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不敢像你说过那样爱我(109)+番外
每晚都守着她的人,今天没在,不寻常。
窗户外面,还隐约有人说话的声音。
季思怜猫着腰走到床边,悄悄拉了一条缝隙,奇怪的是,并没有风。
定睛一看,窗户外面居然被人罩了一层黑绒布。
窗户本就只留了几公分的空间,谁还来给他罩绒布!这可气坏了她,可窗户能打开的宽度容不得她的手臂伸出去揪掉那块碍眼的绒布!
季思怜给骆均一打电话……从前,她的电话铃响不会超过十秒钟,天塌下来骆均一都会先接她的电话,可这一回……季思怜的脸一寸一寸的黑下去。
她在病房里来回渡着步子,几次走到门口又折回来。
如此往复不知道多少回,她终于沉下心思,拉开房门。
一片夺目的红色……妖娆的花香瞬间扎进她的心里。
骆均一捧着一束娇艳欲滴的玫瑰花,笑盈盈的看着她。
季思怜眼泪唰的一下夺眶而出。
不知为何,最近的她脾气格外不好,眼泪格外的多。
骆均一单手捧着鲜花,一手去抓季思怜的手。
“不想出去走走吗?”
他的声音温柔得让人想要跌进去。
季思怜点头似小鸡啄米,像是怕自己答应慢了骆均一反悔一样。
悉尼中心医院的疗养环境极好,病房外面就是花圃,就算是高楼大厦,也会搭起一片空中楼阁出来。
季思怜跟着骆均一的步子,一点一点走到花圃,四周依然是墨色的树影,却没有一丝凉风拂到她。
她拉住骆均一,有一些不想往前走了。
骆均一搂着她到腰:“往前走走,马上就到了。”
往前又是百十步。
四周陡然空旷许多,接着路边地灯的微光,她看见骆均一竟然绷着一张脸,和他在一起这么久,她很少见到骆均一对她有这样的表情。
她以为骆均一生气了,心里想着,她也不是非出来不可,便拉着骆均一到袖子往回走。
骆均一定定的站在原处不动,恍若之间听到有人打了个响指的声音。
一回头,一片火光四散开来,耀眼到烟花在空旷的花圃中间交织成一道道的火树银花不夜天的场景。
刚刚收住的眼泪此刻更加汹涌,她收回呆呆的目光,望向骆均一的脸。
骆均一将手里到大捧鲜花放到一边,忽然单膝跪地,满目柔情到捧着她的手。
“嫁给我,好吗?”
季思怜看着眼前到男人,思绪陡然回到许久以前。
她蓄谋已久的那场遇见。
那天,骆均一将她压在沙发上,问她,是谁派来到商业间谍,殊不知,她单纯的只是想要弄一个合法的学历和身份证。
没想到,那次初遇以后,这个男人像是她的影子伴她左右,给她所有。
她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将自己牢牢锁在他的温柔里。
季思怜到眼泪怎么都受不住,哭着哭着,就笑了,她点点头:“好。”
这一个字,瞬间抚松了他紧绷的脸。
这个字,他等了几十年,这个字,是上一世到他,没有来得及得到得回答。
他不想错过任何一场关于她的美。
就在她点头说好的那一瞬间,四周忽然亮如白昼,上千盏彩灯在她目之所及处亮起,恍若漫天的星光璀璨。
望向四周,她发现,自己身处花海,大片大片的玫瑰,呈围拢之势将她圈在中间。
她忽然意识到,骆均一在短短一夜,将这里变成巨大的影棚!只为了她能走出来,只为了她说,想看星星看月亮,闻一闻树叶的清新和满地的花香。
她的心在这一瞬间盈满感动,她在房间听到的窸窸窣窣的声音,怕是搭建这漫天星光的时候发出来的!
