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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缘(47)+番外

——即便我抱你,也永远都不会爱你。

齐硫将齐意逼到墙角,伸手抬起他的下巴,让他望着自己,“你以为你生的孩子我会要吗”他冷笑着,另一只身按在颤抖的人的腹部,轻轻一按。

齐意瞪大了眼睛,眼里,慢慢的全是绝望,在感觉到身体被挤压的时候像是被惊醒般猛的挣开他的桎梏朝门外逃去。

他受了重伤,用了全力的想要逃。

齐硫转身一掌拍在齐意的肩头,身下的人立刻吐出一口血,摔倒在地上。

呼吸之间,扯动身体狠狠的疼,颤抖的不成样子,而身后,却是如恶魔般残忍的人!

齐硫慢慢靠近卧在地上的人,齐意用尽全力转身点上齐硫的大穴,将他的行动封死!

绝望的从地上站起身,擦了擦嘴角的血迹,齐意看着他,眼中,是悲伤,是绝望,是漠然,是愤怒,是伤!

大口的喘气,他捂住孩子,艰难的喘了几口气,不敢再去看那人冷漠怨恨的眼神,绝望的开口。

“齐硫,孩子是我的,与你无关。”

第四十九章 案沉大海

贺长昭坐在床边,静默的看床上苍白的人,胸腔一时隐约有窒息般的感觉,为了自己,也为这个傻到了极致的人。

他知道闻北轩的清高,知道他淡漠,知道他刚毅,却是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个人竟会一身伤口血迹的倒在他怀里。

更让他震惊的,是那人竟然已有了近四个月的身孕。

他不知道什么人会让闻北轩甘愿臣服身下,不知道什么人能让他愿意逆天生子,不知道什么人能让他这么伤痕累累,不知道什么人能在那双清冷淡漠的眼中刻下绝望的神色。

贺长昭望着昏睡的人,手上缠着层层纱布,肩上是被暗器所伤,胸口有内伤,他握紧手里的茶杯,想起那人昏倒在自己怀中时,直到将他放在床上,才发现那人的身下,衣摆已经被血湿透了。

大夫说,有小产的迹象,还好治的及时。

大夫说,既然开始会要孩子,现在就好好保护他。

大夫说,如果还想抱住孩子,就安安静静躺床上修养。

大夫说,血流的太多,一时是醒不过来了。

大夫说的每一个字都刻在他心里,让他不得不铭记于心。

贺长昭从前只是把他当做朋友,可却在闻北轩苍白的躺在眼前,他却听见了自己的心在狠狠的抽痛,一鞭一鞭的抽在心里,毫不留情。

他不明白,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人会这样做,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这么难过。

温暖的锦被盖在半张憔悴苍白的脸上,贺长昭伸手抚平轻蹙的眉宇,将他扶起来靠在自己身上,将药一口一口喂进去,这般小心翼翼。

让他侧身而卧,在怀里放上热热的水囊在腹部,他的身体太冰冷了。贺长昭小心的将温下来的水囊拿出来,却不小心碰上那人还残留温度的腹部。

已经明显能感觉到了凸起,热气在手中消散不去,闻北轩昏睡着却不自觉抵抗外人的碰触,受伤的身体一下子紧绷起来,眉间紧紧的蹙起,紧抿下唇。

贺长昭连忙抽出自己的手,将水囊放在他怀中,盖好锦被,转身走出房门。

寒气接触身体,他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里的异样,温雅的脸上隐隐发热发烫。

齐硫饮下一大口寒酒。

“老板,别喝了”小穆将院中散落的酒壶收拾起来,抬头看着齐硫,倔强的眼中毫不隐藏的痴迷。

齐硫只是自顾自的将酒灌入口中,沉默,冰凉。

没有人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看着齐家茶楼的老板从两日前回来后就是这般冷漠。

齐硫坐在屋檐上,沉默的看着星辰夜幕下斑斓的星火和整齐的房屋,冷的酒饮入喉头,寒凉的秋风呼啸的从远处看不见的暗沉黑暗中吹来。

齐意。。。

心口猛地一抽,齐硫突然睁大眼睛,一把将手里的酒坛狠狠的摔在地上。

破碎的声音在深夜中格外清晰,仿佛能一下子就惊醒谁的美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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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楚宫内。

