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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缘(23)+番外

把香气扇向邹吴,秋昭的脸上是高深莫测的笑。邹吴眼眯了起来,精光流动,接著他低笑起来:“还是小昭厉害,是为夫没想周全。看来,为夫平日小看了娘子啊。”说著说著手邹吴的手就不老实了。

秋昭面红耳赤地坐在邹吴的怀里,道:“霖南府和半月楼,你这个武林盟主,可要想清楚,将来,站在谁那边。”

邹吴上下其手地逗弄秋昭,嬉皮笑脸地说:“两边我都惹不起,娘子就和为夫躲到一旁避风头去吧。”邹吴把秋昭放到床上,挥灭了烛火,心中有著计较。和邹寰不同,他并不希望尉天娶霖南婉儿。

半夜惊醒,刘天赐脸色发白地从床上坐起来,揉揉眼睛,看看床上,又掀开床帐瞅瞅外面,神色不安,“天天……”模糊地喊了声,刘天赐摇摇晃晃地下了床。

在屋里找了一圈,没找著人,刘天赐六神无主地猛眨眼睛,眼泪啪嗒啪嗒地掉了下来,“天天……”叫了好几声,尉天都没出现,刘天赐蹲下身,抱紧自己,啜泣,“天天……”。

“小主子?”听到动静的张嬷嬷披著外衣从外间跑进来,见刘天赐在哭,惊慌失色地把刘天赐扶起来,焦急地问,“小主子,怎麽了这是?”张嬷嬷快吓死了,小主子从来都是一觉到天亮,怎麽突然半夜醒过来,蹲在地上哭。发现刘天赐穿著薄薄的里衣,鞋也没穿,张嬷嬷赶忙把人带回床上。

“嬷嬷……天天……走……”刘天赐只是掉泪,声音很低,忍著不出声的样子看得张嬷嬷胸口像被人拿刀戳一样。

“小主子,别哭……”张嬷嬷的泪刷地涌了出来,“天天没走,嬷嬷去叫他,小主子,您可千万别再哭了,嬷嬷马上去叫他。”看了眼房梁,让影子看好刘天赐,张嬷嬷也不走正门了,直接从窗户跳了出去。

“天天……”蜷在床上,刘天赐看著自己的手,身上开始发热。

一人闪进了房间,刘天赐抬头,嘴一撇一撇的,却仍是没哭出声。只是在被人用力抱住後,抓著那人的袖子身子开始发颤。

“芋头?”尉天的嗓音变了,似坚石崩裂一般,“芋头,告诉天天,怎麽了?”尉天的外衫随便地套在身上,更是穿著拖鞋,头发披散著,显是匆忙奔过来的。

“天天……不走……”刘天赐带著哭腔地说,听得尉天的眉紧锁。“寒心诀”此时被冲破了,尉天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把外袍给刘天赐披上,尉天抱起人大步离开。

把人带回自己的房间,尉天踢上门,抱著刘天赐上了床。刘天赐缩在尉天身上,不停地叫他。

“芋头,”尉天把刘天赐抱到他身上,沙哑地问,“怎麽了?”这种惊魂不定地感觉让尉天失控,他搂著刘天赐的力道弄疼了对方,刘天赐却不挣扎,只是怯懦地举起自己的手,畏缩地看著尉天,“天天……”

被刘天赐的小心不安刺到,尉天紧紧握住刘天赐的手,问:“芋头,做噩梦了?”尉天没有发现,他的声音是多麽地慌张。

“天天,不走,”刘天赐委屈地开口,把尉天的手拉过来揣到自己怀里,“天天,不走,手,手。”

“天天不走,芋头,天天不走。”尉天又开始默念“寒心诀”,他必须让自己冷静下来,他要知道刘天赐到底梦到了什麽。

“天天……不走……”刘天赐流著泪,脸上透著不正常的红晕,声音轻若梦呓,“不走,天天……手……不放,不走。”泪眼阖上,刘天赐不支地倒在尉天的怀中,握著尉天的手,是那麽地紧,好似用了全身的力气。

“芋头,天天不走……天天会拉紧芋头。”曲起双腿,让刘天赐能更紧地贴著他,尉天暗哑地说。脸颊贴上刘天赐的额,那里的热度让尉天闭上眼一遍遍背诵“寒心诀”,身後的床帐被尉天身上的剑气绞得粉碎。

哭泣加上受凉,刘天赐病了,睡了一觉的他高热仍没褪去。可刘天赐并不难过,睁开眼睛看到尉天,又急忙看看自己的手,手被尉天紧紧握著,刘天赐轻声笑起来,赶忙把尉天的手又揣到怀里,另一只手捂上,怕尉天的手跑掉。

“小叔叔……”刘离红著眼睛,不停拿大哥的袖子擦眼泪。她最怕小皇叔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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