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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彼时(196)

中午,燕飞给了燕翔一百块钱让他出去买了午饭。一直忙活到晚上快10点,新房子终於有了新房子的样了。晚上,田晚香熬了香浓的小米粥,一家人坐在宽大的餐厅里,围著四方的大餐桌,虽然啃著馒头,配著咸菜,却各个吃得高兴。之所以只有馒头和咸菜,是因为大家都累了,实在没力气做饭了。

年三十这天,燕家一家人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就是燕三牛都是睡到10点过後才醒。醒来好半天,燕三牛、田晚香和燕翔才意识到自己不是做梦,是真的搬到新房子里了。

中午一家人又是随便吃了点,然後四口人开始准备年夜饭。摘菜的时候,燕三牛犹豫地问燕飞:“大娃啊,咱们搬家的事,都没跟你姑姑他们说,要不要打个电话,告诉他们一声?”

坐在燕飞旁边的燕翔登时脸色就黑了大半,燕飞淡淡道:“他们过年如果来给咱们拜年,自然就知道咱们搬家了。如果他们压根就没想著到咱家拜年,那告诉他们反倒显得咱们多事了。”

燕三牛的眼里闪过无奈,说:“你姑姑他们有个红白喜事啥的都知会咱们的。”

燕翔咕哝道:“那都是让咱们给钱去的。而且四叔根本就不跟咱们来往,干嘛拿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

燕三牛的手一顿,不出声了。

燕飞瞪了燕翔一眼,道:“爸,你要觉得应该告诉亲戚们就告诉他们吧。我初二就回帝都了。他们要是提起请客的事情,你就说得等我暑假回来。以後家里不管什麽事,你都推我身上。”

燕三牛点了点头。儿子这次回来明显长大了不少,称得上是家里的顶梁柱了。

燕飞继续说:“如果他们知道了也没当一回事,你和妈也别往心里去。咱们一家四口人过好咱们的日子就是了。以後咱家再有个什麽事,也不用告诉他们。咱们不欠他们的,更不需要他们养,没必要过意不去。”

燕三牛还是点点头。对家里人,他不是不寒心的,只是本性让他做不出与亲人交恶的事情。

田晚香在一旁偷偷抹了抹眼角。儿子真是出息了,以後他们的这个家要靠儿子撑起来了。她当然知道丈夫心里的苦和委屈,现在有儿子在,丈夫不会再受委屈了。

燕飞在“老家”过年,岳邵、孙敬池和萧肖没精打采地在帝都和自己家的一大家子人过年。往年的年三十,仨人都是躲在钟枫留下的那套房子里买醉。今年,三人老老实实地跟父母到了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家,和亲戚们一起热闹,著实惊掉了一堆人的下巴。三家的人都知道燕飞的存在,之所以惊掉下巴是没想到岳邵、孙敬池和萧肖会喜欢燕飞喜欢到忘掉了钟枫,竟然乖乖在家过年。这说明了什麽?!

简仲平肩负著家里各位长辈们的重任把明显心不在焉的表哥拉到一个没人的角落里,套新闻。孙敬池的父母结婚後,过年都是两家人在一起过。两家三四十口人、四位老人,五年了,他们还是第一次在年三十这天见到孙敬池,所以格外的新奇,也格外的八卦。

“敬池哥,你那位呢?回家了?老人家们都还说见见他呢。”简仲平眨巴著一双纯洁的双眼,假装他自己一点都不好奇。

孙敬池瞅了他一眼,郁闷地说:“他家里有事,他得亲自回去处理。初二才能回来。”

要何开复在,一定会翻白眼。我了个去,初二回来,竟然还好意思说“才”!

简仲平一看表哥这样,心下再次诧异,他表哥这是明显的坠入爱河不可自拔啊!他又问:“是不是杜枫的事惹恼他了?那天可把我吓了一跳。”

简仲平不提还好,一提孙敬池就各种咬牙:“这次是我看走眼,没想到那家伙敢跟我玩手段。”

“杜枫现在在哪儿呢?”简仲平还是听到些消息的。

孙敬池冷道:“给他换了张脸,送到拳场当‘服务生’了。”

简仲平轻轻吹了声口哨,没表示任何的同情,只问:“燕飞知道吗?”

孙敬池立马威胁道:“你要敢跟他说一个字,我拆了你的医院。”

简仲平马上举手发誓:“我绝对不敢。”

孙敬池接著又陷入了那种蔫蔫的无精打采中。他恨不得马上就飞到燕飞身边把人带回来。简仲平见状,小声问:“哥,你们……那什麽了没?”

孙敬池瞪向他,各种怨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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