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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系女配回到黑化前[穿书](11)

后半夜就会有人来接她的班,她得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注意着周边的动静,孙敬文让她来守麦场明显是不怀好意,她注视的周围的声响,一发觉不对劲就打算跑。

等天已经黑的伸手不见五指的时候,旁边的草丛里忽的传来声响窜出一个人影,从霍笙的背后一把把她抱住,捂住了她的嘴。

“唔——”霍笙之前连一点声响都没有听到,此时根本来不及反应,她伸手去掏布包里的擀面杖,但抓着他的人也注意到了,一脚就把布包给踢远了。

今天他就注意到了霍笙来守夜的时候带了布包,挺大的一个,里面肯定放了东西,不过,大半夜的带了什么东西都没用。

“嘘,别叫,心肝。”霍笙背后传来的声音带着无法掩饰的猥/琐。

果然是孙敬文!

霍笙瞪大了眼眶,她挣扎着,但力气始终不如男的,被拖着往麦场边上的小破屋走。

作者有话要说:鞠躬

谢谢支持

第12章 012

孙敬文等了那么长时间,怀里抱着的人香香软软的,他大喘着气要把人拖到小破屋里,但霍笙挣扎的厉害,他索性把人拖到了麦堆里,捂着霍笙的嘴哄道:“叫什么,让我舒服了,你吃不了亏。”他一个生产队大队长,多少人想跟着她,就霍笙故作清高。

他瞅准了这次的机会让霍笙过来守夜,自是不会轻易把人放了,就想着今晚一定要得手,得手了第一次,后面几次就会乖乖的了,就像李长美一样。

“啊——臭娘们!”

按住霍笙的孙敬文忽的发出一声惨叫,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但另外一只手还按着霍笙,霍笙一股脑把从衣兜里掏出来的辣椒水全糊到了孙敬文的脸上。

这次孙敬文总算把霍笙放开了,他一放,霍笙什么都来不及反应,立马从地上爬起,抓起布包里的擀面杖对着孙敬文乱打了几下撒腿就跑。

从食堂大师傅要来的辣椒都是顶顶辣的,她弄成了辣椒水放在兜里,就是怕今晚出什么意外。

被泼了一眼睛辣椒水的孙敬文好不容易睁开眼,眼珠热辣辣的,好不容易看清了,就看到霍笙跑了,他骂了一句,站起来就追去,守麦场离知青宿舍有些距离,这附近又没有什么人家,都是麦田玉米地,霍笙想跑,能跑多远。

霍笙鞋子都在半道上跑没了一只,她跑得狼狈钻进了一处麦田,唰唰的略过麦枝朝前跑,直到看到前面的一条沟里有一道隐隐约约手电筒的光亮,她立马冲了过去,嘴里大喊着:“有人耍流氓了!”

那边沟里的人似乎听到了霍笙的声音,手电筒的光亮直直的朝霍笙的方向照了过来,晃得霍笙视线模糊,但前面的河沟里明显有两个人在,她简直喜极而泣,不朝那道光亮的地方飞奔过去。

沟里的人上来了,一束光近距离的打到了霍笙的脸上。

“又是你。”拿着手电筒的人认出了霍笙。

这个声音——霍笙真是刚稍微落下的心又悬了起来,这赵卫东怕是没比孙敬文好多,不过赵卫东不是一个人,他旁边还有一个男的,是徐力争,徐力争是周萍的对象,霍笙看到他才松了口气,细如蚊声的喊“赵,赵队长。”

霍笙去过二队几次,徐力争人还不错,赵卫东不安全,这徐力争肯定是安全可靠的。

徐力争掰过赵卫东手腕上的手电筒,手电筒的光线照到了霍笙脸上,“诶,这不是霍知青吗?大晚上的叫魂呢?”

