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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缘(66)+番外

“淮烨,都过了几十年了,你怎麽还记著。”白桑韵提醒刘淮烨不可公报私仇。

“哼。”刘蓝两人同哼,带著醋意。不理这两个心胸狭窄的人,白桑韵决定找尉天谈谈。

……

一间隐秘的书房内,白桑韵亲切地看著对面坐著的男子。去掉了易容,这个人比以前清瘦了许多。

“尉天,委屈你了。”白桑韵柔声道。

尉天,或者说是马夫王一,沈默地摇摇头,这是他的选择,他不後悔。扮作马夫陪伴在刘天赐身边,等著他再次喜欢上自己,或认出自己。

“芋头……对你是不同的。不管他是否认出了你,或是忘记了你。”白桑韵疼爱地看著尉天,有时,他都会自问自己是否过於残忍。他试探儿子对尉天的感情,但伤害的也许仅仅是尉天。

“尉天……你要不要考虑……告诉芋头?”白桑韵软化了,想到自己在情路上的遭遇,他无法再继续为难这个孩子。

哪知,尉天却抬头坚定地摇摇,“我等他,等他认出我。我知道,他没有忘了我,也不会忘了我。我等他。”

白桑韵站起来缓步走到尉天身侧,抬手拍了两下尉天的肩膀:“带他去骑马吧,不然,芋头会怪你一天。”说完,白桑韵走了出去。小芋头,你究竟是怎麽想的?为何连爹爹都瞒著。

回味著刚才被刘天赐抱住的感觉,尉天重新变回王一。他该怎麽问出“七”的意思呢?该怎麽把他带离沈嘉之的身边,那个人是他的劲敌。芋头,你究竟是怎麽想的?为何一句都不说?

第32章

尉天的自信在沈嘉之来了之後就越来越薄弱。刘天赐再也不到马厩骑马了,好似忘记了他最爱的虫虫,专心地跟著沈嘉之学字。当然也忘了“王一”。尉天在马舍的地位一落千丈,原本就眼红他的那些人找著法子奚落他,可是尉天不在乎,他只是越来越沈默。

这件事,白桑韵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但儿子多变的性子,让他又有些犹豫,也许该趁机让尉天脱身,让他不再纠结在“芋头和天天”的故事里。

在行宫呆了大半年後,白桑韵决定回宫,若回宫後刘天赐对“王一”的态度仍无好转,那尉天必须信守当初的承诺离开刘天赐,永不见刘天赐。

“嘉之,小赐儿这几日都跟你学什麽呢?”白桑韵趁儿子午休时,找来沈嘉之。刘天赐对字的喜爱让人惊讶,甚至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

沈嘉之却是笑著摇了摇头,道:“回国公,臣答应小王爷了,不对任何人讲,小王爷跟臣勾了十次小麽指,怕臣忘了,臣不能辜负小王爷对臣的信任。”

白桑韵一听,更是好奇了,问:“可有写七?”

“小王爷写的最多的就是这个字。”沈嘉之没有隐瞒,却也不再说其他,白桑韵不勉强,他尊重儿子的秘密。

“他可是都要自己写?”

“是的。小王爷这回不用臣督促,自己就愿意学,而且很用功,现在已经会写三个字了。”

白桑韵闻言宠溺地笑起来,他的儿子如此好学怎能让他不高兴。“只要他喜欢就成。”白桑韵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尉天。见白桑韵有些失落,沈行之开口:“国公可是有何为难之事?“白桑韵微微蹙眉,道:“小赐儿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而我不能提醒他。或许这样的结局对他和那人来说,都是最好的。小赐儿终究只是个孩子。”

沈嘉之听出些意思,没有再问,只是道:“小王爷既然忘了,国公也莫要强求。切以身体为重。”

白桑韵点点头,却仍有些失落地说:“我以为那人对小赐儿会是不同的,作为爹爹,我希望小赐儿能有属於他的幸福,现在看来,我是强求了。其实想来,我对小赐儿是残忍的,我不该替他决定这件事。”对儿子的愧疚,怕是到他入土的那一天,也无法消弭了。

“国公,吉人自有天相。小王爷天生福相,岂会没有幸福?国公多虑了,臣相信,小王爷一定没有忘了最重要的那件事,或是那个人。”沈嘉之道,然後对白桑韵做了个写字的动作,暗示。

“你是说?”白桑韵目露惊喜。沈嘉之却卖起关子,“小王爷曰‘不可说不可说’。”并做了个封口的动作。白桑韵笑了,也许他真的是多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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