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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农家日常(375)

这话说的,好像要秋后算账似的,大家心里都毛毛的,左看右看,寻思着是不是回去算了。

两虎相斗,必有一伤。反正不关他们的事,他们还是要不参与进来了吧?

齐慕远可不想让这些人退缩。

他直接点了几个人的名字:“你们几个当时是跟在杜锦宁身后的,所有的情形都看到了,留下做个见证吧。”

这位小祖宗开口了,唐昭要是再赶他们走,那就更显偏心了。

他只得道:“对,你们几个留下,其余人都回去吧。”

其他人闻言都纷纷退了出去。

而留下的几个,有那不想得罪祁家的,思来想去,壮着胆子对齐慕远道:“齐公子,我……我当时站在后面,又想着别的事情,并没有看清楚。你看……”

齐慕远用他那凉飕飕的目光盯着这人,直盯着这人冷汗都要从额头上滴下来了,这才冷冰冰地开口:“行,你走吧。”

他又看向其他人:“想走的,我不强求。”

反正当时那么多人在,估计现在都还有络绎不绝的人去参观那条毒蛇,再加上马超被抓了个现形,祁家再能耐也不能把黑的说成白的。这些人作不作证都无所谓。

有那本来就想巴结齐家的,自然不肯走。而且他们看得明白,这祁思煜想再在府学里横行霸道,怕是不行了,不光不能横行霸道,怕是连府学都呆不下去了。

有两人就表示:“我们留下做人证。”

另有两个对视一眼,犹豫道:“我们、我们还是留下吧。”这其中有一个是想明白其中道道的,还有一个则是纯属被齐慕远那一股低气压给镇住的。

那个要走的看看同伴都不走,而且还有两个是平民出身的,他心里也打起鼓来。犹豫半晌,又期期艾艾道:“那……那我也留下吧。我即便没看到,但大家的惊叫声还是听见了的。”

齐慕远懒得理会这些人。

倒是杜锦宁拱了拱手,十分感激地朝这些人作了个揖:“多谢诸位相助。”

她这一揖,大家心里顿时舒服许多,真心实意道:“杜师弟不用客气,这是事实么。”

祁思煜和杜哲彦布局,自然不会不关注事态的发展。潘定在杜锦宁他们走后,跑到杜锦宁屋里看了一眼那死蛇,就飞快地跑去禀报了祁思煜。不过马超被抓的消息还没传开,祁思煜和杜哲彦并不知道自己暴露了。在曹礼到祁家的时候,他们还在懊恼毒蛇没把杜锦宁咬死呢。

曹礼没找祁思煜,而是直接去见了祁元道,把事情跟祁元道说了,祁元道气得差点吐血。

让曹礼先回去,他把祁思煜叫来,劈头就狠狠地臭骂了一顿。

骂完之后,他道:“这件事,你打死都不能承认,只说是马超被他们收买来冤枉你的。”

第473章 企图翻案

祁思煜一听暴露了,心慌得不行,毕竟人命关天。可听祖父这么一说,他立刻如同抓住了一救命稻草一般:“对对对,这是他们的苦肉计,是他们陷害我的,我什么都没做。”

“一会儿过去你就这么说。”祁元道,又问,“杜哲彦呢?唐教授叫他和他父亲过去。”

“他在我院里。”

“你去把情况跟他说一下,叫他把嘴闭紧点,别露出马脚来。”

“是,祖父。”

看到祁思煜退了出去,祁元道叹了口气,佝偻了身子,仿佛老了十来岁。

他作为一个大儒,自然是用严格的道德标准来要求自己的。但涉及到自己心爱的孙子,他这要求就不由一降再降。毕竟两个儿子不在身边,他身边就只有祁思煜这么一个孙子。这孩子既嘴甜又孝顺,让他的晚年生活温馨许多。人老了,心就软,孩子犯了错就舍不得太过责罚,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这一步。

齐伯昆和袁修竹早在家里等着了,一接到许成源的报信就去了府学。等祁元道和杜哲彦的父亲杜载德去府学时,齐伯昆两人早已等候多时,便是杨云涛也到了。

见大家都来齐了,唐昭便将事情的经过跟大家说了一遍,然后介绍杨云涛:“我们请了知府杨大人来,给我们做个评判。”

