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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溪(25)

魏海中声音发哑地说:“他,被好友,误会,然後被好友的亲人重伤。”事隔十二年了,想起那一幕魏海中的心里仍然十分的难受。

倪红雁听出了点意思,她握住魏海中的手说:“那就很有可能是因为心里的原因。也许是他不想说话,也许是这件事对他的打击太大造成他性格的自闭从而影响到他的说话功能。”

紧紧握了下女友的手,魏海中道:“对不起,红雁,我要马上去找邵北,你一个人打车回家行吗?”

“好。”没有多问,倪红雁亲了魏海中一口,安慰道:“如果是心里的原因导致的,可以通过心理治疗恢复,不要太担心了。”

“嗯。”

看着女友下车上了计程车,魏海中踩下油门,直奔乔邵北的公司。

“心理原因么……”双手支着额头,乔邵北缓缓吐气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他的身後,已经赶过来的展苏南吸着烟,靠着窗台沉默不语。窗台上的烟灰缸里已经有了十几个烟头。隔着一张办公桌坐在乔邵北对面的魏海中忍不住宽慰道:“我们现在还不能肯定小河现在仍不会说话,毕竟都过了这麽久了,小河也不是那种看不开的人,也许他早就释怀了。”

“但是我无法释怀。”乔邵北放下手,从烟盒里取出一支烟。和展苏南一样,他的烟瘾也很重。吸了几口烟,乔邵北冷静了一会儿后说:“我们目前所有的寻找都是在私下,这样太慢了。苏南,你觉得呢?”

展苏南灭掉又一根烟头,说:“今晚我回家跟老爷子摊牌,不管他能不能接受,这件事他都无权再插手过问了。”

乔邵北的眼里是相同的意思,他对魏海中说:“海中哥,今晚过後你密切留意老爷子身边的动静,如果他们还是执意要管,我就只好把他们送到瑞士养老了。”

“我明白。”并不愿意看到两人和老爷子再闹到不可开交的地步,魏海中乐观地说:“你们都是三十多岁的成年人了,老爷子再反对也不好干涉太多,他们是年纪大了,但还不至於糊涂。”

“在婚姻和子嗣的问题上,老人从没有理智可言。”想想母亲一直不曾放弃给他安排相亲,乔邵北眼里并无笑意地钩钩嘴角。

“有些事他们必须得接受,我和邵北已经不再是20岁毫无能力的毛头小子。”展苏南面无表情地说,接着他道:“我现在回家。”

“那我也走了。”

乔邵北也没心思留下来办公。

“苏南,我跟你一起过去吧。”魏海中起身道。虽然展苏南现在的脾气收敛了很多,尤其这几年他几乎没有再看到过展苏南发脾气,不过魏海中终究还是不放心。在顾溪的问题上,什麽都有可能再次发生。

不一会儿,从乔邵北的集团公司停车场里开出来两部车,和12年前的那晚相似,魏海中陪着展苏南回展家,乔邵北一人回乔家。顾溪的那一点消息给了他们希望,也更坚定了他们继续寻找下去的决心。十二年前,他们无力保护顾溪;十二年後,他们有了足够的能力为顾溪遮风挡雨。而这一切的前提是他们能找到那人并且得到那人的原谅。

吐出一口闷气,乔邵北按下车窗任1月的寒风吹在脸上。小河,你知道我和苏南一直在找你吗?还是知道了,却故意避而不见……

第十一章

“嘀铃铃”,闹钟响了,时间指向六点半。一只属於孩子的手迅速按掉闹钟,然後从被窝里钻了出来,顺便推推身边的人:“乐乐,起床了。”

“嗯。”揉揉眼睛,顾朝乐从暖和的被窝里坐起来,伸个懒腰。甩甩头,让自己清醒一点,他拿过放在被子上的衣服穿上,出了被窝。哥哥顾朝阳已经下床了。

穿戴好,顾朝阳就开门走了,顾朝乐则叠被子整理床铺。轻轻关上门,顾朝乐一路小跑地下了楼,去楼下的卫生间里刷牙洗脸。而先他一步的顾朝阳已经在厨房里准备早餐了。

这是一家在乡镇里很常见的农家院子。三层的小楼房是主人的住家,卫生间则在院子一侧的角落,另一侧是宽敞的厨房。院子里养着鸡、养着鹅,墙跟处还有一块菜地,不过现在是冬天,菜地里没种什麽。天还朦朦亮着,不过对於镇上大部份的人来说已是起床的时候了。镇子不大,离县城也不算太远,自从前两年从镇子到县城的路修好后,骑自行车半个小时就能到县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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