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不敢像你说过那样爱我(80)+番外
“小姐,您……和骆少走得很近吗?”
没有直接问,但一听就知道言下之意。
季思怜说:“我很早就认识他了。”
早到她和骆家还没什么关系的时候。
李义心里震惊,想起,真是因为,当时白雪梅以为她和骆均一关系匪浅,想要在老爷子面前告一状,将她‘请’回来,才有了后面的事情。
看李义面色凝重,季思怜轻笑:“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也是后来才知原来我是骆家人。”
两人不熟,除了工作也没别的话题可聊。
车子驶入华天百货的地下车库,刚停稳,一个老妇人从车前闪过。
下车时再去找,居然不见了人影。
李义道:“别担心,我这就通知保安队的人来。”
季思怜说:“说不定是商场消费的人呢?保安队找到人交代他们一定要好好对待,就算不是来消费的,问一问有什么难处要帮忙。”
不远处承重柱后的老妇人人虽然老,耳朵却很灵敏,季思怜说的话一字不落的入了耳朵,她低头看了看自己,又抬手闻了闻,怕是味道不好受,连自己也皱了眉。
老妇人满嘴牙齿只剩几个桩,咕哝不清的自言自语:“是个不错的人。”
当天下班时,车还没出车库,噗——车胎爆了。
李义下车查看,左前轮上不大不小扎了个钉子。
他皱着眉对季思怜道:“车不能用了,要不,您等我一会儿我去补了车胎来接您。”
季思怜下了车,摇头道:“这附近也没见到修车店,等你补好车胎再回来,我打车回去都该到家了。”
李义道:“可是……”
她自己一个人,他不放心。
老爷子交代过,无论如何也要寸步不离。
季思怜打断他的话:“我这么大个人,光天化日之下还能丢了不成?放心,我一个人可以的。”
她说着话,将李义往车上推,李义无奈,只得先驾车离开。
季思怜往外走着,便看见保安队门口有一个老妇人。
保安队的人都是五大三粗的男人,有个小伙子将老妇人往外推:“走,快走,再不走小心我报警了!”
老妇人道:“我又没干什么坏事,我就在这里等人。”
小伙子道:“你鬼鬼祟祟的谁知道是不是做什么坏事,快走!”
小伙子很凶悍,老妇人也很执着。
季思怜走近了问:“发生什么事了?”
保安队的人不知道华天百货高层的人事变化,只当她是来逛百货的客人,倒也客客气气。
“这个老婆婆非要在这里堵着门,我们正在商量让她离开。”
季思怜莞尔一笑:“我来跟她说说看。”
保安队的位置在百货大楼车库出口的位置,和老妇人发生争执的确不是什么好行为,若是被拍,加上键盘侠煽风点火,小小的一件事极有可能演变成华天百货欺负老弱的舆论事件。
保安队都是血气方刚的小伙子,处理这样的事情不比她更好。
季思怜笑眯眯的走上前:“老婆婆,您要等什么人?要不告诉我,我帮您找找?”
老妇人痴痴望了季思怜一眼:“不等人不等人,这帮小子要赶我走,我随便乱说的。”
听她这样说,跟她周旋了半天的保安小伙怒了:“你这老人家,分明是倚老卖老!”
老妇人不管保安小伙说了啥,反倒拉起季思怜的手:“我看你有眼缘,你请我吃个饭吧,走。”
保安小伙忙上去要拉开老妇人,她穿得破破烂烂,浑身臭味,来逛他们百货的客人非富即贵,怎么能这样污了人家!
老妇人的手温温热热,仿佛汗粘粘,她微微皱了眉头却没有拂开老妇人的手,反倒对保安小伙说:“没关系的,交给我吧!”
保安小伙道:“您小心些,这个老人家脑子不正常!”
季思怜道:“你先去忙吧!”
说完还真的拉着老妇人往外走。
“老婆婆,您想吃点什么?”她说:“这旁边有家蒸菜馆,我请你吃蒸菜可好?”
