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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农家日常(367)

姚书棋和庄越也盯着杜锦宁。

杜锦宁一笑:“他们想要踩我以彰显自己的优越感,无非是我没有家世没背景,而他们有家世有背景。那我把他们的家世背景弄下去,他们岂不是消停了?”说着,她补充一句,“当然,这件事不要让对方知道,否则这个仇怨就结得太大了。”

要不是祁思煜和杜哲彦想毁她的名声,她还不愿意使这一招。小打小闹的意气之争,她最多麻烦一点,多打祁思煜几次脸也就过去了。可毁一个秀才的名声,这是何其恶毒的行为?要是她不好的名声传了出去,影响了进学,这可是毁人前程啊。

她到底跟祁思煜和杜哲彦有何仇有何怨,让他们下这样的毒手?所以她真的怒了,打算将他们的依仗从根上拔出。

鲁小北三人的眼睛越发明亮。

姚书棋问道:“少爷你打算怎么做?具体说说。”

“祁思煜依仗的,无非是祁元道。而祁元道所依仗的,无非是他的学说。”杜锦宁道,“如果我跟我的座师提出一种新的学说,遮掩住他的光芒,那祁思煜就不攻自破了。”

“至于杜哲彦,他爹不是在兴宁县做主簿吗?你们派人去兴宁县查一查,看看他有没有贪赃枉法,如果有的话,把消息告诉他的死对头,自然可以把他从官位上撸下来。”

鲁小北一听兴奋了:“什么学说不学说的我们不懂,只能靠你自己了。但杜哲彦他爹的事,可以交给我。我保准把他的底摸得透透的。”

“那就拜托三姐夫了。”杜锦宁对鲁小北拱了拱手。

其实派谁去都不如派鲁小北去。鲁小北这人搞交际实在是太有一套了。任你是谁,相识不一会儿就能拿他当知已,什么话都愿意跟他说。这实在是天赋秉异。派他去摸杜哲彦老爹的底,那肯定是一摸一个准,还不用多少时间。

“我明日就去兴宁县。”鲁小北道。

杜锦宁刚要说不急,就听姚书棋道:“对了,咱们不是要开酒楼吗?对面杜家的主要产业就是酒楼。咱们把他家酒楼挤垮,那也算是还击他了。”

说着,姚书棋自顾自地点了点头:“这件事我催催忠伯,赶紧把酒楼开起来。”

“那我还是把茶馆经营红火一点吧。跟我们竞争的茶馆我叫人查过了,就是杜哲彦开在他母亲名下的买卖。嘿,这些怎么都凑一块儿了,正好一起收拾。”庄越道。

大家都笑了起来。

吃过饭,杜锦宁让江北跟着她去了府学门口,她匆匆进去,拿了写好的话本交给他,这才重又返回府学里面。

齐慕远见她来了又去,不由好奇,问是怎么一回事,杜锦宁便将有人在茶馆散布消息的事跟他说了。

齐慕远也是个心思通透的,不用杜锦宁多说,他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他道:“你先别急,我回家一趟。”说着站起身就往外走。

“哎,你干嘛去?”杜锦宁冲着他的背影叫道。

齐慕远头也不回地朝后挥了挥手,径直出了门。

回到家里,他在自己家没寻到齐伯昆,便直接去了袁修竹那里,果然在袁修竹家找到了祖父。

“你不是在府学吗?怎么来了?有事?”齐伯昆奇怪地问道。

他这个孙子,遭遇巨变后就变得十分独立,有什么事能自己解决的都自己解决了,不能解决的也会想办法解决,向家里求助的次数极少。可这会子却急匆匆寻到这里来,必然是有事找他了。

齐慕远行了礼后,看向齐伯昆:“祖父,上次匾额的事,杜锦宁并不想闹大的,但你为了帮知府杨大人,愣是把事情闹大了,让杜锦宁得罪了曾家和杜家。现在杜家的孙子在书院里给祁思煜出主意,屡屡为难杜锦宁,甚至买通了人想让杜锦宁受伤丧命,现在又在茶馆里散布谣言。这件事,您跟杨大人可不能坐视不理。”

齐伯昆似笑非笑地看着齐慕远:“你这可是胳膊肘朝外拐啊。”

齐慕远嘴唇轻抿,认真地看向齐伯昆:“如果这件事不是因你而起、杨大人得利,我自然不会说。不光我,便是杜锦宁他自己也有办法解决。可这不是因为你们吗?”