祁思煜得了祖父的支持,丝毫不胆怯。唐昭话音一停,他就叫起冤来:“那蛇不是我叫人放的,我冤枉。”

“对,我根本就不知此事,还请杨大人给我们做主。”杜哲彦也跟着叫道。

杜哲彦因为匾额的事,自家吃了大亏;而且父亲这次罢官肯定也有杨云涛的手笔,他把杨云涛恨之入骨。但这小子还有点城府,并没表示出来,还主动向杨云涛求助,就像杜家跟杨云涛之间完全没有芥蒂一般。

杜锦宁抬起头来,看了杜哲彦一眼。

杨云涛却慢条斯理地道:“把马超押过来。”

马超一被押过来,祁思煜就先发制人:“马超,你可别血口喷人。想你家中贫寒,我曾助你银两,你母亲的病还是用我给的银子治好的;要是没有我,你弟弟妹妹早饿死了,你更不能在这里念书。你怎么能恩将仇报,被人收买,陷害于我?”

他提及家人,马超原来麻木的眼眸更是晦暗了几分。

他眼珠转了转,抬头望了祁思煜一眼,张嘴正要说话,就听旁边的杜锦宁开口了:“杨大人,我怀疑祁思煜用马超的家人威胁他改口供,还请让衙役去马家走一趟,把他家人保护起来。如被祁家扣押,便解救于他们。”

杨云涛点了点头:“可以。”转头便吩咐了新提上来的捕头一声。

祁思煜一听急了,大声道:“杜锦宁你胡说切都是你自编自演的苦肉计,想把一切都栽赃到我头上。我不过是在诗会上跟你有点小小的口角,你为何这样心肠歹毒,陷害于我。”

杜锦宁不理他,又看向杨云涛:“祁思煜在府学里除了马超,还有一个潘定经常受他差使,这件事他定然也知道。我提议把潘定抓来,问他事情始末。想来潘定的口供定然会跟马超一样。”

“潘定也被你收买了?”祁思煜做出吃惊的样子,转身也向杨云涛道,“杜锦宁收买与我交好的同窗陷害于我,还请杨大人明察。”

“收买不收买,可不是你一张嘴说了算的。”杨云涛冷冷道。

他转头对唐昭道:“如果贵府学的学子在本官审案的时候,频频出言蛊惑、威逼、利诱本案疑似犯人,那这案件本官就得拿到衙门审问了。”

说着,他站了起来,似打算回衙门去。

唐昭急了,忙道:“不会不会,绝对不会再有刚才的事发生。”说着,他朝祁元道叫道,“祁先生,如果你不想去衙门丢脸的话,你就管一管你孙子。”

祁元道用沉沉的眼眸看了唐昭一眼,对祁思煜道:“不可胡言。如有什么话,需得向杨大人示意,在他同意下方可出声。”

说着,他又朝杨云涛致歉:“对不住杨大人,犬孙从未去过衙门,并不知衙门审案的规矩,还望杨大人恕罪。”

这话把杜锦宁给气笑了。

合着他们就去过衙门,知道审案的规矩?果然上梁不正下梁歪。祁思煜能有这样的德性,跟祁元道完全脱离不了干系。

杨云涛对祁家人也没好感,冷冷道:“现在懂规矩了吧?要不要我叫个衙役来教教他?”

“呃,不用不用。”祁元道干笑一声,脸色却沉了下去,显然对杨云涛的态度十分不满意。

杨云涛懒得理他。一会儿办完这件事,他还要回衙门呢。他事务繁忙,可没功夫在这里跟祁元道这种以虚谈为业的人扯闲篇。

他对马超道:“现在衙门已派人去保护你家人了,对于放蛇一事,我希望你实事求是地说。不要以为你信口开河就能左右这个案情,因为我们不止你一个人证。作伪案和伪证,罪行加重一倍;而且你把事情承担下来,你就是主谋,说出幕后指使者,你就是从犯。主谋与从犯量刑之轻重,你一个秀才,想来不用我再跟你说清楚这其中的区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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