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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堂春(18)


原来莫世遗还真的是武功天下第一人。策马疾驰,月不由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在呐喊,兴奋的呐喊。难怪那婆娘天天念著那家伙,看来他没有白白因为那家伙而饿肚子,希望那家伙是名副其实的天下第一,这样也不枉他跳崖。
天下第一找到了,仅剩下的事情就是找把好剑了。老天爷很帮他,那家伙不在雪谷,不然还不等他拿到一把好剑就得先跟那家伙打一场,岂不是吃亏?哈哈哈,雪谷,我月不由来了,你们可得给我准备上一把能让我满意的剑,不然,哼哼哼。

“世遗,进京之後我在宫外等你,就不随你进宫了,免得太子多想。”
“嗯。”
还不知道家里要“出事”的莫世召和莫世遗两兄弟在进入京门的那一刻起,心情都有几分沉重。莫世遗的身上多了几分冷漠,莫世召则多了几分心疼。十几年的分别并没有在两兄弟之间造成隔阂,一路上这几天的相处,两兄弟反而比以前更亲近了。
在京城最大的客栈住下,戴著纱帽遮住脸的莫世遗很不习惯地摸摸脸,面具已经成为了他身体的一部分,不戴面具他总觉得自己好像赤裸地暴露在别人的面前,浑身不自在。
和莫世召住一间屋,进屋之後莫世遗就摘了纱帽戴回了他的面具。看到他这个举动,莫世召在心里不住地叹息,却什麽都不能说。随便叫了点吃的,两人等著天黑。
莫世召和莫世遗一进京太子成棣就得到消息了。天一黑,他便早早就寝。太子的身体不好,所以也没人起疑。而且从小成棣的寝宫附近就只有心腹和他亲自挑选的侍卫可以靠近,就是太子妃和两位侧妃未经传召都不能随便靠近。
灭了烛火的屋内,太子坐在软椅上静静地等著一人的出现。有风吹过,窗户似乎开了,但抬眼看去却仍是紧闭的。太子站了起来,一人从暗处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对方的脸上戴著银色的面具。
“你比本宫预料的还要早,一路辛苦了。”
“何事?”
莫世遗不说废话,开门见山。
太子笑了笑,坐下。既然对方这麽直接了,他也不必拐弯抹角了。“父皇以天冷、我的身子不好为由要成安代我主持年尾的皇家祭典,就在三日後。本宫要让所有人都明白一件事,太子就是太子,不是谁想取代就能取代的了的。”
莫世遗的眉心紧了紧,淡漠地问:“你想怎麽做?”
太子脸上的笑容是那麽的开心:“在主持皇家祭典的半道上摔上一跤,而且还摔得像狗啃屎一般狼狈,不是很有趣吗?”
莫世遗的眉心又紧了紧:“你的手上不会只有我能做这件事吧。”就为了这个把他千里迢迢地急召过来?
太子耸耸肩:“是有别人可用,但我不放心。而且要过年了,你这个当兄弟的难道不该让为兄我安安心心地过个年吗?你也知道为兄的身子不好,天又冷,万一又被气出个好歹来,你的身子也会有影响呀。再者,本宫也不想别人知道这件事和我有关。天冷,我这个身子不好的太子必须听从父皇的命令在家休养。”
莫世遗握了握拳头,过了会儿,他硬声道:“我知道了。”
“本宫就知道关键的时候只能靠你这个兄弟。”太子毫不意外莫世遗会答应。
对太子的亲腻称呼莫世遗别说受宠若惊了,他恨不得能离皇宫、能离这些人要多远有多远。知道了被太子急匆匆地喊来要做什麽,莫世遗也不多作停留。看著无人的房间,太子的脸上露出多日来真心笑容。他知道莫世遗讨厌这一切,但谁叫他是他的弟弟呢,谁叫他夺走了他的健康呢,所以这种时候,他不想出面也不行。
回到客栈,莫世遗没有隐瞒莫世召。对太子的要求,莫世召也不意外,他只是劝说心情明显不好的莫世遗道:“皇宫不比外头,那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成棣要想活下去,要想不被废掉他就必须心狠,必须会耍心机。我以前就说过你要多跟他学学,我怕你日後被王家连骨头都吃掉。”
自己会不会被王家连骨头都吃掉莫世遗并不担心。其实他和成棣都是一样的,都是王家荣华富贵的棋子。有时候想想,成棣比他更可怜。他只是不喜欢京城,不喜欢那座大宅子。尤其是在成棣提到“父皇”“母后”时,他心里更会有一种厌恶。与其说他不喜欢成棣,不如说他不喜欢那一对男女。
在屋里等到深夜,莫世遗和莫世召换了夜行服出去了。太子给了莫世遗一份地图,标出了成安的府邸位置还有祭典的地点。三日後就是祭典了,莫世遗的时间不多,首先他得先知道成安长什麽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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