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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火阑珊 录(1)

作者: 樱年 阅读记录

《灯火阑珊 录》樱年

【文案:】

 日出日落,朝颜花只一日。

 日落日出,附近花开一片。但已非昨日之花。

文章类型:原创-言情-近代现代-奇幻

作品风格:正剧

所属系列:

文章进度:已完成

文章字数:143060字

第一卷:戏中戏

第1章 第一章:

第一卷:戏中戏 (卷言:所有伤痛的来源,在最不起眼的地方,越是无视,越是不能愈合)

第一章:佣兵和猎人

 8月25日,秋。凌晨。

街边的路灯光亮橙黄,树荫婆娑。灰白的马路笔直交错在各个街道的出入口,有少数的车辆来往,偶尔车鸣。 凌晨时分的店铺大多已经关门,夜市的小吃摊也都纷纷收摊回家,一路上肚子都饿得咕噜叫的谢初白只好就地选择了一家,是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连锁超市。 

拿了二桶泡面,两瓶冰饮。然后去收银台结账。

“一共十七块。”身上穿着制服的职员说。眼睛看向她的脸,很隐讳的。

谢初白略低着头往口袋里拿钱,一张二十。

“需要袋子吗?”抬起头,收银台职员近距离的看了看沾在她脸上的东西,她确信自己没有看错,那是血,人的血,近距离溅上去的血。

谢初白却还浑然不知的说,“要一个。”

收银台职员隔着一个大班台递给她找零,视线低着,声语支支吾吾的附言,“姑娘,你脸上……你脸上好像有……有血渍。” 

谢初白在空中结果东西的动作停滞一瞬,然后,反应过来笑嘻嘻的看向职员说,“这是雨,最近下得都是这种颜色的雨。”

她的语气很足,没有一点惊慌,就连她整个人的状态几乎都是特别坦荡的回视着她。面容清秀剔透,皮肤雪白。独独除了一点,就是她右边脸颊溅上去的鲜红。 

这个职员也不知道有没有把她的话听进去说,“那是血吧。是血吧。”

为了力求是自己没有看错,这个估计是一根筋通到底的职员全然忘记了自己的处境。现在的这个时局,杀个人,舔点血,就跟在路上踩死一只蚂蚁那样简单。只要你有本事。

初白却只微微笑,她还是那句,“不是,是雨哦。”

她的笑容清澈而安静,清澈如雨露,安静如黎明破晓时的温柔晨光。

远处有划破夜色的警笛声响起,尖锐的旋律,在间隔着数百米的距离,每一个音符,都拨动了对死亡的号召。

超市内,收银台内的职员一脸迷糊的看着她离开,从店内,到门口,再到她的身影不见,隐没在了黑夜,有时会折映在昏沉的路灯光底。一个人。

从设有关卡的保安看守入口,再到他们此次居住的度假村别墅。一共步行了数十来分钟。开门的时候口里还哼着小曲,结果门一推,“哐当”一声,她那颗如热情火心呐,从头到脚顿时被淋的凉透透的。

旁边有假的不能在假的男低音传来说,“哎呀,小宝贝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这都是你第几次中这种低级又低俗的陷阱了。”

 被一个红色的塑胶桶罩住脑袋的谢初白先是懵了半晌,接着在听到以上的那串话时,她从腰间轻拨出刀刃朝上一划,那个红色的塑胶桶就在她眉眼前破裂开来。

某妖孽男双手抱臂,身的左侧挟着稚刀,看上去很美好的微长碎发略遮住他的眉骨,略遮住他那双色泽琉璃的瞳眸中,有永远都不曾失色的淡淡坏笑。

他说,“没有我你就什么都做不好,你看看你狼狈的,一点人\妻的样子都没有,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才会有身为人\妻的自觉。还有,我走的这些天,有没有好好想我啊,快点过来让我抱一下。” 

 被一桶冷水,不,绝对不是冷水,是被冰块融化之后的冰水浇了一身的谢初白趋步往前说,

“只是抱一下的话,恐怕解决不了你这如豺似狼的饥渴吧。来点血腥的怎么样?”

