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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之后我还穿着你的外套(23)

但出去一个多小时和年轻小男孩儿聊完感情,回来之后就“没有没想聊”,这实在刺激年过三旬老男人的神经。

原野只感觉到方绍一那边掀了被子,随后都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儿,就已经被方绍一压住,整个人都被罩在一个范围里,这个范围里只有方绍一。

原野到这时候心里都没起刺儿,声音低低的,语调也挺软:“干嘛啊你……”

方绍一捏了他的下巴,鼻息喷在原野脸上,沉声问了句:“缺爱了?”

原野在黑暗中皱了皱眉。

“你想聊什么?”方绍一的手指挺用力的,捏得原野下巴疼,“我听听。”

原野皱着眉说:“我没想跟你闹,咱俩好好把节目录完。”

方绍一冷笑了声:“那你想和谁闹。”

原野也不是什么脾气好的人,压了半天火也快到极限了。他伸手挡开方绍一掐他下巴的手,一巴掌拍开床头灯,屋里骤然亮起了光,眼睛适应了黑暗乍一见光很不舒服,原野眯了眯眼,瞪着方绍一:“你想干什么啊?”

方绍一没再跟他多说话,也不愿意再看他皱眉瞪人的表情,闭了闭眼睛,猛地低下了头。

方绍一咬住他嘴唇的时候原野脑子里迅速反应,手抬了一下想推开,最后却还是没动,任他去咬。他胸口剧烈起伏,也生气了。方绍一泄愤一样蹂躏原野的嘴,直到血的甜腥味儿在两人嘴里漫开。

原野眼睛通红,瞪着方绍一,盯了好几秒,之后“嗤”一声笑出来,脸上挂了点嘲讽,问他:“你是不是想操我啊?想操你直说,咱俩这么多年了,我也不能不让你来。”

“我看不是我缺爱,是你缺爱了吧哥哥。”原野嘴上还在说。

方绍一不想听他说话,手按住他的嘴,咬住了原野喉结。原野这张嘴是很厉害的,他有意往你心上刺的时候一句话就能把你的心戳出一百个洞,每一个都流血。

两个人的情绪都激起来了,心里都拿眼前这人没有办法,天天在眼前看着,心里都憋着一股劲儿,现在这股劲儿都被对方激了起来。

原野被方绍一捂着嘴,也消停不了,嘴一张,咬住方绍一手心里一小块肉,咬住就不松口。

方绍一被他咬得一皱眉,但还是没拿开手。另只手碰到原野裤子的时候方绍一顿了下,然后也淡淡地笑了声,他那个眼神让原野就像是被人一巴掌扇在脸上,扇得耳朵都发响。

让他在身上这么一通咬,原野再没点反应那他就不是人了。他的反应摆在方绍一面前,这让原野觉得自己很贱。他能控制大脑,但控制不了下半身。

——这可是方绍一。

原野红着眼喘着粗气,方绍一的手也让他咬出了血,原野还没松嘴。

……

一场兵荒马乱,一夜始料未及。

互相话没说一句,事儿做了不少。到最后也不记得是怎么开始的了,男人的思想败给情欲,一切都回归原始。

原野沉默着瘫在那里,脸看着天花板,脑子里也不知道应该有怎么个情绪才是对的。

他嘴角扯了扯,挂了个无声的笑,骂了声“操”。

方绍一从浴室出来拿了包湿巾,原野光着脚下地去外衣兜里掏出烟点了一颗,嘴角破了的地方还有点疼。他叼着烟走过去从后面搂了一下方绍一,胳膊肘圈着方绍一脖子,烟叼在嘴上,细细的一缕烟就在方绍一眼边。原野低低地笑了声,鼻音很重声音发哑,在方绍一耳边问了句:“你凭什么啊?”