第463章 推断

齐伯昆一愣,哈哈大笑起来,指着齐慕远对袁修竹道:“看看这孩子,唉。”

笑完又语重心长地对齐慕远道:“小远啊,你是我最疼爱的孙子,你有什么事,不管跟没跟我有关系,你都可以跟我说,都可以向我寻求帮助。并不是因我而起这才求助于我,知道吗?祖父是很乐意为你解决事情的,任何事。”后面三个字,他咬字特别重。

“不用。”齐慕远道,“自己能做到的事,用不着求别人。但现在这件事,是你和知府大人欠杜锦宁的,得帮他把麻烦处理了才是。”

顿了顿,他又道;“你要不是我祖父,我也不会来跟你说这话,直接帮杜锦宁把麻烦解决了。”

听得这话,齐伯昆心里一暖。

他是最了解自己这个孙子的。齐慕远虽然面上总淡淡的,好似跟父母跟他这个祖父并不亲昵,但这孩子却是默默把亲人放在心上。言语上他很少表露出来,但做的却不少。在外面看到什么好吃的,他都会买了回来叫人送到自己面前;在天气变化时,他老毛病犯之前,齐慕远就会叫忠伯请郎中来给自己做个预防治疗……

这孩子,做的远比说的多。

像今儿个这事,自己要不是他祖父,他肯定就自己解决或是由着杜锦宁解决了,不会来跟他说。可如此一来,他跟知府欠杜锦宁的情就欠得越发大了。

齐伯昆点了点头:“你说的对。放心吧,这件事,我会跟知府说的。杜家不是因着祁家帮弄了个官当吗?咱们把他那个官职撤掉就是了。至于祁家……”

他好奇地问齐慕远:“他是怎么打算对付祁家的?”

齐慕远摇摇头:“我没问,他也没说。我只是看他今天匆匆出去,又匆匆回来,就问了一嘴,才知道散布谣言的事。”

齐伯昆点点头:“其实他那话本并没什么,完全不怕别人说嘴。”

齐慕远眉头轻拧:“可杜哲彦用这样的手段来对付杜锦宁,太过下作,不能纵容。”

“确实如此。放心,他们掀不起大浪。”齐伯昆道,“不过祁家的地位不在官职上。所以对于祁家,我还真没什么好办法。”

齐慕远点点头:“我知道了,我们来想办法。”

他看向祖父:“如果祖父没有什么事,我就回府学去了。”

“去吧。”齐伯昆挥挥手,示意孙子可以走了。

“等等。”坐在一旁一直默不作声的袁修竹开了口,“陆九渊他们在府学里有没有找过杜锦宁?”

院试是童生升秀才的考试,这种级别的考试,对于他们这些中过进士的学者来说层次太低,杜锦宁那篇文章或许祁元道没看过,但袁修竹却是看过的。

别看他平时缩在漓水县,整日养花喝茶,修心养性,但他对于外面的动静还是了然于心的。

这次院试,他知道是陆九渊做阅卷官后,特地了解过陆九渊,也托人从北方把陆九渊写的书和文章带来看过,对陆九渊的学术主张有所了解。联想起杜锦宁院试时写的那两篇文章,他对陆九渊忽然跑到府学来任教的动机便有所怀疑。

“没有。”齐慕远摇头。

袁修竹蹙眉沉思片刻,示意齐慕远道:“好,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待齐慕远走后,齐伯昆看向自己的好友:“怎么了?陆九渊他们有什么不对?”

袁修竹把自己的猜想跟齐伯昆说了,末了道:“你刚才说祁家的身份不在官职上,所以拿他们没办法。但咱们没办法,不代表陆九渊没有办法。他跟祁元道相比,还差了那么一点,但这一点完全可以弥补起来嘛。”

“你是说,杜锦宁的那两篇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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