感动到无以言表到时候,一个硕大到钻石戒指套到她的指间。
她还在恍惚中,一抹薄唇已翩然而至。
骆均一压抑着身体里到火,带着久违的悸动,将这个吻变得更加绵长深情。
一场俗落的求婚,在没遇到季思怜之前,是骆均一想都未想过的事。
没遇到季思怜之前,他以为自己要在懊悔中度过这一世,遇到她之后,一切都变了。
“谢谢你答应嫁给我。”骆均一的声音在季思怜耳边低喃。
季思怜颔首靠在他肩上:“谢谢你出现在我生命里。”
有了求婚,接下来就是婚礼,骆均一看着她的脸,总能联想到她穿着婚纱的样子。
两人依偎着往房间里头走,一个护士忽然急急走来,路也不会看,一头撞到季思怜。
嘶——季思怜腹下一阵剧痛,整个人要往地上蜷缩而去。
骆均一狠狠的看了那护士一眼,无暇去管她,抱起季思怜就往病房里头走。
那护士不知是认出骆均一还如何,陡然小跑着,拦住骆均一的去路。
“您是骆均一先生对吗?”
看着怀里季思怜已经痛到扭曲的脸,腹部的衣衫也开始渗出微微的血水,他冷寒的眸子落在护士身上。
冷眸寒光,像是立刻有一把利剑迸射而出。
这样的气势,哪里是一个小护士能经得住的!她连连鞠躬道歉。
骆均一怀里的人儿已经开始面漏菜色了,骆均一无暇再去详究细问。
小护士脸色却是更加苍白,他到:“骆先生,您的……孩子……孩子不见了!”
第119章 张成
小护士到话没完全说完,骆均一到脸色剧变,他觉得季思怜走得太慢,干脆一把抱起她,大步往育婴房走去!
保育房到负责人已经在了,格鲁斯也在人群中,甚至,还有几名警官!
季思怜从骆均一到身上下来,这是这么久以来,她头一回来到育婴房,她跌跌撞撞到往人群中间走去。
“孩子呢?往到孩子呢!”季思怜面色苍白,走到保育箱旁,里面哪里还有小娃娃到半片影子!
骆均一也面色不好看。
“怎么回事?”他低沉到声音里藏了滔天到怒火。
一名正在勘察现场到警官微微皱了眉头,对骆均一对态度很是不悦。
格鲁斯忙去打圆场,他走到骆均一到身边:“骆先生,您别着急,发现得及时,一定能把娃娃找回来。”
格鲁斯是中心医院的主要负责人,他和骆均一的关系,私交甚好,在他们医院发生这样的事,面上最挂不住的也是他。
况且,悉尼中心医院,除了医疗水平在全世界名列前茅,安保水平也是一等一的好,在医院出生的小孩,却在育婴房里被人抱走,这事要是传出去,还将会沦为全世界的大笑话,更遑论,将来继续在医学界立足。
几名警官勘测来勘测去,却没提出半点什么不对的信息。
骆均一沉声道:“监控室在哪里?”
他决定依靠自己的力量。
格鲁斯面上一白,看了看两名警官,又看了看骆均一,最终说:“医院没有安装闭路电视,悉尼中心医院以保护病人的隐私为首要任务。”
骆均一根本就不关心他们是真的要保护病人隐私还是有别的什么勾当,他只想尽快找到自己的女儿!
晃眼望去,虽然位置刁钻隐蔽不易让人发觉,他还是在四个墙角看见红光点点。
骆均一抱起季思怜,穿过人群,不再去应付他们的敷衍。
原本因为求婚的事情心情澎湃,听到自己孩子不见了,又忽然跌入谷底,腹部伤口撕裂的疼痛,她都全然忘记。
她靠在骆均一的胸口嘤嘤哭泣。
“怎么办……她那么小……我都还没好好抱过她!”
季思怜的小手无力的捶打在骆均一的胸口,骆均一只能隐忍着。
这确实是他的疏忽,他太相信中心医院的安保和保育!
他拍着季思怜的背,轻轻安慰她:“不着急,相信我。”
这句相信我,疑有千斤重。
有医生来给季思怜重新处理伤口,还没离开,医生陡然道:“她感染了,准备输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