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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底奶爸(67)+番外

作者: 司晨守夜 阅读记录

这还真是个温润如玉的美男子!

孙海洋盯着贺晓年的侧脸发了一会儿呆,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脚面,犹豫地问:“哥,你这么早穿棉睡衣是不是太热了,你脸都热红了!”

“嗯?”贺晓年有些发愣,他放下汤碗,又拉了下衣襟,莫名其妙道:“不热啊,我这还觉得冷呢,你不觉得这屋冷吗?”

“当然不冷啊,”孙海洋也觉得奇怪,他伸手在眼前挥了挥,感受了下这屋子的温度,“不是,你脸都这么红了,还会觉得冷吗?”

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赶紧上前一步窜到贺晓年身边,伸手覆在他的额头上,“我靠,怎么这么热!你发烧啦?!”他大叫了一声。

贺晓年赶紧抬手捂住他的嘴,“你嚷嚷什么!发烧就发烧了,你再把小宝给吵醒了!”

孙海洋被他捂着嘴,不敢再大呼小叫,瞪大一双眼睛瞅着他。

两个人对视了一会儿,各自慢慢收回了伸出去的手。

“靠!”贺晓年笑了起来,无可奈何地摇了下头,“还是感冒了,看来你的鸡汤也不管用啊!”

孙海洋有点儿着急,他来了这么久,头一次赶上贺晓年生病,不知道为什么,看着满脸通红的贺晓年,他竟然比遇上小宝发烧那次还要心慌。

“怎么办,要不赶紧去医院吧?”他搓着手问。

“去什么医院!不去,你去看看家里有什么药没有,我就是着凉了,吃点儿药先压一压!”贺晓年皱着眉头很不耐烦,没发现自己发烧还好,一经确认自己就是病了,更感觉浑身都冷得发抖,再一想到还有可能耽误两天画图的进度,就更加烦躁了。

“那你先进被窝里捂着点儿吧,我去找药!”孙海洋赶紧跑出去找药。

贺晓年磨磨唧唧脱了睡衣,爬进被窝里。估计这会儿烧的更厉害了,他都能听到自己上下牙打颤的声音,可他还是咬着牙把睡裤也脱了,他不喜欢穿着睡裤睡觉。

孙海洋找到药,端着杯热水又进了屋,递到贺晓年嘴边,“先起来把药吃了!”

贺晓年把快蒙到自己鼻子上的被子往下拽了拽,看了眼孙海洋手里的药,问:“这什么药?”

“布洛芬,家里没有别的退烧药了,也没有头孢,你先吃个这个缓解一下!”孙海洋半条腿跪在床上,一手举着水杯,一手举着药,轻言轻语地哄他。

贺晓年把头往旁边一扭,皱眉说:“我发烧一般不急着先退烧,你先给我找点儿中成药,莲花清瘟什么的!”

“你怎么那么事儿,你先吃这个,我再给你找莲花清瘟!”

但贺晓年就不起来吃,他烧得难受,跨关节那里开始坠着疼,嗓子眼里跟刚点了个炮仗似的烧疼的厉害,真是又难受又烦躁,他裹着被子往旁边滚了滚,把被子往脸上一蒙,就不肯吃孙海洋的药!

孙海洋没有办法,只好又颠颠跑出去给他换药,好容易找到盒莲花清瘟,还是盒过期的,后来翻箱倒柜又找出盒小柴胡,赶紧冲了两包,跟捧着株天山雪莲似的拿进来给贺晓年喝。

贺晓年起来,就着他手里的水杯喝了药,又皱起了眉头,“这不是莲花清瘟,这什么药?”

“这小柴胡,也治感冒的,莲花清瘟过期了,你先吃这个,明天再去买莲花!”孙海洋耐着性子跟他解释。

“我跟你说,就莲花清瘟劲儿大,管用,这小柴胡不管用!”贺晓年很不高兴地嘟嘟囔囔。

“行了行了,赶紧躺下吧你!”孙海洋烦死了,把他一把推回到枕头上,给他盖上被子,又掖了掖被角。

“你再给我找床被子吧,我还是冷!”贺晓年下巴缩在被窝里,可怜巴巴地看着孙海洋。

孙海洋又赶紧到衣柜里翻出床小薄被子,给他搭到身上,盖好后又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脑门。

贺晓年这病来势汹汹,脑门摸着似乎比刚才还烫手,还不肯去医院,不肯吃西药,孙海洋心里真是有点儿发慌,他想了想,去卫生间鈄湿一条毛巾,拧干,回来给贺晓年擦额头。

擦完额头,他掀开被子,开始解贺晓年的睡衣扣子。

贺晓年使劲儿低头看他的手,都快把眼睛看成对眼了,才突然反应过来,一把摁住他的手,抬头吃惊地问:“你干嘛?干嘛解我扣子?”