其实这话问方绍一也不应该,原野要真不想,方绍一也不会做。他要真想推,方绍一也压不住。说到头都是两个人的糊涂账。原野前胸挨着方绍一的后背,他胳膊滑下去,在方绍一胸肌上摸了一把,之后又笑了笑,摘了嘴里的烟说了句:“一哥,咱俩挺他妈混账的。”

最后这期节目,到底没能好好录完。

原野对自己从来不心软,照着方绍一咬过的地方重茬儿又狠狠来了一口,彻底把口子豁开,让创伤面大一点儿。接着又来了一口,彻底把那点地方咬烂。方绍一一抬头看见他的嘴,狠狠皱了眉,跟他说:“别他妈瞎弄。”

原野一乐:“那不然呢?怎么说?”

那天当着镜头迟星一脸暧昧地问他嘴怎么了,原野指了指方绍一:“丫给我咬的。”

迟星笑着说:“什么牙也咬不出这么大吧,原野哥你是不是溃疡了。”

原野“嗯”了声,没太在意地点点头:“不知道是不是什么时候没注意说谁坏话了,烂嘴了。”

迟星说:“那你补点维生素。”

原野笑着摇了摇头:“不补,我只想吃肉,来澳洲不吃牛肉?”

也就是当着镜头的面原野还能绷住一张笑着的脸,但凡是没了镜头的地方原野脸都是放下来的,视线冷漠地垂着,谁都看出他情绪差。

到了墨尔本原野下车问跟他们那个导演,下午有什么任务。

那导演低头看着手机,像是没听见。

这一趟这人一直这样,比他还像个嘉宾,支也支使不动,问话也问不出来。

原野皱着眉,又问了一遍:“我问你下午录什么。小弟,你是不是耳朵不好使?”

小导演抬头扫他一眼,跟他说:“该录什么到时候就通知您了,原老师。”

“原老师”仨字说得一板一眼的,故意带着某种情绪。

原野脸上没什么表情,问他:“对我有意见?看我不顺眼?”

“哪的话,”那导演说,“您什么身份我什么身份,我也得敢啊。”

原野也懒得跟他多说话,没那心情跟他掰扯,只跟他说:“有意见要不你就说,要不你就好好憋着。在什么职位你就干什么活儿,现在你是个导演,专业点儿。”

对方抬头看看原野,没再吭声,原野转头就走了。

后面的两天这导演消停了不少,至少没有再表现得像个聋子。其实就是从心里没把原野当回事,来的时候就带了情绪。原野也没心情多看他,他爱什么样什么样,哪有多余的闲心关注个不相干的人。

节目的最后一个晚上,所有人一起吃了顿晚餐,还喝了点酒,搞得挺煽情的。有人问原野第一次录综艺感觉怎么样,原野当时笑着摆了摆手,没说。

这个节目已经录到最后了,今晚再过完,明天飞机飞回去,一落地他和方绍一就得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如果没有前两天晚上的那场争执和意外,他们俩现在或许还有些话得说,至少得再好好告个别。

但莫名其妙打了个炮,之后乱七八糟的情绪都在脑子里挤,也就没法再好好说出什么话来。

一对分了手的恋人,或者说离了婚的伴侣,演的这场戏——终于也该散场了。

作者有话要说:原野:野叔从小跳房梁都不崴脚,你们想让我崴脚不是那么容易的。

第20章

原野接这个节目之前其实没想那么多,当个任务把事儿做完就得了,但录完才发现对生活还是有点影响。比如他现在经常会被人认出来,出去干点什么没有以前那么自由了。

以前原野就是个自由人,认识他的人太少了,走街上没几个知道这人是原野。现在节目播出去,年轻的小孩子们看得挺多的,在外面被人认出来总还是不太自在,不过这也有个时间限度,等节目都播完他也不再露面,再过几个月也就消停了,所以原野也没太把这当回事儿。

老图有个清吧,原野坐吧台边跟他随便聊着天,酒没喝,弄了一小筐开心果在那儿哧哧咔咔地嗑。余光里头有俩小姑娘在旁边看他半天了,互相嘀嘀咕咕,估计想过来确认一下但又不太敢。

老图用下巴往那边撇了一下,笑了下:“是不是你粉丝。”

“我哪有粉丝,”原野剥了粒开心果扔嘴里,说,“观众吧,我现在好歹也是上电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