老婆婆笑呵呵的点头:“好,什么都好。”
季思怜牵着老婆婆走到蒸菜馆门口,却被人拦了下来:“哪里来的乞丐,赶紧走赶紧走,别挡着我们做生意!”
老婆婆为难的看着季思怜。
季思怜微微笑着:“你等一等,我去给你买出来,咱们去那边吃。”
她指了指不远处那座街心公园。
等季思怜买好了吃的出来,老婆婆不见了,她走到街心公园,也没看见人。
这时候李义的电话打了来,她拿出手机,划开接听键,刚举到耳朵边,还未来得及开口说话,手上一空,手机被人夺走了。
她下意识的回头去看,忽然眼前一黑,被人兜头套了个大麻布袋。
这时候已是傍晚,正好是晚饭时间,街心公园人不多,路灯也没亮,朦胧夜色里,神不知鬼不觉的被塞上旁边的一辆商务车,没有人察觉。
李义的电话被挂断,他第一时间回了百货,找到保安亭,才得知,她和一个乞丐似的老妇人一起离开。
李义不知什么老妇人,只知道要是季思怜失踪了,他一定是头号罪人,不敢耽搁,第一时间上报老爷子。
老爷子无暇去追究李义的责任,第一时间联系骆权。
这个世界上,最希望季思怜消失的,就是骆权。
骆权接到消息满脸茫然,这两天季思怜刚入主华天百货,他动手不是告诉老爷子,自己再和他对着干?
他没有这样做的理由!
骆权说:“是不是骆均一……”
老爷子大发雷霆,直接打断他的话:“我不管是谁,你去找,找不出来,骆氏的股份你一分也别想要!”
骆权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老爷子已在那头挂了电话。
若这事儿真的和骆均一有关系,老爷子已在明面上将两人彻底拨向对立面!
骆权蹙了蹙眉拨通了一个电话:“去查,用一切办法,把季思怜找出来。”
他不知道老爷子的用意,那到股份和继承权的事情也言之尚早,目前,无论如何也不能忤了老爷子的命令!
港城赌场内,骆均一身前的筹码已堆成一座小山。
对面的人裸着上身,满背刺青格外渗人,尤其是脸上从左额角到右侧脸,贯彻一整张脸的刀疤,更让人畏惧三分。
相对于骆均一身前的筹码,那人已只剩下手中最后两个,他将最后两个筹码重重的拍在桌上,大喝一声:“来!老子不怕!”
“狼三,到这个时候,聪明人都会拿着手上的筹码换一桌去玩儿,你确定要继续吗?”
他锐利的眸子落在对面那人身上,沉静冷傲,气质非凡,仿佛眼前满身戾气的人不过是个吵着要糖吃的小孩。
狼三知道自己被人轻视,更是不爽,他横着眼睛瞪向荷官:“还不给老子开!”
荷官是个油头小哥,看得出来他很畏惧狼三。
狼三说完话,他又看向骆均一。
比起狼三,他更畏惧眼前这个看起来十分优雅的男人!
骆均一是这里的常客,他这个荷官,非常清楚,眼前这个优雅的男人有多么恐怖!
就在这时,巧丽从远处走来,她附在骆均一耳边说了什么,眼见着一向从容淡定的男人陡然满身戾气,这冷寒的气场,比狼三高出不知多少倍!
骆均一将眼前的筹码往前一推:“送你了,狼三。”
他起身要走,狼三单手撑起身体,一个弹跳,稳稳当当的落在骆均一身前:“老子不接受施舍。”
他抛了抛手上最后两个筹码:“老子还没输完,你这是羞辱老子!”
骆均一不耐烦的皱了皱眉,朝巧丽看了一眼。
巧丽微微颔首:“好的,先生。”
她侧步挡在狼三和骆均一之间,骆均一毫不客气大步往外走。
狼三见自己被彻底无视,眸子一紧,伸手朝骆均一肩头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