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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向左,江湖向右(20)+番外

作者: 水月漪云 阅读记录

小鹏王爷喃喃道:“但兄台是□□王的亲传弟子,这事情自然是知道的。”

朱承继看着翡翠公主说道:“论起行医之道来,翡翠公主并不在南药王和北药王之下,本是最有望承接老药王衣钵的,却不知她为何要盗走药王的密藏宝药?”

翡翠公主狠声道:“我盗药自然是为了救人,难道我还窝藏起来自己吃了不成?!”

朱承继若有所思的点头道:“原来你是为了救人。”

西门疯子本是性急之人,直催促朱承继快些讲下面发生的故事。

朱承继看了翡翠公主一眼,接着道:“翡翠公主被驱逐出师门后,在外面流浪了半年,回到滇国王宫时,已是身怀六甲,后产下一个女婴,滇王为遮蔽王室公主未婚生子的丑闻,便将这个女婴充做是宫妃生养的公主,称她为十六个公主,取名花蕊,赐号曼陀公主。”

翡翠公主听到此处,狂笑一声道:“蕊儿,她是我的阿妹,又怎么会是我的女儿,此事滇国上下,谁不知晓!”

朱承继看着翡翠公主一眼,惨淡的笑道:“你本是聪明人,既然不是,清者自清,你又何须如此狂执的辩解。”

翡翠公主重重的叹息了一声,自知言多必失,便不再说话了。

朱承继接着道:“这曼陀公主长到三岁之时时,老药王过世,座下两个弟子因行医之道发生分歧,大弟子占据北方,这二弟子本对翡翠公主一往情深,因此便向南行,向滇王求娶翡翠公主,并在滇国王宫一住就是三年,在这三年中,这二弟子屡屡向翡翠公主求亲,却屡屡遭拒绝,他一怒之下,便做了一状错事出来。”

☆、姐妹or母女(3)

“师父当时一怒之下便向滇国大王子告发了一件事:翡翠公主在绛珠宫中藏匿了一个中原王室之人。滇王虽然宠爱翡翠公主,但当时滇国实权早已落在大王子手中,便也好听从大王子刑逼翡翠公主。但翡翠公主,自幼在外学艺,山野不羁惯了,且性格又极为刚烈,竟然宁死也不肯把所藏之人交出给大王子,大王子一怒之下,竟然使人把翡翠公主穿了琵琶骨,锁在万愁山无悔涯下……”

翡翠公主听到此处,冷笑一声,轻蔑的说道:“没想到,他居然有脸把他做的那些腌臜事告诉自己的徒弟。”

朱承继看了一眼翡翠公主,哑声道:“师父他本也不肯说的,只是他死前痛苦异常,已失了神志,便反复的念叨做过的那件错事。”

朱承继与翡翠公主说话间,西门疯子突然眼眶发红,人似疯了似的,从身旁抄起自己的朴风刀便朝小鹏王爷砍去。

小鹏王爷本对西门疯子极为信任,对他并未做任何提防,此时突见疯子的朴风刀以雷霆之势冲自己头顶砍下,小鹏王爷一时竟然不知如何进退,只能摊出双掌,准备以摩云掌接下疯子一刀。

小鹏王爷心里料定,疯子砍出的疯癫一刀落在自己摩云掌上,他和疯子二人必定各有损伤。

接下来的事小鹏王爷没敢多想,小鹏王爷自己即使不受重创,摩云掌也不过与西门疯子的疯癫一刀打个平手,但是现在西门疯子发了疯,疯子所爆发出的力量,通常是不可估量的。

就在摩云牚的掌风快要触到疯癫一刀的刀锋时,一阵掌风旋了进来,抵在西门疯子的刀背上,将小鹏王爷和他的摩云掌从西门疯子的掌风下解救了出来。

出掌的人身着围裙,一幅厨师的打扮,但无论谁看了他打出的风雷掌的凌厉之势,都会觉得他是一个乔装改扮过的武林高手。

武厨师用围裙擦擦手嘻笑道:“厨师姓武,并不是因为厨师做菜喜欢用武火,而是因为厨师还有另一个身份,厨师也是武师。”

小鹏王爷用感激的眼神瞄了武厨师一眼,心里觉的一直把武厨师埋没在厨房之中,是自己的一种过失。

武厨师对这种感谢不过一笑而过,他现在心里对自己的身份把握很有分寸。

朱承继早已迎上前去,将被大管家制住的西门疯子,用起银针透穴法放起毒血来。

西门疯子逐渐镇定下来,小鹏王爷向朱承继问道:“疯子的毒可有解?”

