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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不敢像你说过那样爱我(106)+番外

作者: 李福如 阅读记录

一听到他提季思怜,骆均一的心火腾上心头,一脚踹在他的枪伤处:“你不配提她!”

仇囝闷哼一声重重撞在背后墙上,肩上结痂的伤口瞬间浸润在血水了。

那原就苍白的脸,居然显出几分死人气来。

带着死人气的脸,笑起来格外诡谲,这几十年来,骆均一从没有想现在这样焦躁过。

仇囝说:“我不配?你就配吗?”

骆均一死死的盯着仇囝。

仇囝忽然站起来身来,摇摇欲坠的往前走了两步,陡然回头,看着骆均一:“你,根本不姓骆,对吧?”

当初老姆妈死之前,告诉他的一切,他知道的,仇囝未必不知道。

他眯起眼睛,不言不语,仇囝做着一切的目的,缘由,甚至他的狼子野心,老姆妈也全都一一告诉他。

他就是想看看,仇囝给自己留了多少气运。

“我才姓骆,是你,夺走了我的一切。”

“当初,若不是老姆妈将我偷走,我就是骆家的长子长孙,有我在,父亲母亲不至于坠入河中,落了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你知道,我有多恨老姆妈吗?她死得惨吧?她死得有多惨,我就有多恨!”

仇囝像个说不完话的机器人,一言一语,平淡如斯,若不是他的表情悲恸,仅听着这话,还以为是讲的旁人。

骆均一道了一句:“若不是老姆妈,你就进入焚化炉了,你知道吗?”

这是老姆妈告诉他的。

当初,他母亲沈静好生下他的弟弟,竟然是个死胎,是周妈送去火葬场。

老姆妈是他母亲的奶妈,日日夜夜与她在一起,直至临产……孩子送走后她死活不放心,硬是赶去火葬场,抢了那个孩子。

剩下一口气的小婴儿,便是让老姆妈用药水泡活了。

这些,当初仇囝离开老姆妈时,老姆妈并未告诉他。

他红着眼睛嘶吼:“你胡说!”

骆均一冷笑:“你将老姆妈的房子烧了,让她有家不能回,只能在城市中流浪,你逼问她的时候,你怎么不觉得她在胡说?你还不承认,你根本就是被欲望吃了心?”

骆均一一字一句像一把吧钢刀扎进仇囝的心脏。

他给自己起名仇囝,一个仇恨的仇字,一个被禁锢了灵魂的儿子……他一直以为,自己是被老姆妈偷走的,是老姆妈自己没有孩子,又为了给骆均一腾一席之位,才偷走了他,让他流落在外……可骆均一居然说,是老姆妈救了他!

他怎么能信!

仇囝牙呲欲裂,想去挥打骆均一,身强体健的骆均一只轻轻一偏身子,就让仇囝扑了个空。

“你撒谎,我不信,我不信!”仇囝的嘶吼声撞到小小房间的墙壁,又弹回他的耳膜。

仇囝捂着自己的耳朵,痛苦的蜷缩在地上。

骆均一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人,道:“你到底,给她用了什么药。”

末了,他补充一句:“这是我问的,最后一遍。”

仇囝如梦惊醒,他茫然抬头,想去抱骆均一的脚,却被骆均一不动声色的躲开。

季思怜的床边,仇囝很想靠近,去摸摸她的脸,又碍于自己满身的血污,不敢靠近。

她,是那么的干净圣洁。

仇囝回头看了看骆均一,但见骆均一满脸冷漠,他半跪在床边,低低说了一句:“对不起……”

这一句对不起,也是说给老姆妈。

骆均一说的他不尽信,可当初,他将老姆妈赶走,烧掉那幢老姆妈打算养老的房子时,就曾说过,他终有一天会后悔。

一直到昨天,他都觉得,若是不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才真的要后悔……他终于明了,老姆妈说的后悔,是指什么。

季思怜觉得,有一道声音从空灵处而来,那一句对不起,飘啊飘,飘进她的心坎儿。

若是她的沉睡,能让所有人都放下恩怨,她又有何所怨?

