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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农家日常(586)

齐慕远无奈地摇了摇头。

马彪在一旁笑道:“杜少爷这不是想偷懒吧?”

他们这些人练武,将外袍长衫一脱,直接练了,到了夏天干脆赤膊阵。哪里还需要特意去换衣服?像现在,齐慕远只穿着一件无袖轻薄马褂,露出了结实有力的臂膀,下着一条月白色绸缎长裤,行动轻便无碍行,实在没那么多讲究。

不一会儿,杜锦宁回来了,换了一身她特意叫陈氏做的跟现代太极服一般的练功服,下还捂得严严实实,看得马彪忍不住嘲笑了两句:“你这是要练功吗?穿这身摆个花架子倒是最适合。”

杜锦宁怼他一脸:“我乐意,你管得着?”

齐慕远完全无视两人幼稚的拌嘴,将杜锦宁跟拎小鸡似的拎到院子央,站在那里道:“好了,你来攻击我。”

“小爷我明明是靠才华吃饭的,哪用得着跟个莽夫似的……”杜锦宁嘴里嘟哝了一句,忽然跟阵风似的窜去,抬脚往齐慕远腿踢。

“好小子,还搞偷袭这一套啊。”马彪在一旁咋舌。兵不厌诈,读书人真是狡猾狡猾的。

齐慕远哪里能让杜锦宁踢着?身子一侧,让开了去,然后再顺势伸脚一撩,杜锦宁……倒了。

“啊哈哈哈……”马彪笑得前仰后合,惊天动地。

齐慕远踢了躺在地装死的杜锦宁一脚:“再来。”

“来来。”杜锦宁发了狠,一个鲤鱼打挺从地蹦了起来。

她是个向来十分自律的人。虽然身边有张松涛一干护院跟着,但也知道,关键时刻,靠人总不如靠自己。自己有一分本事,能避开敌人的偷袭,为护院争取那两秒钟的时间,能保住一条小命。所以即便没人监督,她每日也勤加练功,从不懈怠。

她不信,她不过齐慕远……一根指头。

看着如风一般飘忽在齐慕远身边,时不时偷袭一下,还偶尔得手的杜锦宁,马彪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说起来,齐慕远的练武天赋是他们这些护院兼师傅都惊诧佩服不已的,再加他从小练武,练到如今,齐慕远在大宋也算是高手的存在了,便是之那些大内高手也差不了多少。

这也是赵晤愿意把一支力量交给齐慕远的原因之一。

而杜锦宁呢,正好相反,练武的天赋一般,再加练武的时候根骨已定型,浑身软绵绵的也没什么力道。在马彪等人看来,也学个花拳绣腿,对付一两个普通人虽还可以,但面对练家子,根本打不过两三个回合。

可他万万没想到杜锦宁发起狠来,竟然还能跟齐慕远对几招。他可是齐慕远的师傅之一,齐慕远有没有对杜锦宁放水,他再清楚不过了。

“这小子,不得了啊。”他感慨道,“聪明的人是不一样。”

“我们少爷为了练拳也吃了不少苦头,不管刮风下雨,酷暑严寒,每日练功半个多时辰,从不间断。”青木很不服气的道。

马彪笑了起来:“那倒是,光聪明还不行,还要能吃苦。”

说着,他看向齐慕远和杜锦宁的目光更复杂了。

这两个人,人人都说他们是人龙凤,是幸运儿,是受天眷顾的人,所以才年纪轻轻,能成为状元、探花。可只有他们这些跟在身边的人,才知道这两人不光有十分聪明的头脑,更有一般人所不具备的坚毅与韧性,付出了别人更多的努力。别人花天酒地、享受安逸生活的时候,他们在挑灯夜读;别人高床软枕睡懒觉的时候,他们在早起练功。他们付出了别人多一倍的努力。

聪明,还一般人努力,不成功才怪呢。

齐慕远见杜锦宁拿出了看家本事,也有意配合她,一面跟她对练,一面指导她,一直练了半个时辰,两人都大汗淋漓,看看点卯的时辰差不多了,这才停了下来。

马彪见两人停下,走去正想说两句话,听齐慕远道:“你们都出去吧,我有几句非常重要的话要跟锦宁说。”

说着,他扫了马彪、观棋和青木等人一眼,表情十分严肃。

大家都一愣,不知道他怎么这时候要跟杜锦宁说私房话。不过大家都是训练有素的下人,没有多问一句,立刻执行了命令,快速地退出院子。

院子里只剩下了齐慕远和杜锦宁两人。

杜锦宁心里早有猜测,却佯装不知地问齐慕远道:“你要跟我说什么?”