霍笙有些吓傻了,还没回过神,都没弄清楚徐力争说的是什么意思,也没回话。

赵卫东伸手在霍笙的眼前晃了晃,语气恶劣像是逗弄小动物一样:“刚刚不是还叫我来着,来,再喊一声。”

手电筒的光刺的霍笙脑袋清醒了些:“赵队长。”

赵卫东:“恩,乖。”

霍笙一晚上的心惊胆战都被赵卫东一声乖给弄回神了。

赵卫东和徐力争此时都光着脚丫卷着裤脚,两人才从水沟田埂里爬上了,脚丫上都是湿哒哒的泥,在他们旁边倒着一个背篓,背篓里“呱呱呱”的田鸡乱窜着都跑了。

两人是趁着大晚上上沟里来抓田鸡的,田鸡还没抓几只,一个女人大叫着就冲了过来,还一脚把他们用来放田鸡的背篓踢翻了。

赵卫东拧着眉看着霍笙苍白了一张小脸,身子都在发抖,一直脚上鞋也不见了,小脚丫跑的满是泥,不过衬的皮肤莹白莹白的,他朝徐力争道:“看着人。”说完拿着手电筒往前走去。

前面是一处已经收割了大半的麦田,刚刚霍笙就是从这里窜过来的,受惊的像是小鹿一样。

前面悉悉的传来一阵声音,赵卫东关了手里的手电筒,退开一步,在一个人冲麦田的时候,脚下使出了全力,一脚踢了过去,把人踢到了麦田旁边的小沟道里,随即他走过去打开手电筒照向那个被他踢倒的人。

“孙队长?”

孙敬文被霍笙的辣椒水辣的眼睛肿了像核桃,又挨了霍笙几个擀面杖,现在更是实打实狠狠的挨了赵卫东这个身强力壮的小伙子一脚,栽到田里半天竟半天都没站起来。

“孙队长,怎么?大晚上不在家里老婆孩子热炕头,跑麦田里来做什么。”赵卫东拿着手电筒在孙敬文周围转悠了一圈:“你怎么还不上来,这么想呆沟里?”

孙敬文一只脚陷在泥沟里拔不出来,一时有口难言,他在外面人的形象都是树立的极好的,不过眼前的人是赵卫东,最是难缠的。

“我,我,我,你。”他指着赵卫东憋出几个字来。

赵卫东像是忽的反应过来,笑道:“对不住,对不住,我以为是哪个流氓地痞,没想到是你,来,我拉你上来。”

“不用你!霍笙呢?”孙敬文对赵卫东伸过来的手视若无睹,拿出了做队长的气势喝道:“我怕她一个女同志守夜不安全,她二话不说上来就打了我一顿,人呢!让她过来给我说清楚,一个知青打了大队长该怎么办?”

徐力争把逃跑的田鸡抓回了背篓,但没剩几只了,他叹了口气,开玩笑道:“我和东子一晚上的成果就被你这么糟蹋了,这可是明天我们队上用来开荤的。”

霍笙转头看着他手里拎着的一只斑纹青蛙,个头长得壮实,一看就肉多,“我赔。”

徐力争本来是开玩笑,闻言接口道:“怎么赔?”

“我帮你抓。”

徐力争:“……你不怕?”城里来的知青都是娇滴滴,做活怕累怕脏,田鸡这种东西,长得不好看,上次一个城里的女知青看到吓的叫的不行。

霍笙一脸怪异:“有什么好怕的,又不会咬人。”

徐力争被噎住了。

这时手电筒的光亮若隐若现的出现,赵卫东回来了,霍笙看只有他一个,开口问:“——孙敬文呢?”

“走了。”赵卫东说着把手电筒的光线照到徐力争手里的篓子里,在沟里扑腾一晚上好不容易抓满一篓的田鸡只剩下了十几只,果然,今天出门又没翻黄历,遇到这个女知青就没好事。

一旁的霍笙忙道:“我赔!”

徐力争在旁边更腔:“对,她赔!”

赵卫东脸色变得凶巴巴,朝徐力争吼了一嗓子:“赔什么赔!”然后转头不耐的朝霍笙道:“孙敬文说了今晚的事他怕你一个女同志守夜不安全,就过来看看,你二话不说上去就打了他一顿,还给他胡乱安流氓的罪名。”

霍笙瞪圆了眼睛,孙敬文这是在睁眼说瞎话,明明是他心怀不轨,现在反倒是倒打一耙了,要是她今晚没遇到赵卫东和徐力争还指不定会发生什么。

“回去换身衣服,明天孙敬文要上公社支书那和你理论。”赵卫东把手里拎着的一只鞋递给霍笙,这是他刚刚沿着霍笙跑过来的痕迹找到的。

霍笙都没注意到自己光着一只脚,看赵卫东绷着个脸要吃人似的,大拇指勾着她的一只鞋,她伸手忙把鞋接了过来,胡乱的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