季落已经连续发热两日了,只是却不允许木语去找宫医来。

沈楚秦不知是什么原因,竟然自离开后便没有在出现在集云殿。

最后,知道季落烧到躺在床上昏迷不清的时候,木语终于不得不去将沈楚秦找来了。

小皇帝放下宫柬带着宫医就急急忙忙的跑过来了。

掀开黄色的纱帐,床上的人紧闭双眼,脸色晕红。

“怎么不早些通知朕”

木语跪在地上,“季先生不允许”

沈楚秦挽上衣袖,从水盆中拧干锦帕小心的盖在那人的额头。

季落身上很热,却仍旧一直在抖,不可闻的轻颤,额头滚烫,双手冰凉。

来的宫医大夫叫许清哲,年约三十左右,专职为宫中的内室看病的。

很少人知道季落在宫中,更不知道他与皇帝的关系。不过,既然是内官,自己就不能多管皇家内室。

给季落把了脉,想了想,低头看了副药方让人快些去熬药。

“他怎么样了?”沈楚秦问道,许清哲还没开口,他又道,“简单点说。”

许清哲心里叹口气,“侍寝之后没有上药,伤着了。还有清洗不够彻底。”

“。。。。。。”果然很简单明了。

沈楚秦脸红一下,看四周的仆人离得远,就低声让许清哲上前,“许卿可否给朕配出一些香膏出来。恩、不要太香的,清淡的即可。”

许清哲点头。

沈楚秦想了想,又问,“后一句是何意?”

许清哲凑到沈楚秦面前低头说了句话。

沈楚秦微微睁大眼睛,“那个也要弄出来吗?”

“恩。皇上、男子不比女子,留在体内,不好”

“哦~~~许卿,你看起来很有经验”

许清哲一口气差点噎死,要不是自己身体良好,脸颊微红,“皇、皇上,这是臣的职责”

沈楚秦随意摆了摆手,看木语已经拿来要用的药,就挥手让他们退下了。

“皇上,还是奴才来吧”

沈楚秦摸了摸滚烫的重新打来的热水,“不用,你先退下吧”季落既然不愿意看宫医,大概也不想让别人做这些事吧。

屋中放着好几个暖炉,让整个屋子都暖洋洋的。

轻轻给他退了亵裤,用轻柔的棉布浸透热水,分开他的腿。

手里的药膏散着清淡的香味,沈楚秦小心的将药膏抹在红肿的拿出,很轻很轻。

季落在睡梦中皱起眉来,身体下意识要躲避。

沈楚秦按住他,白皙细嫩的手指在身体里旋转,将药膏全部都细细涂好,才回头去洗了手。

等他过来的时候发现季落侧着身子背对着他好像还在安睡。

沈楚秦轻手轻脚的脱了外衫爬上床,伸手揽住季落的腰,自己靠在他背上阖眼睡觉。

季落醒来的时候,外面黑漆漆的一片,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他刚动,身后抱着他的人就伸出手摸上他的额头。

季落翻了翻身转过来,沈楚秦闭着眼睛迷迷糊糊的靠近他怀里,一只手在季落头上,感觉到已经不再滚烫了,就又闭着眼睛睡着了。

季落睁着眼睛,在沈楚秦的墨发上落下轻轻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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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硫收到从齐侍卫传来的书信。

玄黄的纸张在烛火中消失殆尽。

书信是从刑省部暗中传来的,大概是谁隐藏在刑省部中监视和掌握朝廷大臣的动向。

信上说的很简单。

是关于一个隐藏在民间,近几年才暗中隐约起来的一个教会。

至于名字,没人知道。

只是调查的人觉得的确是有这么一个教会,将所有的事情都串联起来。

假如,掠童是为了收集民间的小孩,将他们聚拢起来训练或者来做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