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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牙(39)

邬莫吉笑得尴尬,忙道:「皇弟为了朝廷日理万机,不必特地陪朕用膳,皇弟何时有空再说吧。」

灵太后微微蹙了下眉心,只能对着邬夜雷道:「好吧。不过朝廷的事忙不完,你也要经常抽空与母后和你皇兄吃吃饭。」

邬夜雷笑笑:「儿臣记下了。」然后他对邬莫吉说:「皇上,以前是臣弟不懂事,给皇上惹了不少麻烦,以后臣弟会尽心尽力辅佐皇上,还请皇上原谅臣弟以前的胡作非为。」

邬莫吉吓坏了,连忙摇手:「朕怎么会怪你?要不是有皇弟在,朕这个皇上也做得不踏实,皇弟要怎么做便怎么做,朕绝不过问。」

「皇上是皇上,过问还是要的,臣弟也会不时向皇上奏禀。」邬夜雷起身,「皇上,臣弟最近在查贪官污吏,过几日臣便把折子递上去。」

「好,好。」邬莫吉哪里敢说不好。

「那母后,儿臣便回府了。皇上,臣回府了。」

「啊,好,好。」

灵太后张张嘴,最后只是一声无奈的「好吧」。

邬夜雷行礼后,便大步离开了。邬莫吉出了一头的汗,灵太后在心里摇摇头,皇上就是性子太弱了些。但转念一想,若不是皇上的性子弱,她和儿子恐怕也不会有如今的光景吧。

灵太后笑着说:「皇上,夜儿刚刚跟哀家说他以前错了,今后再也不给皇上添乱,好好做他的『霆王』,辅佐皇上。」

「真、真的吗?」邬莫吉半信半疑,邬夜雷来找太后难道只是说这个?

灵太后安抚道:「皇上,你虽不是哀家亲生,但哀家一直把你当成是自己的亲子,你和夜儿是亲兄弟,夜儿以前不懂事,现在明白了,自然知道自己该怎么做。皇上只管安心便是,夜儿说了,皇上永远是皇上,他永远都是皇上的臣子。」

邬莫吉的嘴角微微颤抖,眼眶热热的,他不住点头:「朕知道,朕知道。若非有夜雷在,朕怕是早就死了。」

「皇上,别这么说。夜儿脾性不定,还需要皇上时常教导。」

灵太后劝导了邬莫吉半天,意思就是让他不要担心邬夜雷篡位,也让他能勤于政事。

邬莫吉一听邬夜雷不会篡位,心底是松了半口气,至于太后说的其它意思,他听出来了,但却是暗自烦恼。

那些奏折他一看就头晕,更别说让他像邬夜雷那样整日忙于朝政了。又说了些面子上的话,邬莫吉便找了个借口离开了。他走后,灵太后直摇头。

回到寝宫后,邬莫吉的心情好了不少,又抱着奇花翻起了红浪,没有再对邬夜雷表现出什么不满。

连着十几天,在上朝的时候,不管邬夜雷做什么,不管他杀了几个人、又提拔了几个人,邬莫吉都是满口称赞,似乎是把大权彻底地交给了邬夜雷。

偷鸡不成蚀把米,邬三友心里别提有多憋屈了,直在心里痛骂邬莫吉是扶不上墙的烂泥。

半个月后,去栖风门为卓如初送信的大天回来了,还带来了一个包裹。当卓如初把包裹送到邬夜雷的眼前时,他愣了。

「穿上。」

「如初?」邬夜雷怔怔的,心情澎湃。

「以后除了睡觉,其它时候你都穿着。」

邬夜雷慢慢接过,眼睛盯着卓如初,想说话,可声音却发不出来。

「你的功夫太弱,遇到危险时这衣裳能救你。」

努力发出声音,邬夜雷喊了一声,然后一把抱住卓如初,声音因极度的感动而沙哑:「你要回栖风门为的就是这个?」

「不想别人操心你,就勤练功。」挣开邬夜雷,卓如初问大天:「师父可有信送给我?」

大天急忙擦擦眼角,说:「有,有。」掏出信,异常恭敬地双手递上。

手拿师父的信,卓如初的脸色柔和了几分,丢下还在那里感动的邬夜雷走了,没有让对方看信的意思。

卓如初前脚离开,大天就赶紧说:「王爷,包之师兄说这件衣裳叫『金刺猬』,是栖风门的宝贝,如果不是少爷开口,左柏舟是绝对不会拿出来的。」

邬夜雷轻摸那满是细针的金色无袖短褂,咧嘴:「还是如初心疼我。」

「王爷,属下给您穿上吧。」

把金刺猬交给大天,邬夜雷脱下外衫,幸福地穿上。有人这么心疼在乎他,夫复何求?

邬夜雷很听话,除了在肃风堂外,任何时候他都穿着那件金刺猬,无人时他还常常隔着衣服摸摸,这不是一件普通的保命服,这是卓如初对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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