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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系女配回到黑化前[穿书](28)

不过事情往往不会按照想象中的发展,阿婆说的对,他是看上了霍笙,不管以后霍笙跟不跟他,他只觉得都得跟宋燕子断了。

至少在这样在霍笙眼中他能好点。

“至于我的生辰八字,这个东西,你家想留就留,不够,我还可以给你再写个十张八张。”赵卫东说完就把院门合上,打算去队上了。

许是被逼急了,宋燕子开始变了嘴脸:“赵卫东,你还是不是看上其他的人了?你瞧不上我,你娘当初还不是——”

“吵什么。”屋里的阿婆走了出来,打断了宋燕子的话,她朝面露凶光的孙子淡淡道:“时候不早了,你先去队上,去吧。”

赵卫东脸色阴沉,拳头捏的咔咔响,在阿婆赶了几声之后,才走的。

宋燕子讥讽的一笑,结果还没扯开嘴角,脸色上就挨了阿婆的一巴掌。

“宋燕子,你是小辈,但我今天打你了,你回家可以告诉你那当生产队长的爹,让他尽管来找我,你嘴里不干不净的编排我女儿,我老太婆还活着就容不得你嚼舌根。”没什么表情的阿婆在赵卫东走回,瞬间就耷拉下了脸,直接动手教训宋燕子,教训完之后转身把准备浇地的鸡粪一股脑倒到了宋燕子的身上。

宋燕子瞠目结舌,挨了一巴掌,小白裙子也弄的不成样子,捂着脸哭得嘤嘤嘤的回家了。

“坏心眼的东西。”阿婆朝着宋燕子的背影骂了一句。

二队上新到的五个知青,赵卫东第一天先给他们安排了轻省些的活,一般是追肥拔草捡牛粪之类的,但对于才下乡的知青来说也不是一时能适应的,不是嫌就是嫌累,而且拔个草玉米苗和杂草都分不清,把地里的玉米苗拔了不少,带着他们挨个认,几个人懒洋洋的心不在焉直喊累,赵卫东就不明白了,要说娇嫩能比霍笙娇嫩,手臂嫩的都能掐出水来了,人还不是一样干活,什么事情多学学不就会了吗!

最后赵卫东也不像其他生产队队长一样硬是逼人,他就一句话:干多少活,给多少工分,干不合格的、泡病假的他一律不登记工分,自己看着办,十七八岁的人了,不可能还要让他去哄着,有这个时间他还不如琢磨点别的事情。

这两天天干,已经好一段时间没下雨,老天不赏饭吃,但村民们却不能不吃饭,地里的作物们都缺水,赵卫东和公社支书商量过了,到河里打水浇灌,这一天队上分了不少的社员去河里取水水田作物,霍笙和几个女同志拿着小桶也加入到了取水的行列里,一来一回,水还没取多少,就见其他的生产队也来这条河里取水浇灌了。

天干的年份,各个生产队因争水浇灌水田产生矛盾是常有的事,抢水无异于是抢粮食,社员们拿起扁担锄头,在河边对峙。

霍笙几个女同志完全是被殃及了池鱼,生产队的队长们不在,没有人出来制止拿个主意,社员们打着打着就打红了眼,连没拿武器的女知青也不管不顾的打了,霍笙手里的小桶飘到了河里,这是她找人借的,她下意识要伸手去捞,结果一个打红眼的社员,抡起了扁担就朝霍笙砸了下来。

扁担落地,打到身上的沉闷声音让霍笙惊的眨了下眼睛,但却没打到她身上。

赵卫东带着人过来了,把霍笙按在河水里,背上挨了扁担一下,他没顾上自己被打,忙朝吓呆的人问:“怎么样?哪被打了?说话。”

“没,没有,我捡水桶。”霍笙愣愣的摇了摇头,她还没和人靠这么近过,近得她连赵卫东长长的睫毛都看到清楚。

赵卫东护着人出了河,绷紧了的脸凶巴巴的,察觉到下巴暖烘烘的,鼻尖是淡淡的香味,他蓦的红了耳朵,虚拢着霍笙的手一下收了回去,“跟她们回队上。”说完就转身去河里劝架去了。