某男看着她的步伐停下,然后,弯唇一笑,优雅地。而谢初白是咧嘴一笑,粗鲁地。然而也就是这样的两个人,却偏偏对上了彼此的胃口。

在厨房切水果的扬子听到是从客厅里传来的,打斗声的时候,她很无奈的摇了一下头,嘴角含有浅浅的笑意。

体术的较量。在身高上占不到半点好处的谢初白极懂得扬长避短,不管是蹲身横扫,还是侧踢,亦或者是对敌方的攻击防御。

喜欢处处压制她优势的某个妖孽离,黍离,从一开始他就应付的轻松异常。摆在支架上的花瓶差点坠毁在地时,他一手抑制住谢初白的动作,身躯往后一翻,适时接住。

谢初白本想趁这个空隙给他致命一击,但是,某妖孽离随之而来的反击让她只能做僵尸状定在原地没敢动。就目前的这种状况,她和人家僵尸先生的唯一区别是,人家僵尸贴的是明黄色的符咒,她这贴的是一个冷冰冰的青花瓷花瓶。

妖孽离说,“省些心吧,孙悟空的筋斗云翻得再高再远,不还是逃不过如来佛祖的五指山。”

谢初白用没遮挡住的眼角余光瞟了他一眼,“那是如来佛使诈。”

他一副悠哉的样子只手叉腰,“兵不厌诈。”

谢初白就不认可了。她佯装着神色严肃的纠正说,“兵不厌诈那是兵,我是民。”

他定定的看着她,许久,和之前的目光不同。他说,“你怎么会是民?”

是认真的语气,也是一种是她听不懂的语气。

从厨房里走出的扬子一边解开围裙,一边看向他们说,“闹够了就过来吃水果吧,要不然时间久了,因为不新鲜变得不好吃了,你们可不许有什么怨言。”

挡在她眼帘前的古董瓷瓶被拿开,放回了原处。

“□□,走吧。”他用肩膀撞了她一下。话有多损,就有多损。什么叫人\妻?初白一直很好奇他给她取的这个外号,到底是怎么来的。虽然她也一直都没问。

三个人团团围座在茶几旁的沙发上时,扬子问他说,“你这次回来有没有打算待久一点?”

他一边在和谢初白抢同一种水果丁,一边回,“四点的飞机。”

扬子的神情略有惊讶,“四点?不等见老爹一面再走吗?”

“不了。”

“是飞苏格兰?”

“嗯。”他轻松的应着。并将最后一块他喜爱的水果丁送往嘴里,接着就高高的站了起来离开了一会儿。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条毛巾和一颗糖果。

毛巾是给谢初白擦头发用的,从刚才她淋了一身的冰水到现在,她个吃货都不怕自己着凉。反正他没由她愿不愿意,手里的毛巾往她头上一搭说,“人/妻可是要好好学会照顾自己,学会按时归宿,像你这样是不行的。还有这个,拿着。”

他很酷的把那一颗,是一颗糖果递在了她眼底。

谢初白头上顶着一片毛巾瞅着他说,“你觉得你甩了我一巴掌之后,再给我一颗糖,我会要吗?”

他淡定的回视着她问,“你哪次没有要?”

“……”

看她没有一点要接的意思,他的眼中随即闪过一抹不怀好意的笑说,“你这次是不是要我亲口喂你,你才肯吃啊?” 

他故意在亲口这个字眼上加了重音。谢初白脸一撇,口吻很毫无所谓的说,“你会喂吗?你个感情上有洁癖的……”怪人两字还没发出音来,喉咙口就被一颗椭圆形的糖果给硬生生的卡住。

 而某人却视若无睹那般只拍了拍手,“好了,我走了。”

扬子注视着他的背影,本来想送送他的,可旁边的初白都快被那颗糖果卡的翻了白眼,她又忙着去倒水,给初白拍背。

“咽下去了没有?还在喉咙那里吗?”

谢初白几乎被这一颗小小的糖果卡得九死一生,整个脸颊的通红和眼眶里的血丝布出,最后连声音仿若都变味了那般嘶哑着咬牙切齿,“我迟早要杀了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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