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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雳同人)【羽慕】药师,不是我的职业(11)

作者: 寻梦之初 阅读记录

「有羽人和爷爷去处理就够了。」

听到泊寒波提及羽人,本想离去的慕少艾马上留住脚步,稍稍隐身至廊柱後方。

「我决不会碍手碍脚的,好不好啦?」

「不行。」不理会少女的百般央求,泊寒波不肯答应就是不肯答应。两个人眼瞪眼。

慕少艾适时地出现,恰巧插入这个僵持的气氛询问事情的缘由。泊寒波简略说明之後,少艾的笑容却在瞬间失去了笑意。他的脸色甚至可以说变得有些难看。

「…是吗?羽人和老爷都已经前去处理了?」笑脸盈盈,琥珀色的眼眸却染上了几近无法察觉的阴狠。

「啊、是的。西风一直吵着要去看,实在是……」

泊寒无奈的叹气引来西风的不满,两人继续吵嘴。而少艾,早一步告退离开了。现在的他,才懒得去理这两人的争吵。

姥无艳,已经决定妥协──…

『有必要的时候……药师,你知道该怎麽做。』

事情,为什麽非得走到这般境地?

第十七章

尽管表面如何冷静,少艾内心的慌乱还是无法遏抑地蔓延。她的恨意心结何时解开了?为何她说妥协就妥协?究竟是怎样的原因,让她顾不得他给过的警告?他猜想不出来。

只能说他太过大意,笃定姥无艳的性子不可能会低头。再加上不想取她性命的心软,才会惹出这种麻烦。

如果说现在华舒元和羽人都已经前往牢房的话,那麽,得在他们和姥无艳见面之前灭口了。

该怎麽做……

慕少艾眯起眼眸,神情霎时变得森冷无比。回到阿淘的房间门外,慕少艾背贴着门,用手指悄悄地推开一点门缝,弯过颈子,冷眼看着正在休憩的阿淘。

倏乎!慕少艾的身形消失在门旁,一眨眼,已溜进房内在阿淘无所戒备的情况下打昏阿淘。接着,慕少艾扯破自己的衣袖,弄乱一头银白长发。随手一挥,茶几上的花瓶也应声掉落摔成碎片,刺耳的声响随即传出。

慕少艾用力甩开房门。

另一方面,随着华舒原来到牢房外的羽人转身四望,身为武人的灵敏感觉让他察觉到细微的不对劲。果不其然,之後数名家仆匆匆而至,气喘如牛。

「华老爷、羽大人!不好了!」家仆慌张的说道。

华舒元惊觉事态不对,赶忙撇下姥无艳之事。「发生何事?」

「黑、黑衣人闯入,阿淘…和药师遭受袭击……」

「你说什麽?」羽人和华舒元脸色大变。

事情生变,华舒元完全料想不及。匆匆忙忙赶回时,只见数名家仆扶着惊慌失措的药师,口中喃喃还念着黑衣人什麽的。

「阿淘无恙否?」华舒元急切地问道。

「啊、华老爷……阿、阿淘先生只是昏厥,应无大碍……」一脸惊惶未定的药师结结巴巴,着实吓坏了的模样,「黑衣、黑衣人……」

羽人遣退旁人,扶着慕少艾略显瘫软的身子。「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慕少艾摇摇头看了眼身旁的羽人,情绪稍微稳定下来。「黑衣人闯入打昏了阿淘,恰巧被我撞见……我与他一阵扭打,却还是被他、被他逃逸…」

一身狼狈的药师,一地破碎的花瓶碎片,一套完美的说词,再加上天衣无缝的演技,要瞒骗众人有何困难?