她本唇红齿白。此时又经过剧烈运动,脸红扑扑的,眼眸水润,整个人像美味多汁的水蜜桃,异常的吸引人。

齐慕远的喉头滑动了一下,走了过来,二话不说,直接将她搂进怀里,头一低,嘴唇直接压了来。

杜锦宁的嘴角勾起了一个幅度。她伸出手来,搂住了他的脖子,热烈地回应着他,加深了这个吻。

第744章 恍惚

齐慕远就是个雏儿,哪里经得起杜锦宁这样撩拨,他激动得浑身一颤,动作立刻热烈得跟一团火似的,就差没把杜锦宁揉进身体里。

杜锦宁暗叫不好,等会儿还要去衙门呢,嘴唇肿了,叫别人怎么看她?

她赶紧用力掐了齐慕远一把,等他吃痛的时候及时抽身,旋即嗔怪地瞪他一眼:“赶紧沐浴,一会儿还得去衙门。”说着,她转身一溜烟小跑着出了院门。

齐慕远望着杜锦宁的身影,心绪却久久难以平静。

他发现刚才一吻,就跟打开了潘多拉盒子似的,他对杜锦宁竟然产生了,这种十分强烈,使得他想更进一步,他想从杜锦宁身上得到更多。

而这种,就是他昨晚说的——肉//欲。

他十七岁了,很快就要满十八岁,虽然没有人在那方面教导他,但每当做那种不可言说的梦,早晨起来看到湿湿的内裤时,他心里就隐隐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只是,他的梦里,不是杜锦宁,而是一个看不清楚面目的女子。这是埋藏在他心底最深处的秘密,是他决定这辈子都不会对别人,包括杜锦宁也不说的秘密。

昨晚,当那个叫蓝木的小厮摸向他的肌肤,并且亲吻他赤//裸的上身时,那种强烈的恶心感差点没让他呕吐出来。

他当时以为自己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其实他跟所有男人一样,在生理上是喜欢女人的。但情感上,他却倾心于杜锦宁。他当时觉得自己区分得特别清楚,特别特别的清楚,他只喜欢杜锦宁,不管杜锦宁是男是女。

而这种感情,是超越一切的,是一种精神上的爱恋,是不含任何一点肉//欲的,跟他梦里与女子做的事情完全不一样。

这大概,就是人与动物的区别。

在精神与肉欲之间,他觉得自己更看重精神。他渴望与杜锦宁在一起的那种心灵契合、心心相印的感觉。既如此,他就应该摈弃肉//欲,用最干净的一切来维护他与杜锦宁之间的感情。

虽然,他与杜锦宁亲吻过。但当时那个情况,他为杜锦宁接受他的感情并愿意亲近他而欣喜若狂,受到情感上的冲击更胜过身体上的感受。

昨天晚上他想亲杜锦宁一下,也是出于感情的冲动,而非某种。

可他没想到,就在刚才,刚才看到杜锦宁那水润润的眸子,红扑扑的唇,他产生了十分强烈的,想要亲吻杜锦宁。而当接触到杜锦宁的唇,并得到杜锦宁的热烈回应时,他竟然产生那种梦里才有的欲//望,他强烈地想把杜锦宁揉进身体里,做他在梦里对那女子做的事情。

现在杜锦宁离去,凉风吹冷了他发热的身体,他一下子变得惶恐与迷茫起来。

他不知道,这种欲//望的渴求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如果他对杜锦宁做了梦中做的事,那么这种行动对于他们之间的这份感情,算不算亵渎?

“少爷,热水准备好了。”观棋的声音忽然响起,将齐慕远从纠结中唤醒。

“好。”齐慕远知道杜锦宁需要按时去衙门里点卯,不敢再耽搁时间,赶紧进到屋里去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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