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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科学奋斗(27)

“好。”道年眼皮抬了抬,捂住手机上的话筒,转身看了眼身后的刘茅,“回去。”

“好的,先生。”刘茅忽然弯下腰,化身为牛,驮着道年飞入云海中。

警车上,姚怀林语带同情:“这些旅客被吓坏了,竟然说山庄的老板与工作人员是鬼,我觉得他们可能需要心理治疗。”

沈长安皱眉:“这些犯罪分子是不是对受害者进行了恐吓?”

“现在还不清楚,等受害者精神状态恢复正常以后,才能继续询问了。”姚怀林见沈长安把手机放在耳朵边,“你在跟人聊电话?”

沈长安把脑袋偏了偏,示意姚怀林不要来打扰他,然后继续跟道年闲聊:“我救下来的受害者,可能精神上受到了刺激,念叨着有鬼。这青天白日的,哪来的神神鬼鬼,对吧?”

“对。”道年坐在牛的背上,看着四周飞掠而过的云雾,如是回答:“当然没有。”

沈长安跟着姚怀林到了警局以后,把事情反反复复说了好几遍,直到天黑才完事,李队亲自把他送到门口,说要给他申请见义勇为奖。

“这个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那些游客都没事。”沈长安摆了摆手:“李队,你忙了一天,别送我了,早点回去休息。”

周末的晚上是聚餐高峰期,沈长安不想排队打车,于是在附近找了一辆共享单车,准备慢悠悠骑回去。

“沈长安。”刚坐上自行车,就有人叫住了他。

沈长安回头看去,是今天在山庄里的游客之一。他看了对方一眼,没有说话,骑着自行车就走。

“你等等。”那人骑着自行车跟了上来,“今天谢谢你。”

“不用,反正我又不是特意来救你。”沈长安朝天翻了个白眼,“你不好好待在医院,跑来跟踪我干什么?”

“当年在学校的事情,对不起……”这人骑自行车的技术不太好,歪歪扭扭地差点撞到树上。

“哦。”沈长安见他一直跟在自己身后,又不想让他知道自己住哪儿,干脆骑着车在四处溜达,对方跟在他身后,累得气喘吁吁。

“行了,你别跟着我了。”不知不觉就骑到了人烟稀少的地方,见他还不死心,沈长安忍无可忍道,“你不就是想让我说句原谅?行行行,我原谅你了,你能不能离我远点?”

当初这人抄了他的一篇论文不说,还好意思跟他说,都是鬼干的。

神他妈的鬼干的,哪个鬼无聊得帮人偷论文,他咋不说一切都是上天的旨意呢?

“我没有骗你,当初真的……”

话音未落,忽然天空中一声惊雷,朝着几十米外的一个人直直劈去。

更神奇的是,那个人竟然一个侧空翻,躲开了。

躲开了。

天啦,一个能与雷赛跑的男人?!

沈长安默默掏出手机,打开了夜拍镜头,他觉得如此神奇的时刻,值得记录。

下一秒,闪电点亮半个夜空,又是一道雷劈了下来,劈的还是那个与雷赛跑的奇男子。

见到这一幕,沈长安赶紧关掉手机,然后远离自行车,远离旁边的树木。

雷电天气时,不可玩手机,不可躲在树下,他要离一切能导电的东西远一点。

毕竟他可不是能与惊雷赛跑的奇男子。

躲开一道雷叫巧合,躲开三道雷叫神奇,但如果被雷接二连三的劈,还能抱着头躲开,那只会让人怀疑,是不是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

魔术?

3D特效?

还是他在做梦?