迥异於做戏的表面,慕少艾心底尽是嘲讽的笑。

华舒元紧急下令华府全员戒备,精确地调派人手加强巡弋。

华舒元的临危不乱令人佩服,三番两次的偷袭没有让他自乱阵脚,姥无艳的事他亦展现过人的耐心与气度。

「药师受惊了,先回房休息吧。」

「是。」慕少艾露出一脸愧疚遗憾的表情,转身准备离开。

羽人轻捉住慕少艾的手,担忧地问:「一个人可以吗?」

他回头,想要笑却笑得虚假,眼神四处漂移就是不敢直视羽人关切的表情。「没事,真的没事。」

「羽人,你随我来。」华舒元唤道。

「去吧!」慕少艾的声音出现一丝酸涩,「华老爷还需要你去追查黑衣人的下落,快去吧。」

手中的衣袖渐渐被抽离,衣袖的主人已转身。羽人有一种不踏实的感觉,看着慕少艾的背影,突然觉得彼此的距离也好像被拉远了一般。

牢房

姥无艳端坐在地,散落的头发虽然凌乱,双眼却不再迷茫,反而明亮有神。她的心情极为平静,不似初始的慌乱怨怼。

门开了,来人却是一身黑衣的慕少艾。放下斗篷,他露出脸庞。将死之人的面前,他没必要再隐藏什麽。

「慕少艾。」声音没太大的起伏,姥无艳像是看破一切的云淡风轻,「华老爷和羽人没有如期前来,是你搞的鬼吧?」

慕少艾没有否认,「我警告过你。」

「王爷的格杀令追到这里我一点也不意外。」姥无艳看着慕少艾,眼里没有恐惧反而是多了一些怜惜,「令我意外的,是你。」

「哦?」唇角挑起兴味的笑,慕少艾抽出利剑。「你的冷静倒是令我讶异。」

姥无艳垂眸,不说话。

慕少艾缓步靠近,口气显得遗憾,「如果你什麽都不说,事情也就不会变成这样了。」

肃杀之气霎时弥漫四周,昏暗的牢房中闪起一抹白光。

第十八章

事情完全出乎了他的预料之外。

慕少艾惊异地睁大了双眼。

绿色弯刀迅速地挡在自己的剑下,那份巧劲,使他无论如何施力,剑就是无法再往前移动半寸,无法伤及姥无艳分毫。

少艾浑身一颤,不敢置信地看着此刻横在他面前的翠绿刀身,这世上绝无仅有的,神刀天泣。脑中不知是一片混乱,亦或根本一片空白。他只感觉全身的力气好像都被抽走,随时都会摊倒下来,现在支撑着他的,彷佛只剩下身为杀手的自觉。

为什麽会这样?

握剑的手开始发抖,抵在剑前的天泣被刮得锵锵作响。

姥无艳表情平淡,慕少艾在瞬间明白了一切。

原来姥无艳是个饵,原来泊寒波是故意走漏风声,原来这是一个引君入瓮的圈套。好!真是好个计中计!

心头无限冰寒,此刻此地,他还是慕少艾吗?一股嘲讽的声音在耳边清晰地响起。戴着一副药师的面具,或许现在丑陋的模样才是他的真正面貌?

或许,那个喜欢拿着烟管开玩笑的药师,在羽人眼中,已不复存在了……

「你早就知道了?」他的神情黯淡,声音里藏不住悲痛。

他再也不需掩饰、伪装什麽了。

「我一直相信你。」羽人道。

一句话,让慕少艾手中的剑倏地掉落在地。

「羽人……我不能死。」慕少艾双手握拳,松开,再握紧。

他在恳求谁的谅解?这条路,早已下定决心要自己走,没有人体谅与理解。

「难道姥无艳就该死吗!?」羽人蓦然一吼,反手旋刀,慕少艾只觉眼前翠光一闪,身上的黑衣斗篷已被削落在地。

於是,他最不堪、最丑陋的模样就这样呈现在羽人面前。两道长眉依然垂在颊边,此刻却令人觉得讽刺不已。遮掩之物没了,他真不知道该用什麽样的表情去面对羽人。

「为你的所作所为给华府一个交代。」

慕少艾任由羽人点穴限制行动,丝毫没有反抗之意。他像个罪人一样被押走,押着他的人竟然还是羽人非獍。

这一天对少艾来说,是他从未有过的不堪;他内心的悲凉只有他自己吞饮,无可倾诉。

王爷的势力日益坐大,竟还策动险计企图将张徽公诸侯国的军队纳为己有,简直不把皇朝威严放在眼里。

利用药师取得的有利情报,王爷时常在朝廷中造谣生事,恶意毁榜,将华府的秘辛渲染得有声有色,华舒元还反驳不得,声望滑落。

距京城两百里之遥的边疆地带,近日常有游牧民族滋扰生事,使附近居民生活不得安宁,纷纷向地方官员投诉,事情很快就传到朝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