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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穿今之驯夫记(14)+番外

只是在樱园看到的那一幕,让她莫名的想起前世的的那人。

你一边对我说着情深不寿,一边衣衫不整的揽着自己的表妹情意绵绵,这又是何苦呢?你若是想要坐拥美女风流无限,我从来不会拦着你,我甚至多次张罗着为你纳妾,既然想要,你为何还要那般义正言辞的拒绝,难道真的是妾不如偷么?

她其实不是觉得伤心,只是看到那个人搂着其他女人,还一面记着对她解释云云,那样的表现让她觉得恶心,她没要求每个男人都像她父亲那般深情,但如宋家铭那般装出来的感情,在她眼里,还不如上官煜琪直白表达出来的风流好色,至少能让人一目了然。

她岑妙涵虽然从小丧母,但是家里有个比她大了十岁的长姐,大姐从她出生就一直亲手照料着她的生活起居,教她琴棋书画,教她为人处世,给了她不输于任何人的母爱,把她教导成声名远播的才女,大姐甚至为了她,跟未婚夫的婚事一拖再拖,直到她满了八岁,大姐夫那边的家人再也等不及,大姐才匆匆出嫁。所以,在她的心里,亦母亦姐的大姐是最重要的,其次是威严但为了母亲半生不续弦的父亲,至于出嫁后对于宋家人,她只有尊重和礼貌,并无多深的感情。

与她的冷情不一样,宋郎是春风得意的状元郎,据说在一次踏春偶遇中,对她一见倾心,百般打听之下,俊秀而风流的状元郎央求其母来他们岑家提亲了。

知府家的嫡出二小姐清雅出尘,宋家状元郎才貌双全,这是当时世人称道的一对才子佳人,天作之合,她父亲和大姐也如此认为,父亲满意于状元郎的才情无双,大姐满意于状元郎洁身自好,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从来不觉得自己有反对的必要,在定亲的半年之后,她也挥别了年迈的父亲,十里红妆的嫁进了宋家。

☆、前世

嫁入宋家的生活,一如她待字闺中,宋夫人还算年轻气盛,并不让岑妙涵管家,所以她仍然过得很悠闲,不过是从此多了一个人,会陪她游湖采风,带她策马奔腾,在她抚琴的时候会为她吹箫,摆上画案要她在红花绿树之下起舞,她有时候也会想,世人所说的琴瑟和鸣举案齐眉,也不外呼如此吧。

岑妙涵从小冷情,虽然宋家的氛围亲切而和谐,她也没那么快从心底接受宋家的人,不过,只除了两个人。

她虽然对宋家铭并没有动情,但是对着一个事事为自己着想的人,她也不可能完全的无动于衷,至少会打心底认可他这个人,会在她可以付出的范围内最大可能的对他付出。而另一个人,就是带着些许天真,但性格活泼可爱的鄢然。

岑妙涵嫁进宋家的时候,方满十六岁,宋家铭有个表妹也自小丧母,父亲续娶的妻子对鄢然并不慈爱,宋夫人不忍心自己妹妹唯一的孩子受苦,兼之她身边也没有女儿,于是将小侄女接到身边当亲女儿一般养着,那年鄢然八岁,一如岑妙涵大姐离她而去的那个年纪。

出于同病相怜,而鄢然也着实冰雪可爱,岑妙涵对她很是宠爱,像大姐对自己一般的,她也手把手的教导鄢然,教她吟诗作画,教她待人接物,教她……没想到的是,天天围绕在她身边喊她表嫂的鄢然,竟然会学着她去做一个宋家妇。

这个学习可真够彻底的!

岑妙涵还记得那天清早的情形,她听说夫君昨夜喝醉了酒,怕吵醒她睡觉,所以歇在了书房,于是早起她还没来得及去婆婆房里请安,端着煮好的醒酒汤,匆匆的去了书房。

然而她站在外面,正要推门进去的时候,却听到里面的温言软语,声音不大,内容她听不清楚,却也能分辨,她信任的夫君和她宠爱的表妹,大清早共处一室,这代表什么?

奇迹般的,她居然没半点愤怒,冷静的让丫鬟在门外候着,她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隔着屏风,她看到两个交缠而卧的身影,和散落一地的衣物,狼藉而糜乱的场面,她只觉得是一场闹剧,荒诞而可笑。

耳边是她夫君的轻言细语,“表妹,对不起,我……”

然后是表妹柔弱如小白兔的声音,“表哥……不怪你……我,我……不会告诉表嫂的……”

不告诉她,难道她付出了清白的身子,只是为了这一场露水姻缘?算了吧,或许这只是个笑话,状元郎会感动的忘乎所以,不代表她的脑子也被驴踢了。

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岑妙涵还记得自己当时带着幽幽的语气,在他们身后回了一句——“可我已经知道了,你又打算如何?”