孙海洋被他问愣了,“嗯?我,我给你擦胳肢窝啊,小宝发烧的时候,我……就这么擦的。”

孙海洋声音越说越小,他突然意识到,贺晓年不是贺小宝,当然,男人给男人擦身子也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可这贺晓年一惊一乍的,弄得自己也跟着一惊一乍的,好像解扣子这件事突然就变得微妙了。

他握着毛巾心里一阵阵的恍惚,那这胳肢窝,我到底是能擦,还是……不能擦呢?

贺晓年没再说话,他松开孙海洋的手,开始一颗一颗自己解衣服扣子。

他的胸膛慢慢展露在孙海洋眼前,在床头灯下,他的胸膛白里透着红。

孙海洋飞速在上面逡巡了一眼,心想,这可真不愧是地主家的孩子,营养就是好,脸上白里透红也就算了,连身上都是白里透着红…….,哦,对了,他现在发着烧呢,烧红的!

他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不再去想贺晓年的胸膛到底是天生白里透红,还是发烧烧红了,开始很严肃、很认真地给他擦拭胳肢窝、肘窝。

又拧着眉毛,摆出一副正在思考“GDP连续两年不到6.5%的情况下央行准备金率需要下调几个点才合适”的沉痛表情,一手虚扶着贺晓年的胸膛,一手握着毛巾给他擦肋下……

折腾到毛巾都干了,都凉了,他才吁了口气,抹了把头上的汗,收起毛巾,从床上跳下去。

“这就完了?!”一直闭着眼睛好像睡着了的贺晓年突然开口问。

“啊?啊,差…..不多吧!”孙海洋愣愣地回答。

“小宝发烧的时候,你不是还给他擦大腿根儿,擦腿窝吗?”贺晓年大概是发烧烧的脑神经都错乱了,竟然很委屈地来了这么一句!

孙海洋望着始终闭着眼睛、表情还有点儿不高兴的贺晓年,心里一阵翻江倒海,震惊地嘴都闭不上了!

我艹,你刚才还跟个大姑娘似的,我刚解你一颗扣子,你就唧唧歪歪好像我要把你怎么着了似的,怎么现在又能这么不要脸了??!!

但贺晓年根本看不见他无语的表情,他始终紧闭着双眼,眉头拧在一起,脸颊通红,鼻息深重,浓密的睫毛还很不高兴地一翕一动。

孙海洋咬了咬嘴唇,心里长叹一口气!

算了算了,我上辈子真是欠了他们老贺家了,这大的小的,一生病,一个比一个能折腾,一个比一个发神经!

他只得去卫生间又钭了一次毛巾,准备应贺晓年的要求接着给他擦大腿根儿,擦腿窝。

但回来时,贺晓年的呼吸已经放缓了,他的眉毛还是拧成一团,但眼皮已经没有刚才闭得那么紧了,也不象刚才那么颤巍巍了,嘴也微微张开,发出很重的呼吸声。

他终于把他自己折腾睡着了!

孙海洋站在床前,盯着他的脸看了会儿,默默无语地收起了毛巾。

既然这磨人精已然睡了,他就不打算再把他吵醒接着折磨自己了,他转过身去,打算离开贺晓年的房间。

但他没有马上就走,转过身后,他背对着床站了一会儿。

心里乱七八糟的,也不知自己在想些什么,鬼使神差,他突然回身,把手快速伸到贺晓年的被窝里,摸了把他的腰。

贺晓年身上滚烫的热度“轰”一下传递过来,差点儿灼伤了他的手,他吓得赶紧抽回了手,扭头跑出了房间。

回到自己屋里,他的心还在怦怦直跳,腿都有点儿发软,他不得不倚在房门上,狠狠吸了一口气。

脑子里乱哄哄的,像是被贺小宝在电脑上敲出来的一堆乱码,这堆乱码随意排列组合,最后汇总出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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