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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谁的伤(32)+番外

“你该学会做饭。”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在这方面是白痴。我说西门……”

对方转身:“休想把主意打到我头上。”

“喂,你很过分呐。你计算机是白痴,好,我包了;那我做饭是白痴,不该你包吗?”理直气壮。

“NO,‘君子远庖厨’。”

“What?什麽意思。”

“男人不做饭。”

“喂喂,西门,你很过分哦。”

对方根本不理他,出了厨房,某人跟在後面。

“难道天天吃外卖?”

“你去学做饭。”

“我不,你去。”

“你去。”

“猜拳。”

画面一低,出现地板和两只手。一分锺後……

“西门,你耍诈!重来!”可惜他看到的只是某人胜利後离去的背影。

“西门。”

“嗯哼。”

“我还要在卧室摆一个躺椅。我要在躺椅上上网。”

“随你。”

“那我们去采购吧。”

“OK。”

画面结束。

男人窝在很软很软的布沙发里,慢慢躺了下来。“咳咳……咳咳咳……”

“西门。抬起头来。”

半躺在床上看书的人抬起头,穿著睡衣。

“怎麽好好想起来摄像了?”画面里的人放下书,打算下床。

“别动。”画面晃动了一会,听到一人说,“好了。”然後画面里多出了一人,他上了床,钻进了自己的被窝。

“呐,今天是我们住进来的第一天,来,笑一个。”对著摄像机,爱笑的人双眸弯弯。他身边的男人看看摄像机,再看看笑得一脸开心的人,重新坐好,无奈地看向摄像机,撇撇嘴角,算是笑了。

“西门,今天是我的乔迁之喜,我请你喝一杯。”笑完,穿著和男人款式相似的睡衣的某人下了床。不一会,他返回卧室,手上多了一瓶红酒和两个杯子。

“你请我喝?”床上的人盯著他手里的红酒。

“对啊。”打开红酒,倒了两杯,他递给对方一杯。

“这酒好像是我酒柜里的吧。”

“哎呀,计较那麽多干嘛,来,干杯,庆祝我的乔迁之喜。”

“这房子是你我共有。”提醒一声,对方喝下一口。

“那就庆祝‘我们’的乔迁之喜。”碰杯。

“西门……”酒量不佳的人喝了三分之一瓶红酒就瘫倒在床上了。

“嗯。”把他塞进被子里,某人无奈地叹口气。

“西门……”喝醉的人睁开眼睛,突然伸出双手。站在床边的人又叹了口气,弯下腰,任对方抱住他。

“西门……我想要……”

“什麽?”

气氛有些暧昧。

“我想要……很多很多……小丑。”

叹气。

“嗯。”

“还有。”

“什麽?”

“我们两人的……天堂……”

“……好。”

喝醉的人喊了几声“西门”後终於睡著了,压根忘了他喝醉後说了什麽。一直被他抱著的人揉揉额角,轻轻拉开他的双臂,放入被子中,直起因长时间弯著而僵硬的上身。转身,发现摄像机还开著,他走过来关了摄像机。

“咳咳……咳咳咳……”躺在沙发上的男人又咳了起来,他起身去倒了杯水,可这次却怎麽也止不住。然後他大口喘气,眉头紧皱,突然大步冲进洗手间就著马桶吐了起来。空空的胃吐出的全部是清水。

在男人冲进洗手间时,录像里的画面又变了。这一回,画面中的光线很暗。男人抱著一个昏睡中的人,把他放在床上。对方瘦了许多,嘴里一直喊著“西门”,脸上全是泪。包括男人在内,所有人都不曾想到,这是这人在世上留下的最後一抹影像。

男人掏出手帕擦去他脸上的泪,对方没有醒,烂醉的他只是不停地叫“西门”,不停地流泪。而男人则是不停地为他擦去流下的泪,不停地在他耳边低应。

过了许久,伤心的人在男人的安抚下停止了哭泣,完全陷入了昏睡。男人仔细摸过他的脸,然後把头埋在他的颈窝紧紧地抱住他,似乎在承受著巨大的痛苦。就这样,又过了许久,男人坐起来,轻轻解开他的衬衫,露出他肩膀处包扎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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