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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堂春(35)


黑衣人就如鸟儿一般眨眼间就没了影子。莫世遗停了下来,急喘气,在轻功上他自叹不如。虽然他的脸上仍是没有特别的表情,但眼神却泄露了他的懊恼与无奈。对月不由二话不少就逃跑的无奈。这人何时能像个真正的江湖男儿那样堂堂正正的?地上的树叶沾染了几滴鲜红的血水,莫世遗看到了,心里的感觉更加复杂。他不想伤月不由。
“世遗。”
又看了眼月不由逃走的方向和那几滴鲜血,莫世遗转过身。要明年的今天他才能再见到那个家伙了。
莫世召跑了过来,手里拿著月不由丢下的那把剑。他直接交给莫世遗,并说:“这家伙,去年丢了自己的包袱,今年丢了自己的剑。我看明年这家伙得把他的另一把剑也丢了。”
把自己的剑入鞘,莫世遗紧握著月不由的那把剑,眉头紧了紧,剑柄上油腻腻的,这家伙难道从来不洗手吗?莫世召看出了莫世遗的嫌恶,他笑著摇摇头:“什麽时候见他都是这副脏兮兮的模样。世遗,他看到了你的脸,下回应该你看到他的脸了吧。”
谁知道呢?那家伙跑得比兔子还快,除非他自己洗脸,不然别人也没办法吧。吐出一口说不清的闷气。莫世遗往回走,他的面具还不知道掉在哪里了。
找到被割断了绳子的面具,莫世遗捡起来看了好久。莫世召站在他身後一手放在他的肩膀上,给予他无声的安慰。心情从这场比武中平复下来,莫世遗把绳子打了个结绑好,重新戴回脸上。抽掉发簪,让散落的头发遮住那个绳结,莫世遗拿著月不由的剑往外走去。
“世遗,月不由又如约而来,这回京城肯定更坐不住了。”
莫世遗的脚步停了下,随後他接著往前走,冷冷道:“除了我,天下无人能杀了他。”
想想也是,莫世召笑了,并好奇地问:“那你会杀他吗?”
莫世遗反问:“我为何要杀他?”
啊,他似乎问了个蠢问题。莫世召上前两步一把揽住莫世遗的肩膀,小声说:“这次又赢了,晚上喝一杯?”
“这次没有输赢。”莫世遗并没有胜利的喜悦。他刺伤了月不由,月不由也取下了他的面具,谁都没占谁便宜。
“不管怎麽说都值得喝一杯嘛,而且我也难得来一次。”
“你那边怎麽样?”
“都挺好。放心吧。晚上喝一杯?”
“好。”
莫世遗头发披散的回来了,除了莫世召外没有人知道这场比武的结局是什麽,莫世召也没有透露一个字。回来後,莫世遗好好泡了个澡,并把月不由丢下的那把剑也泡在水里好好洗了一遍。而清洗剑柄的过程莫世遗绝对不想再回想一次。
要明年才能见到那家伙了……莫世遗对著铜镜擦拭自己的湿发,心思飘远。那家伙到底是从哪冒出来的?感觉就像孙猴子一样,凭空就出现了。只是可惜了月不由那身高强的功夫,行事作风却比无赖还无赖。
“世遗,你好了吗?来喝酒了。”
“好了。”
任头发披散著,莫世遗心情稍显轻松地出了卧房。他,又开始期待明年了。

味如嚼蜡地啃著白馒头,月不由窝在乾草堆里对著天空发呆。他的剑少了一把。当然,这不是他发呆的主要原因,主要原因是他居然被莫世遗伤了两次。莫世遗的实力真是深不可测。月不由第一次有了那种遇到克星的感觉。不过对於月不由这种越战越勇的人来说,遇到克星正是他求之不得的。只是……为什麽辛苦地大打了一场的他只有白馒头可以吃?
活动活动受伤的手臂,月不由并无愤怒,他岂会不知这只是莫世遗的误伤。高手交锋,这种误伤是很正常的。对月不由来说,莫世遗是一个和他遇到的所有人都不同的一个特殊存在。先不说他这副身体和莫世遗的关系,在他来到这里之後他每天听到的最多的名字就是莫世遗,甚至是牢牢地记在心里。而莫世遗也没有教他失望,他能留在这里很大程度上是因为莫世遗的存在。很不甘地啃完馒头,月不由从地上爬起来。他要吃肉,抓只鸡来烤烤吃。
夜晚,独自在屋里的莫世遗手拿月不由的那把剑在房里挥舞了几下。雪谷莫家出来的剑自然不错,但莫世遗却在心里摇头,这把剑不配月不由。如果月不由能有一把和他那样的好剑,他的剑术会更厉害。
把月不由的剑放起来,莫世遗出了屋。来到莫世召的房门口,他敲敲门。刚刚躺下的莫世召纳闷地来开门,一看到他,很是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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