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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了别把锅拿走啊(20)

谢喧属于吃软不吃硬那种,社长把这点了解得透透的。

谢喧:“我考虑一下。”

“好嘞,下周一中午十二点之前记得给我回复。”

谢喧挂掉电话,秦北正巧也走进来,犹犹豫豫对他说:“喧喧,有件事我得告诉你一下……”

谢喧刚被套路了,这次警惕起来:“你说。”

秦北用“万生皆甜我独苦”的沧桑语气说:“我哥来了,现在就在宿舍楼下,想见见我。”

谢喧:“然后?”

秦北:“顺带想见见你。”

谢喧沉默了一秒,冷静道:“我记得前天你和你哥通电话,没有……提到这件事吗?”

秦北闭了闭眼,又睁开:“我和他说咱俩没分开,他不信。”

他信就怪了。

谢喧心想。

“这是事实。”谢喧单手插兜,淡淡地道,“分手还是你提出来的,这么快就忘了?”

“我不是想分手!”秦北低吼,随后深吸一口气,直视谢喧双眼,“我只是觉得……觉得……”

谢喧:“?”

“觉得你和喻越泽关系太近了。”秦北声音放低,带着股不易察觉的委屈,“你和他一起上课,吃饭,回家二十多年,但我只和你认识不到五年。”

不小心被点名的喻越泽:“??”

“我害怕……”秦北垂下眼眸,平时那副活力四射的状态完全消失了,他平时那副傲娇的,强颜欢笑的伪装尽数褪去,出现在谢喧面前的终于成为了真实的秦北,“你从来没说过喜欢我,我怕你把我丢掉。”

“说过的。”谢喧突然说。

秦北猛地抬头:“喧喧,你再说一遍?”

“我说,”谢喧轻轻捏着裤兜里写有字迹的巧克力纸,轻声说,“我说过我喜欢你。”

但……

那都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谢喧走到走廊,转身对秦北说:“你之前说分手,我一直在找自己的错。我想了很久,也想到了这点。但是突然就说分手的你,让我觉得是自己被抛弃了。”

两个人用词都极其悲观,一个“丢掉”,一个“抛弃”,都非常不自信。

“所以在这段感情里,我们都有错误。”谢喧说,“我们都没有安全感,所以开始怀疑对方,也是正常的。”

秦北的目光渐渐从惊喜变成茫然:“我……”

“我们还是分手吧,从普通朋友做起。”谢喧摇摇头,“我需要理清思绪。”

想好究竟对秦北是什么样的感情,秦北对他又是什么样的感情,这样才不至于毁了对方以后的路。

秦北张了张嘴,想辩驳,但他发现没有任何一句话能够清楚地解释他此刻焦急的心情。

“谈一下”的结果变成这样,是两个人都没有想到的。

这时手机响了。

秦北看着谢喧,接起了电话:“喂……哥。”

“我现在下去……谢喧?他……他现在有事,不能下去。”秦北说着,往楼下走。

盛凯歌喊了声:“哥们,带把伞,外面下雨呐!”

但秦北已经下楼了,也没有回应他这句话。

谢喧望着走廊的窗户,什么时候开始下雨了,他也不知道。

只是外面雨真的很大。

噼里啪啦,碎了满窗。

手用力捏紧了糖纸。

有个记忆突然闯入脑海。

“我喜欢你,你做我男朋友吧!”

“……”

“我是真的真的很喜欢你,喜欢到不能做兄弟的那种喜欢!”

“好。”

那时候忘了说,我也是。

是喜欢到如果不能当恋人,连普通朋友都做不成的那种喜欢。

第21章 chapter 21

四月四日。

学校组织了踏青活动,去距离学校几公里外的山上野游,其实就是变相的春游。

盛凯歌是宿舍里表现最开心的人。

他不但破天荒地提前一天就准备好了食物,衣物还有其他东西,当天一大早就起来了,成为了宿舍的早铃:“大家起床啦!!”