朱承继看了小鹏王爷一眼,轻笑道:“并非无解,但此毒解起来却是相当的麻烦,因为此毒若不发作,药石都寻拿不住它。所以此毒只能在病患发作时,才能用银针逐渐疏解,如此算来,这毒治上一个月也未必能尽解。”

西门疯子疯癫过后,整个人此时变的颓废而疲倦,但他还是强打精神问道:“我这毒多少时间会发作一次。”

朱承继道:“发作时间不定,且一次比一次厉害,并逐渐会丧失神志,虽然我此次已解散了一部分毒,但此毒极为霸道,只要余毒不清,发作的狂性并不会有所减弱,所以,小鹏王爷最好找一个铁匠打一幅钢镣出来,给西门兄弟佩上,因为,他下一次狂性大作时,能制住他的人恐怕不多。”

众人一场惊慌忙乱后,暂片刻安歇之时,才恍然发现,被制在角落处的翡翠公主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不见了。

铁匠铺的师傅来后,给西门疯子打制了一幅钢镣,西门疯子被锁在天字号三号房,日日有酒,餐餐有肉,但当一名酒肉囚徒的滋味并不那么好受。

小鹏王爷在三号房周围安插了楼外楼的三位高手,来看护西门疯子。

风愈刮愈烈了,骤雨仿佛一触及发。

☆、探道

正月,一年之始。

似乎所有的忙碌都在初一和初五之间停滞下来。

人们幸福的沉浸在礼花爆竹、美酒佳肴中。

天外天的地道依旧在挖,地道是在正月初八挖通的。

林冲和朱承继要去探一探地道,宋山河也要拿着地道密图跟随前往。

朱氏兄弟并不想带宋山河前往,但是他们却不能不带着地道密图,宋山河似乎非常懂得如何加重自己在此行中的份量。

探道之行预计在十日出发,有两日的准备时间,地道颇长,一路平顺的话也要走上三天三夜,他们预计在正月十五之前到达皇宫。

其实两日的准备时间太过充裕了,此行需要的东西,宋山河在半日内便都已备齐了,剩下的时间他便如同往年正月一样,还为儿子扎了一盏双鱼戏珠的花灯。

林冲的母亲显的有些哀愁,自从林将军去世后,她觉得自己唯一的依靠便是林冲,可是现在儿子又被一个天上掉下来的朱氏男子分去了一半,他觉得自己这个儿子已经离自己越来越远了,她再也保护不了他了。

林夫人内心深处觉得,林冲一辈子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也许才是老天对他们的慈悲和眷顾呢。

姬明珠仔细的梳着自己的头发,她注视镜子里的容颜,咬了咬嘴唇,下定了一个决心,她决心要在这两天里,为自己挣回些什么。

爆竹噼啪着,愈显得只点了两盏灯笼的房间里格外空旷。

姬明珠从背后紧紧的抱住朱承继,朱承继想要推开她,不知怎的,心头却莫名的涌起一种怜悯来。

朱承继只是用手拍拍姬明珠的肩膀,像是在哄一个小孩子,“乖,放开!”他的声音听起来还是很严厉,虽然他想尽量装的温柔一些。

姬明珠眼里的泪快要掉下来了,她咬紧嘴唇,把朱承继揽的更紧了。

朱承继的手嵌进她的小手里,开始用力的要掰开她牵的死死的一双手。

姬明珠的眼泪落了下来,她低声道:“我求你,不要!”

“我求你,只答应我这一回,以后,我就是为你死了,也不后悔!”朱承继的手僵在原地,姬明珠的手开始上下摩挲起来。

朱承继突然拦腰将姬明珠抱起,向那张华丽的床帷上抛去。

在姬明珠低低的啜泣声中,朱承继觉得,也许明天他一去,真的不会再回来了。

两个人的身体贪婪的纠缠在一起,似乎是在诀别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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