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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个高僧当夫君(10)

作者: 恪非 阅读记录

戏再好看可是别人的故事,我要的可是自己的幸福。

我将陈祎拉到身边,胡说八道:“这是我认识的天师。”

我瞧瞧,陈祎一副超脱世外拽拽的样子的确有些像神棍。

可惜我乌漆墨黑的扯了好大一个谎,他一见那姬蔻施施然从那石凳上起身,便不管不顾的拉住她的手:“姬蔻?”

皇帝:“……”他是谁?

我:“……”窝草,剧情不应该这样发展。

我极其艰难的扯谎:“他……莫不是姬蔻的哥哥?”

皇帝的脸稍稍红了点儿。

陈祎接着说:“姬蔻我找了你这般年了,此生此世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我擦。

皇帝的绿帽子炸了个噼里啪啦。

一双凤眼使劲瞪我。

我……我也极其无辜不是?

只见那姬蔻一边掰开陈祎的手一边说:“公子莫不是认错人了?”

陈祎双手青筋只崩:“我问你,你生于哪?”

“流波山。”

流波?

这不也是我的故乡么?

“那年佛祖只说你去投胎了,并未告知你会去哪,我在流波山等了你那么多年,你为何不来找我。”

姬蔻勉力瞥头:“公子,奴家真不认识你。”

“好,你说不识,我便拉了你去问问那如来,让他将这前生今世捋个清楚。”

我的亲孩儿再也不想带这顶绿帽子,大掌一挥叫了那御林军来:“你真是好大的胆子,来人啊,给我绑起来。”

成然,事情发展成这个样子就不好了,我一手拦住亲孩儿,一边说:“这位是我的朋友……”

话还没说完呢,只见那绛衣向着屋檐一跃,几个转身就消失在天际。

“母后!……”我梗着脖子转身,“孤怎么不知你何时有这样的朋友?”

我傻但不残。

活在这深宫中,早已将这皇帝的性子拿捏得一清二楚。

当他自称“孩儿”八成是心有不满却无可奈何,当他称自己为“我”便是心情很不错,倘若他自称为“孤”。

那就说明情况大大的不妙了。

可身为太后不说别的,单这“孝”字皇帝便奈何不了我。

我整整衣襟,对着左右的侍女:“哀家累了。”

侍女福身,并不敢有所动作。

我瞥了那皇帝指骨紧了又松,紧了又松,终而咬牙切齿道:“来人,送太后回宫。”

“送”这一字用得颇为精巧,我扶着额头任由着侍女将我扶了回去。

一来二往,禁足在这兴庆宫里竟不知过了多少天。每日三餐依旧顿顿精致,但不能出宫,待在这却也无聊。

我问过那送餐的小宫女,“皇上这几日心情如何?”

小宫女望着我,欲言又止,不想我那乖儿正立在房外,声如洪钟:“母后,近日孩儿过得十分不快。”

听得我羞愧的将话本子挡着眼睛。

如此,坏了他的好好姻缘,我是连请娘亲说情都不敢,只望他又有了新夫人,好早早将我放了出去。

人一静下来,总喜欢想些别的。那陈祎长得眉清目秀的,姬蔻也生的倾国倾城,要说他们没发生点儿什么,是连宫里的小太监便是不信的。

可惜啊,可惜啊,原本我还想和他来段露水姻缘的,如今,连想都是白想的了。

人思考多了,就容易饿,傍晚我那亲儿来宫里用膳,我正忌着他,不敢多吃,现今还没过夜呢,人就饿了。

“来人。”

我听见有人的衣袂沙沙作响,便接着说道:“给哀家拿盘果子来。”

那人依旧没做声,我侧身伸过手去拿那果子,却没想到我宫里伙食这么好,连宫人生的都如此高了。

我一仰头,便见那绛衣华发的男子站在床榻边。

忙得一个翻身,又惊又讶,又左右瞧瞧,才问:“你怎么过来了,姬蔻呢?”

几日不见,他的气势低迷,下巴满是胡茬,我一边啃着果子打了个黄腔:“这几日累坏啦?”

