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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吹扬柳季,正是恨嫁时(41)+番外

作者: 井底的猫 阅读记录

“等于没说。对破案也没什么启发。”周柳失望道,“我们问便了他的街坊邻里,亲戚朋友,除了张永业,他最近没和什么人有过争执,矛盾。那会不会为钱杀人呢?哎呀,也不可能,李桂顺那么穷,没遗产,没保险金,杀他岂不得不偿失。”周柳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抓耳挠头,忽然,她灵光一闪,“对呀!我怎么把这个忘了,如果凶手在李桂顺回家的路上埋伏已久,那他肯定是知道李桂顺会去张永业家里打牌,也知道他打完牌回家必然走那条路。这显然是对他生活有一定了解的熟人啊!”她兴奋的一拍手掌,“这样范围又缩小了。”

听了周柳的话,周启扬突然面色凝重,缓缓开口道:“周柳,我,我大概,对凶手,有那么一点,具体的,猜测。”

周柳见他一脸难为之色,于是道:“你放心说出来。我们也就是猜想,又不是给他定罪,随便说嘛,不算冤枉人。”

“我觉得李桂顺的邻居,那个养花的人,很可疑。”

“原因呢?”

“照你所说,凶手是对李桂顺生前的生活习性非常了解的人。具体就是说呢,他何时出去打牌,何时回家。这种事情,除了一起打牌的几个牌友,能如此了解的,只有每天看着他出门到回家,在出门,这么一来二去,从自己家门口路过的邻居喽。但是一般邻居谁又会注意这些,只有那个养花的。你看他的样子,也能猜到,他经常在家门前修剪花草,对路过的人,也会有所留意。”

“那它又怎么会知道李桂顺走哪条路回家。”

“错,是他也不知道李桂顺走哪条路回家。张永业到李桂顺家的路有三种走法。但是无论怎么走,案发现场那条路是必经之路。所以,他埋伏在那里,而不是选择其它的地方。”

“是吗?你怎么知道的。”周柳震惊,一脸的不可置信。

“拜托,咱们俩在这村子里来来回回绕了好几遍了,你没发现吗?”周启扬无奈道。

周柳晃了晃脑袋,“我向来不太记路。”

“那你昨天还敢和马检说,要自己来啊!我还以为你多大的能耐呢?”

周柳有些不好意思,赶忙岔开话题,“那还等什么,咱俩快在回去瞧瞧。”说着话,二人急忙动身。

又是那一片花圃,这一次,养花的男人却不在。二人越过那一片花丛,进了院子。周柳站在门外喊道:“有人在吗?”

一妇人迎了出来,满脸堆笑道:“二位,有事吗?”

“哦,我们是检察院的,想向您家大哥了解些情况。”周柳道。

妇人笑容不见,有丝不悦,道:“你们上午不是来过了吗?怎么又来了。”

周柳笑道:“呃,我们有些问题忘记问了。……”周柳多少也接触过一些嫌犯,察言观色的本事也会些皮毛。她想起上午和养花的男人交流时,他一直戴着口罩,浑身上下裹挟之物没有除去。看不清说话之人的表情神态,这让周柳多少会判断失误。也许,真如周启扬所说,他在掩饰什么也不一定。

“你们在院子里等一下吧,我丈夫在屋里正和人谈生意。”说完,她翻了个白眼,进了屋子。

周柳奇怪一向少爷脾气的周启扬,这次怎么不见火气。一转身,发现身边的周启扬早已不知所踪。她环顾四周,发现了低着头,蹲在角落里的周启扬。

周柳上前,“干嘛呢周启扬?”

周启扬并未看周柳,眼睛仍然直勾勾地盯着角落里。周柳循着他的视线看去,是一柄短小的钢制三角耙。

“这好像是松花土的工具吧!”周柳说着话,脑中以闪过一个念头。周启扬显然比她更早的想到了,他开口道:“你说,这个会不会是凶器呢?!”他说到“凶器”二字时,声音压的极低。

周柳端详着这柄三角耙,它相邻的齿距,确实和死者伤口处的一条断了的伤口吻合。三角耙虽是三齿,若是它只有两齿与死者头部接触到,而另一齿悬空在外,那么,确实可以造成类似死者头部的致命伤。想到这里,她迅速翻出一包纸巾,抽出了一张面纸,递向周启扬,小声吩咐道:“你拿着它,把那耙子包起来,咱们带走。”

周启扬依言,接过纸巾,手正向那耙子伸出,背后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打断了他的动作。“你们俩个,干嘛呢?”