“我的个乖乖,这是哪位道友在渡劫啊?”一直跟在沈长安背后的年轻人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从外套兜里掏出手机,准备拍段小视频。

“拍吧,听说有人在雷电天气打手机,最后被雷劈死了。”沈长安双手抱胸,“这么好的机会,可千万别错过,不被雷劈一劈,你可能都不知道脑子长来干什么的。”

年轻人悻悻地放下手机,他往沈长安站的位置挪了两步,见沈长安没有反应,又厚着脸皮朝沈长安所在的位置蹭了几步。

沈长安不看他并不是原谅了他,而是没有时间搭理。

黑云中,似乎有更大的一道雷在酝酿,沈长安抬起头看着空中,他甚至能感觉到空气中有电在流动。低头看了眼手臂上竖起来的汗毛,沈长安内心有种莫名的直觉,那道更大的雷,马上就要下来了。

果然,随着亮如白昼的闪电过后,一道巨大如飞龙的紫色闪电,从浓云中劈出,直直砸向几十米外,浑身狼狈的那个人。

“完了,这哥们会不会被雷劈死?”

作者有话要说:长安:道年,世上没有神鬼对吧?

正在空中飞翔的道年:长安说得对。

第22章 世界观碎了

“不会。”沈长安下意识说了一句, “劈不死他。”

话音刚落,雷就落在了那个人身上, 这次他没有成功躲开, 整个人被雷劈得焦黑, 一动不动地倒在了地上。

“死、死了?”跟在沈长安身后的年轻人,惊恐地瞪大眼睛, 下意识拽住了沈长安的袖子。

扭头看了眼死死抓他袖子的手:“吴玮,把你的手蹄子拿开。”

“手是手, 蹄子是蹄子……”吴玮不太情愿地把手缩了回来,但却不敢离沈长安太远。

沈长安没有理他,小心靠近倒在地上的人,在离他还有两三米时停下脚步:“喂, 哥们, 你还活着吗?”

躺在地上的“焦尸”一动不动,沈长安抬头望了望天,连续往后退了好几步以后, 才敢掏出手机开机。

“长安,你准备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当然是报警跟叫救护车。”沈长安没好气道, “不然我还能干什么?”

“别、别叫救护车。”趴在地上黑糊糊的一坨忽然动了起来,恍如诈尸, 自认胆子比较大的沈长安,都忍不住往后退了几步。

“我没事。”黑糊糊的“焦尸”颤巍巍地伸出手,慢慢从地上爬起来, 身上被雷电烤成焦灰的衣服簌簌落下,露出乌漆嘛黑的皮肤。

“等等。”沈长安转身扒下吴玮的外套,扔到“焦尸”怀里:“有伤风化,快穿上。”

“长安,你干嘛扒我的?”吴玮小声嘀咕,“这衣服弄脏了很难洗……”

“因为我没穿外套。”沈长安挑眉,“还是说你想看他黑漆漆的肉体?”

“那算了。”吴玮觉得这一幕实在辣眼睛,躲在沈长安背后问:“兄弟,你刚才怎么回事,渡劫呢?”

“可不是嘛。”那人把外套系在腰间,“好不容易扛过去,差点要我半条小命。”说完,他看了沈长安与吴玮一眼,“我在此处下了结界,本不该闯进来,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吴玮:“就骑着自行车,骑着……骑着……就过来了。”

“我渡修为劫,本不该被你们看见,更何况你们只是普通人。”此人低头看了眼腰间的外套,“钱我会还给你们,但这段记忆你们不能留下。”

说完,他忽然伸手在两人面前一挥。

沈长安神情茫然地看着眼前这个人,他说的每句话都能听懂,不但是连在一起后,怎么就这么不科学?

“长安?”吴玮晃了晃脑袋,“你原谅我好不好,论文那件事,我已经跟学校解释清楚了,只是后来一直联系不到你。”

“你……”沈长安神情复杂地看着吴玮,“还记得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记得啊,刚才我们遇到一个流浪汉,我见他可怜,就把外套给他穿了嘛。”吴玮心中一喜,长安终于愿意理他了。

听到这句话,沈长安的脑子有些发懵。

就像是有小丑跟仙女一起在跳舞,还要拉着他一起加入,他站在舞池的中央,整个世界喧闹又不真实。

也许他脑子里的嗡嗡声,不是震惊的心声,是三观碎裂的声音。

在那一瞬间,他怀疑过是不是吴玮联手跟别人做戏,但这条路是他骑过来的,吴玮又怎么提前安排人做戏?更重要的是,吴玮也没那么多钱,请人来表演特技效果堪比世界级大片的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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