大家睡眼朦胧。喻越泽看了一眼闹钟,险些吐血:“才七点啊哥,我们十点才集合。这么早起来干什么?”

“准备啊,活动活动,热身!”盛凯歌在衣柜里挑挑拣拣,“穿什么呢?”

喻越泽打了个哈欠,重新躺回去,但是睡不着了,索性起来。

其他两个人……

都还躺着。

秦北他不了解。

但是谢喧……

谢喧睡眠挺浅,一般一点动静就能把他吵醒。但这次居然没醒。

可能是生病的缘故。喻越泽心想。

就这几分钟,盛凯歌已经把自己打扮得和花枝招展的花蝴蝶一样的。头戴棒球帽,五彩格子衬衫,黑白条七分裤,蹬着运动鞋,十分的不伦不类。

也是十分的辣眼睛。

但没辣到喻越泽的眼。

毕竟,这样的装束,他已经看过无数次了。

怪不得大家给盛凯歌的定义是“爱玩”,穿这么一身,十个人都以为他是花花公子。

但真正的花花公子哪有穿成这样的?

不过盛凯歌本人似乎尤其喜欢这种彩虹色上身的感觉,自我感觉那是非常的良好。他对着镜子扒拉半天,又钻进卫生间洗漱。

平时那么爱睡懒觉的人第一个起,平时最容易被吵醒的人翻反倒像是睡死过去。喻越泽莫名其妙,觉得今天说不上来的怪。

但是又不知道哪里奇怪。

喻越泽开始洗漱,盛凯歌跟在他后面进了卫生间。

喻越泽:“??”

“我说,你今天也穿好看一点。”盛凯歌看了看外面,把门关上,小声说。

喻越泽:“……”所谓好看,就是你现在身上这种吗?

盛凯歌见他目光诡异,连忙解释:“前几天我就觉得气氛不对,这两天秦北和谢喧都不怎么说话了,该不会是真……”

喻越泽:“不清楚。”

“我就想补偿一下嘛,毕竟这件事其实起源于我。”盛凯歌不好意思地说。

喻越泽:“!”

喻越泽:“给我说清楚。”

“叮叮咚咚!”闹铃声响起。

谢喧抬手按掉闹铃,还是很困。

昨天躺在床上,半天也没有睡着。

前天也是。

谢喧边穿衣服,神色困倦地想。

刚来到卫生间门口,发现门是关上的。谢喧在外面等了会,门一开,走出来两人。

谢喧一愣:“你们……”

“啊,刚才一起洗了个手。”盛凯歌连忙解释。

谢喧:“……”

他只是普通地问了句话而已。

“有句话叫“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啊。”秦北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我比钢管还直!”盛凯歌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喻越泽扶额:“行了,过去吧。”

谢喧进去洗漱,旁边传来秦北的声音:“我想接个水。”

谢喧把盆子朝旁边移了移,语气平静道:“好。”

旁边水龙头拧开,哗啦哗啦的清脆水声回荡在洗手间,两人之间都默默无言,气氛开始有冻结的趋势。

这种情况还要持续多久?

谢喧将水扑在脸上,闭上眼睛。

从来没觉得和人单独相处是这么的……

慌乱。

是的,就是慌乱。

甚至连眼睛都不敢看对方,余光也不往那边看。

生怕对方会注意到自己的视线。

谢喧在心里叹口气。

他闭着眼伸出手拿自己的毛巾,手还没落到正确地方,就碰到了柔软的触感。

手里被塞了块毛巾。

谢喧怔了怔,没说话。

以前他和秦北住在一起,经常会有这样的默契。

接水,递毛巾,挤牙膏……

只是顺手吧。

谢喧心想。

“今天一起走吧。”毛巾捂在脸上,就听到秦北说了句。

谢喧:“好。”

谢喧率先出来,看到喻越泽和盛凯歌都换了新衣服。

不过……嗯,十分的一言难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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