“霍笙你怎么样?有没有被打到!”周萍拉着霍笙上下看,看她身上湿漉漉的,衣服浸了水,得赶紧换衣服,不然着凉了生病又得花一大笔钱,于是带着人回了知青宿舍。

最后争水浇灌的事情不了了之,本来河里的水之前就商量好每个生产队轮流浇灌一星期,结果宋燕子他爸的生产队故意瞅准了二队浇水的时候,让社员过来抢水,明显是针对二队上的人,公社支书面上做了调解,也教训了宋燕子他爸,安抚了赵卫东,两方不得罪。

赵卫东背上肩胛骨的位置挨了实打实的一扁担,脱了大半的衣服光膀子用药酒揉了揉,把淤血散开些,他在自己住的屋里,就穿了个大裤衩,一屋子都弥漫着刺鼻的药酒味。

他这间屋子光线不是很好,外面天还没黑,屋里却已经不透亮了,于是点了盏油灯放在桌上,阿婆给他揉完药酒就出去了。

屋里就剩徐力争和他坐在一起,两人坐在桌子边,油灯闪闪烁烁,桌上摆着半瓶二锅头和一小盘花生米。

“公社支书就这样不疼不痒的放过五队上的人,没有生产队队长的默认,底下的社员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来和我们抢水?宋家这些狗东西接着这机会报私仇。”徐力争愤愤不平。

五队的生产队队长是宋燕子他爸,用水这事早就说话是各个生产队轮着用,他们五队忽然出来抢水,明显就是冲着东子来的。

赵卫东一条腿,曲起搭在凳子上,他抓了颗花生米丢进嘴里,“宋燕子他爸再干几天就要从生产队队长的职位上退下去了,公社支书自然是睁一只闭一只眼,没必要得罪人,不过,他们跟我玩阴的,我倒要看看谁玩得过谁。”

徐力争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东子八成有了什么坏主意,他把桌上的半瓶二锅头倒了一些在东子的杯里,又在自己的杯子里倒了一些,才抿了一口,他忽然试探性的开口说道:“东子,你是不是,喜欢霍知青?”

赵卫东蓦的看向他,皱紧了浓眉:“你,胡说什么?”他心里去发虚,喉结滚动了一下,这么明显,是个人都瞧出来了?

“今天河里的时候,我们才到河边,你一个箭步就冲上去,河里女知青不少,你偏偏就把霍知青抱在了怀里,还替她挨了打,照你的脾气,你要不喜欢她,不可能做这样的事。”

赵卫东想矢口否认,但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端起桌上的二锅头灌了一口。

徐力争看他的样子就知道自己猜对了,两人小时候同穿过一条裤子,一猜果然猜中了,他猛拍了下大腿,“喜欢,你倒是追啊,还整天欺负人家,你怎么这么欠抽啊。”

赵卫东掏出支烟,但拿出来又放了回去,沉默了好一会道:“我怕我配不上她,她长得好,心眼也好,名字好听,又不嫌弃农村人,欢迎会唱歌那晚唱歌唱的多好听。”赵卫东想起昨晚霍笙在台上温柔俏丽,让人挪不开眼睛。

徐力争刚喝了口酒,一听立马呛到了,捂住胸口咳嗽:“咳咳咳……”他可是听他对象周萍说了,赵队长和霍知青说,霍知青名字难听,歌唱得也不咋样。

现在东子这是什么情况?

“你再看看我?”赵卫东笑着摇了摇头:“村里有不少人都背地骂我野种,你说我怎么配她一个城里来的女知青?”

徐力争是知道情况的,但他不赞成赵卫东这么想,“那些不知道事情乱嚼舌根的人他们的话你在意做什么,日子是自己过的,他们懂个屁!”

赵卫东动了动背上擦了药酒的肩胛骨,万分庆幸,这一扁担打在他身上,“我现在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而且是打定主意,吃了不吐的那种,但我配不上她,她要是喜欢我,我就——”

“东子,霍知青来看你了。”

屋外阿婆吼了一嗓子,赵卫东一听,也不知道急什么,生生从的凳子上滚了下来,“哐当”一声,差点连同桌子上的油灯一起掀了,幸亏徐力争反应快把桌上的二锅头和油灯抬了起了,花生米溅出盘子,在桌上滚了一圈又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