结果却是屏风后面两人的兵荒马乱,风度翩翩的状元郎也第一次不顾风度的裹了外衣,踉跄地到了她面前,而柔弱的表妹就更加令人吃惊了,直接裹着床单,肩上还露着激情之后的痕迹,跪在她面前哭诉,不关表哥的事,是她不好之类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强了你表哥?”岑妙涵看着鄢然瞬间变得僵硬的脸色,淡淡的笑了下,“想解释,也麻烦找个合理一些的理由,你这么漏洞百出的解释,要我相信你,我真的觉得很为难。”

秒杀了白莲花般的表妹,接着就是表里不一的状元郎出场了:“妙涵,对不起,我昨日喝醉了,把鄢然当成是你了……”

岑妙涵面无表情的看着宋家铭,轻声说了句,“你没做错,男人三妻四妾本就没有错,错的人是我,不该真的相信你那些推脱的话……不然,现在也不会有这个结果。”

说完,她没再理身后两人的脸色,转身离开了乌烟瘴气的书房。

回去的路上,自小服侍她的丫鬟小心的问了句,为什么那么晚了,大家都睡下了,表小姐还能去姑爷的书房,难道夫人就不管吗?

她轻笑,宋夫人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她不用想也能知道,只是她不想去理会,那几个人她已经毫不在乎了,她只想静静的在一旁看着,看着她亲爱的夫君和亲爱的表妹,还能够走到哪一步。

然而外表是云淡风轻,活似浑不在意,这件事对于岑妙涵而言,却也是个十足的打击,他们岑家人丁单薄,她出嫁的第七年,父亲就已经去世了,现在不过剩下她和大姐两人血脉相连,然而大姐远在京都,她的思念也只能深深的埋在心里。原本以为,她嫁给宋家铭十年,可以放心的去相信他了,谁知道他冷不丁做出这样的事情——不是说他承诺了跟她“一生一世一双人”,却和其他女人发生关系,而是,他万万不该背着自己,偷偷的和她宠爱了近十年的鄢然在一起。

被宋家唯二两个信任的人双重背叛了,她的心再冷,也觉得受打击。

有句话叫做祸不单行,岑妙涵的这个打击,其实不过是不痛不痒,时间一长就忘记了,毕竟没有动情,接下来的打击,却让她万念俱灰,连活下去的勇气和想法,都没有了。

从京都传来的消息,她大姐难产去世了!

对于岑妙涵来说,最重要的大姐都离她而去了,她活在这个世上,也毫无意义了。所以在得知消息的那一瞬间,她就已经放弃了自己的生命——她不用选择轻生,因为这样的话,会让在天之灵的大姐失望,她只是吐完血,卧病在床,却趁人不注意,偷偷将熬好的药都倒了。

于是岑妙涵的病越来越重,缠绵病榻整日昏昏沉沉,到后来宋家铭几乎天天在她的病床,半步不离,宋夫人喊不走他,鄢然挺着大肚子来,也同样喊不走他,以鄢然不依不饶的个性,自然不会就此放弃,于是在她偶然清醒的某天早晨,宋家铭是被人抬着走的。

岑妙涵似笑非笑地看着鄢然:“所以那天的酒后乱性,你也是用的这个手段?”

“表嫂,你生不出孩子,大姨总不能眼看着宋家绝后,所以我们才会这么做……不过,就算我生了儿子,也影响不了你正妻的地位。”

“你真是这么想的?”

“表嫂是什么意思?”鄢然皱眉。

“别叫我表嫂,我觉得恶心。不过,我是不是应该感谢你?如果不是你给大夫的建议,恐怕我就算有心寻死,也没这么容易。”

鄢然脸色一变,强撑着笑意,“表嫂,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别露出这么惊恐的表情,我既然会跟你说起,就表示我并不想揭穿你,况且,你做的那么隐蔽,我能发现已经是奇迹了,怎么可能有证据揭穿你呢?”

鄢然表情这才好看些,抚着肚子舒了口气,“表嫂没事就别总吓唬妹妹,妹妹胆子小,又怀着孩子,实在不经吓。”

岑妙涵收起表情,正色道,“我只是想知道,我自认为待你似亲妹妹,为何你要这样回报我?”

“似亲妹妹,到底不是真的亲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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