他不理我,自顾自的将那果盘搁在桌上,咯噔一声,倒是把我惊着了。

“这……这是怎么了。”

他坐在那,一言不发,唯有一双猩红的眼望着我。

我并拢腿,从床榻上下来,迎着他的目光看了回去:“你怎么了?”

美人也有了,还有什么不开心的?

像我,赔了夫人又折兵。

直到我腿蹲的都发麻了,他才淡淡道:“姬蔻病了。”

哦,美人多舛,病了就得请御医,这点儿小事我还是有权利帮的。

“她要七窍玲珑心做药引。”

用心做药引,真是好邪门的药。

我站起身子,刚想劝着陈祎,那些乌七八糟的不可信,一抬眼便看到他那双猩红的眼。

那种眼神我很熟悉。

西洋使者进贡的那只白虎猎食时便是这样的眼神。

凶狠带着嗜血的光。

我蹑脚朝后退了步,一边说:“啊,这样啊,那挺难找的吧。”

他站起身,我转身朝着门外跑,他一挥手,门就阖上了。

安稳了十好几年的我,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

但我仍试图劝他打消这样的念头:“你要想,我可是太后,要是我死了,你也逃不了。”

他不说话,周身一片寂然,如那刀刃在寒夜里发出渗人的光。

我靠在门扉,摇头:“我求你了,要是我死了,我娘我爹会很伤心的,不如这样,我让皇帝替你去找好不好,你瞧瞧我这样蠢,这样丑,怎么会长了一颗玲珑心?”

陈祎根本不听我的解释:“姬蔻等不及了。”

“但她活了我就要死啊。”

他抽出佩剑,慢慢的走向我:“对不起,下辈子我会替你找个好人家。”

我想着我这辈子除了总喜欢给人惹些乱子,从未做过一件坏事,但我为什么死的这么凄惨。

当陈祎的刀捅进我的心脏时,我的脑海忽的清明了,但我却没了力气,上辈子我欠了他一世的眼泪,这辈子没什么能还的了,便要他将我的心拿去。

起码还能救活他爱的人。

陈祎从未拿起刀杀过人,第一个死在他手里的是姬蔻。

当他把姬蔻的心掏出来的时候,他大悲大落。

姬蔻哪有什么心,姬蔻的心是镇山石。

他一直以为姬蔻快要死了,取了般若的心,姬蔻就会活。

哪想到,死在他手上的竟是姬蔻。

他不敢垂眼,姬蔻死在他怀里,连眼睛都没闭上,临死时只有一句话:

“陈祎,我疼啊。”

“我真的疼啊。”

三世(一)

俗话说的好,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古有殷十娘怀胎三年而生哪吒,现在又有扫帚成精。很不幸,这个人人口中讨嫌的扫把星就是鄙人。

扫帚成精能做什么呢?扫更多的地,扫更干净的地?

我成精怪的地方乃是京城的宰相府,这里面颇有些阴盛阳衰,莺莺燕燕全是女人,男人就丞相大人他一个。

若你说丞相膝下的那只小包子也是男的,那可真就大错特错的。

在我心中,他是坏人、是蠹虫、是最讨人不喜欢的刺客。

小包子的娘死的早,丞相府里颇多女人,每个女人在他爹那嚼一次舌根,他爹就以为他调皮一份,天天有人告状,于是小包子在他丞相爹的眼中就成了最不成器的不屑子。

丞相大人常常半夜三更将他从床上提领起来吊在树上打。

你要是问我我怎生会知道。

呵呵,他就是拿我打的他好么?

丞相大人每打他一次,我就默默捂着嘴巴嘶叫一声,没办法,打在包子身,痛在扫帚心。

可像我这种不入流的精怪自然在世人眼里连眼屎都算不上,晚上明明我同小包子一道受的罚,可等他得了空还得跑来揪我的扫帚毛。

一根两根我也便罢了,可由此他捏了把剪刀来准备把我的扫帚小毛全都绞掉。

一个女子,一个年方十八还没拐个公狗腰、美的合不拢腿的公妖怪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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