一行清泪划过眼角,这是她,对不起骆均一……当医生再来检查时,宣布了一道惊天的消息。

“你是家属是吧?”医生看着骆均一,眼神中的责备之意太明显,这让骆均一非常不爽。

医生说:“妻子怀孕你都不知道?前几天孕激素太低没检查出来,可是,你好歹是孩子父亲……”

医生后面说了什么骆均一没听见,他只知道,医生说,他是孩子父亲!

孩子父亲这几个字,一遍一遍的回荡在他的耳畔。

“骆先生?”见他愣神,医生吓了一跳,双手在他眼前挥了挥,骆均一才陡然回神。

第116章 梦中产子

这发着愣没什么,一回神,却抓了医生的衣领。

“我要做爸爸了,医生,我要做爸爸了!”他又惊又喜一时之间语无伦次。

医生无奈的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他当然知道他要做爸爸了,是他刚才说的不是吗?

这人反应也太恐怖了吧?

医生扯开他的手,叹了口气,正要离开,骆均一倏的一下又攀上他的衣领:“她怎么样了?她怀着孩子,难道要这样躺一辈子吗?”

医生道:“她的身体各项机能都没有问题,也没查出来有什么毒素,在她醒过来之前,保持胎儿的各项能量和营养输送,应该没有问题。”

医生整理好自己凌乱的衣领补充道:“要是有条件,去国外的专门研究神经或者睡眠的医院瞧一瞧,会更好。”

当天夜里,他便安排了专机,前往澳洲悉尼中心医院。

当初,季长松便是在这里疗养至康复的。

悉尼中心医院的脑中枢研究中心的格鲁斯医生和骆均一相识多年,见到骆均一如此萧索的样子,却是头一回,尤其是见到他送来的女人,更是让他拧起了眉头。

悉尼中心医院的脑中枢研究中心的研究水平是全球顶尖,对睡眠中枢的研究尤其领先,当见到季思怜的情况时,竟一时看不出所以然来。

格鲁斯有个中国太太,混血女儿伊娃的年纪正年华,见到骆均一,飞快的往他怀里扑,格鲁斯都拦不住。

骆均一手臂往前一撑,直接将她挡得远远,伊娃不解,眨巴着大眼睛忽闪忽闪:“骆先生您怎么越来越迂腐了呢?连友谊的拥抱也不给我。”

骆均一初来澳洲时,伊娃还是个两三岁的小女孩,当时他的他特别抗拒陌生人的拥抱,是伊娃教会他,国际上的各种交际礼仪。

他不是迂腐了,是不知什么时候起,他的拥抱渐渐只属于季思怜一个人了。

在悉尼中心医院,季思怜的肚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渐渐打起来,骆均一将在的办公室也放在了季思怜的病房里。

有空的时候便帮她捏捏手脚,防止肌肉萎缩,偶尔也会有护工过来,帮她做复健。

伊娃趴在一边,看着专情认真的骆均一问:“骆先生,这是你的妻子吗?”

骆均一点头称是。

伊娃又问:“你们国家的男人不是都将妻子当佣人使唤吗?你的成就这样高,为什么要对她这样好?”

骆均一道:“这是爱和责任,与社会地位没有关系。”

伊娃眨眨眼似懂非懂,忽然说:“你这么好,不如,做我丈夫如何?”

骆均一的眼神始终落在自己寸寸按摩的手上,他淡淡的说:“我们国家的男人,只允许有一个妻子,而且,男人选妻子,都会选这辈子的挚爱。”

伊娃噘起小嘴:“我不相信,你以前和我说,你这辈子都不会再有挚爱了因为你的挚爱死在一场大爆炸里,就因为你那样说,我才没让你做我的丈夫,你怎么能出尔反尔?”

当初他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她,他以为,他这一生挚爱被自己渐渐遗忘面容,谁知,与她的不期而遇,让他彻底记起,自己的一生挚爱。

伊娃一心只觉得,自己被骆均一欺骗了,觉得骆均一没有正视自己的感情,为了这事她几乎每天过来游说骆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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