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觉得轻微羞耻,但挡不住那种诱惑又甜蜜的感觉,下身膨胀得更厉害了。
觉得快要接近顶点的时候,钟理已经控制不住地在迎合身后男人的插入,焦躁地昂扬着的前端却被一手恶意地牢牢困住。
钟理慌乱起来:“啊..杜悠予..杜悠予..”
“傻瓜..”杜悠予坏心地用拇指摩擦他顶端的出口,边把他顶得挣扎不已,“你这么傻要被人欺负的。”
钟理已经被刺激得满脸通红,难耐地抵抗,但落在他手里,只有任他摆布的份。
杜悠予狠狠折磨了他一通,喘息着退出来,边意犹未尽地吻他,一手抚摸他大腿内侧,很满意于他下腹部可怜兮兮的反应似的,尽情逗弄着他。
“杜悠予..杜悠予..”
“放心,我不会让别人欺负你。”杜悠予吻住他胸前的突起,钟理被噬咬得有些痛,而后就被推倒在桌子上,从正面狠狠插入了。
“只有我能欺负你。”
一边说就一边真的在欺负了。杜悠予揉着他的臀部,从容地在他敞开的腿间挺着腰,划着圈进入,慢慢地延长到达高潮的时间,增加快感。钟理仰在桌子上,大口喘气,被这漫长的性爱弄得全身战栗,一身的汗。
长时间无法释放的欢爱里,钟理几乎觉得自己都快要死了,接近崩溃边缘的时候,杜悠予才终于忍不住,松开束缚他的手指,将他抱起来狠狠抽送,野兽般弄得他失控惊叫,两人终于连桌子也弄翻了。
虽然被折磨了,但不知怎么,钟理总觉得今晚的杜悠予特别的热情和耐心,跟往常不太一样。
他觉得很喜欢。
醒来的时候,钟理望着天花板发了半天的呆。
“那个..”
“嗯?”
“你说,同性恋,能行吗?”
“怎么了?”
“不能结婚,也不能生小孩。可人都得成家的吧,老那么凑合过着真的不行。”
虽然他现在也有做伴的人,但欧阳是好朋友,朋友跟恋人终究不一样的,欧阳以后总会有心上人,需要更多的空间,他们就不能一天到晚在一起了。
他平时嘴巴上总半自嘲半安慰地说大丈夫何患无妻,也并不好色,单身汉的日子照样过得很有滋味。
但他内心很想结婚,有个妻子,情投意合,两人安稳生活在一起。
人是需要伴侣的,他很想要稳定的家庭。
“谁说的?”杜悠予笑着亲他耳朵,“去荷兰找个小教堂就可以结婚,孩子可以领养。其实那些也都只是形式。只要有心在一起,就算没有仪式,男人跟男人也能有家庭,不是吗?”
这勾勒出来的美好画面最大地安慰了他,同性相恋这灰暗无光的前景,突然就变得明亮起来。
不过也来不及做更多的思考,内裤已经落在杜悠予手里了。下身赤裸着躺在棉被里的感觉很古怪。醒来的状态都是欲望勃发的,杜悠予摸着他,爱抚着,而后贯穿了他。
两人卷在被子里又做了一回。清晨的欢爱过后,都分外困倦,便手脚交缠着,在琐碎的亲吻里迷迷糊糊又小睡一阵。
钟理觉得也就认了吧。还挑剔什么呢?杜悠予有那么多的好,那么多他喜欢的,仅仅性别不那么合适而已。人生在世,能这样恋爱一次,感觉如此强烈,已经够幸运了,就算对方是个男人。
“真不想起来..”日上三竿了,毫无节制,把自己累得快要精尽人亡的杜悠予还在赖床。
“那就再睡一会儿吧。”
“唉,下午我得工作嘛,”杜悠予懒洋洋的,“什么时候能不用工作,天天睡到自然醒就好了。”
“也可以啊,”钟理穿着衣服,“我来养你嘛。”
杜悠予望着他:“你能养我?”
钟理有点不好意思了:“呃,你这种衣服就穿不起啦。普通日子咱们还是能过的。”
杜悠予微笑地看着他,等他走到床前,就把他拉下来亲吻。
“已经这么喜欢我了吗?”
钟理脸红了。缠绵的接吻里只觉得心脏怦怦跳。
他以为杜悠予要说点肉麻的,结果倒是没有,只是纯粹的亲热。
第二十四章
不过杜悠予倒确实是忙碌了起来,他毕竟不只是钟理他们的制作人,等着要被他点石成金的歌手还有很多。
杜悠予看起来懒洋洋的对什么都不在乎,睡饱了才写词,策划书只看一眼就定生死,但他不是真的那么散漫,分内的事他都相当负责,而且严苛。专辑上印了他名字的歌手,作品一定得对得住他的眼光,不至于辱没他的名声,不行就打回去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