二人皆是一惊,回头一看,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站在院子中,眼含凶气,正盯着他们。“你们俩个,上午不是来过了,怎么又来了。还想偷东西,是不是?”

周启扬颇为不悦,翻了个白眼,没有说话。周柳听他声音,知道他就是上午的那个男人,于是赶忙赔笑道:“呃,不是不是。我,我只是觉得您家花漂亮,我自己也想种一些,所以,想找您买点种花的工具什么的,再向您请教一下养花的经验。”

“我就凭这门手艺吃饭,看家本领没法教给外人。你要是喜欢,可以直接买几盆花带回去种。”

“好好”周柳满口答应。

“你们还不走吗?”男人眼露凶光,紧盯着二人。周柳有丝害怕,她不自觉地向周启扬身边挪了挪,两手抓紧了他的手臂。

周启扬手指向角落里的耙子,道:“那个耙子,多少钱,我要买。”

“不卖。你们快走”他说着话,作势上前轰着二人。

“既然不卖,那就征用一下了。”周启扬说话间,人已迅速掠向角落里的三角耙。男人动作更快,他几大步抢先上前,抓起耙子,就奔出了院子。还没等周柳反应过来,周启扬已经追了上去。周柳紧跟二人的方向,也追了出去。

三人你追我赶,不知不觉,跑进了一片苞米地里。周启扬停了下来。周柳几步跟上了她,气喘吁吁道:“你,你,为什么不追了?”

“都不见人影了,我怎么追?”

周柳抬眼一瞧,二人以置身于一片金黄之中,放眼望去,尽是望不到边的金色。而那个逃跑的男人,早已不知所踪。“他是故意的,田里的路他熟悉,可我们进了这里,就是睁眼瞎。人家随便隐到一个墩子里,我们就拿他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周启扬轻叹一声,忍不住骂道:“这混蛋!还真贼,看他那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样子,一定就是凶手。”

“算了,人是追不到了。咱们只能快点回去,在派人来。先给马检打个电话吧。”周柳翻起了包包,“糟糕,手机落在你车里了。”

“我来打。”周启扬找出了自己的手机,拨给了马卫东,电话那头无人接听。“估计,马检,在审张永业,他手机关机。”周启扬无奈道。

“不管怎样,我们要先出去,快点赶回去。我怕晚了凶器会被销毁。”

“你放心,那么大一个钢耙,拆不了也烧不融,毁不掉的。”

周柳点点头。二人顶着日头,移步前行。

第39章 初吻?

艳阳高照,下午的日头,最是毒辣,二人拖着疲累的身子,缓步于这片田地之中。来时没有感觉,此刻想走出这片田地,怎么像走迷宫一样困难。身侧划过的苞米竿又枯又硬,将人的皮肤磨的生疼。周启扬走在前面,尽量挡下这一片荆棘。周柳心下起了愧疚,又有丝甜意。

周启扬累极了,停了脚步,半倚下身子,喘起了粗气。“这混蛋,害苦我了,本少爷我,我长这么大,也没,也没这么累过。”

周柳从包中拿出了自己的水杯,递给了周启扬,“给你,喝点儿水吧。”

周启扬接过杯子,咕咚咕咚一口气喝的见了底。他将杯子递还给她,她侧身将水杯装回包包。周启扬突然开口道:“老鼠!”

周柳大惊失色,突地跳向周启扬的身后,“哪里?哪里?!……”

周启扬嘴角上扬,一脸坏笑:“我是说,米老鼠!”

周柳愣了片刻,转瞬,她发觉自己的臀部略有凉意,低头转身,一瞧,她的裤子不知何时被划出一个食指长短的口子,布料外翻,好巧不巧,露出了她的底裤,底裤上绘的米老鼠图案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