:“老子睡前都刷牙好不?”

陶一然又说:“那还有酒气,洗过澡了也有,我今晚要跟香香一起睡觉,你肯定特别臭。”

说完,他还露出了一副嫌弃的表情。

“嘿我说你这人,”连与兴被他噎得有点无奈,“香香怎么就比我香了?别以为叫香香就是香的行不行?肤浅!”

陈越阳好奇地问:“香香是哪位?”

“他家养的一只二哈呀,特别可爱,”陶一然笑着说,“另外三只叫小红、梅梅、阿兰。”

陈越阳:……

陈越阳:“兄弟,你家狗听名字应该都长得挺漂亮吧。”

陶一然抢答道:“对呀,特别帅气,就是可惜都是公的,不能内部消化一下。”

一听这话,陈越阳拿着筷子的手就僵了一下。

这是什么鬼名字?本来给狗起这样的名字就已经很让人怀疑主人的品味了,而且起了这样名字的四只狗还都是公的。

陈越阳僵着脸,对连与兴说:“你家狗……名字挺时尚的嘛。”

“那当然,”连与兴深感骄傲,“这四个啊,是四胞胎,前年刚下生的时候,我翻了一宿的字典,才定下来的名字。”

陈越阳一阵无语。

这他妈简直槽多无口了。

连《新华字典》都搬出来了,你就起了这么四个名字?

厉害厉害,佩服佩服,不服不行。

陈越阳原本是带着不醉不归的心情来跟连与兴吃饭的,但是在喝酒之前,却被他家这四只狗的名字,弄得半点喝酒的性质都提不起来。

饭桌上坐着的三个人,能喝酒的只有两个人,陈越阳不喝了,连与兴一个人喝着也没意思,再加上找管家来拿车也不方便,干脆两个人都没喝酒。

吃过饭后,连与兴把陶一然送回了自己家里,然后就又带着陈越阳去大浴场了。

陶一然听到这个消息时,似乎有点不高兴,但是他却没说什么,只是红着脸回去了。

回到车上,连与兴一边开车,一边对陈越阳说:“他这人吧,就这点不行,太矫情了,我每次要去大浴场他都不高兴,但是我要他跟我一起去,他还不好意思。”

陈越阳幽幽地说:“南方人啦,理解一下嘛,就算他跟你去了,你愿意看着他穿着裤衩子跟你泡吗?那不是更怪异。”

想了想那个魔性的画面,连与兴点了点头,同意了他的看法:“你说得倒也对,那咱俩去浪吧。”

等到了浴场,陈越阳刚龇牙咧嘴地泡进池子里,就看到连与兴正在鼓捣池子上方的液晶电视。

陈越阳忍不住问他:“这频道不正好就是CCTV5吗?你还换什么?”

连与兴说:“球赛没啥好看的,我最近挺忙,LOL的S8总决赛还没看,今年中国拿冠军了啊,咱俩一起看看吧,你看过了没?”

陈越阳摇了摇头:“没看过,我也没倒出时间来看。”

连与兴说:“唉,我是因为喜欢的俱乐部输在了八强,就一直提不起精神去看,但是好歹玩了这么多年,冠军赛不看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陈越阳:“那就别废话了,调完了赶紧进来泡。”

本来以为看球赛没什么意思,没想到这总决赛更没什么意思。

压倒性的优势,一边倒的比赛,3:0拿下了总冠军,看得两个人昏昏欲睡。

看完之后,两个人一起去蒸火龙浴。

陈越阳躺在热得烫人的大理石上,蒸得大脑放空。

火龙浴的屋子里温度很高,现在温度显示板上已经显示着62摄氏度的高温了。

陈越阳眯着眼睛,就听到连与兴问他:“你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儿,我可不觉得你是一时兴起来哈尔滨找我,前两天你跟我视频通话的时候,我就觉得你不对劲了,有话直说,别想着瞒我。”

倒也不能说连与兴这个人太过敏感,因为陈越阳最近的表现,实在是太反常了。

就像现在,他听到这些话之后,猛地坐起来,拿起茶几上的茶杯,猛地灌了一肚子,然后才闷声闷气地对连与兴说:“也没什么,就是感觉以前实在是瞎几把乱撩,太过分了。”

连与兴问他:“谁啊?沈时苍?他也不像是随便撩骚的人啊。”

陈越阳叹了口气,然后说:“不是他……我是说……我。”

“啊?”连与兴一愣,反问他,“撩骚的人是你啊?”

陈越阳忍不住为自己辩驳:“呸呸呸,什么叫‘撩骚’啊,你这土话也忒难听了点儿,我也没做得太那什么,就是……”

连与兴:“就是什么?”

陈越阳:“算了算了,没什么,反正我觉得现在没法面对他了,一看到他的脸,老子的心脏就跟安了加速器似的,太吓人。”

正说着,连与兴的手机突然响了。

在火龙浴的房间里呆了好久,手机都烫得有些握不住了,于是连与兴就出去接电话。

陈越阳又重新瘫回大理石床上,然后将毛巾顶着额头上,屋子里的热气让他下意识地眯着眼睛,眯了一会儿,就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